我指尖顫抖著解開紐扣,襯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曖昧的曲線若隱若現。
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吞咽聲,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照。
第三次,王沉讓我在裙子和內衣之間選一樣脫。
他撒錢的時候故意偏了手,十幾張鈔票散落在地上。
我彎腰,一張一張地撿起來,指尖觸到最后一張時,一只黑色的皮鞋突然踩了上來,力道之大,幾乎要碾碎我的手指。
沈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聲音冷得像冰:“愿意做情人的女人,果然都下賤。”
我無視他的羞辱,仰起頭,臉上依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這位先生,麻煩抬一下腳。”
沈肆僵持了幾秒,最終還是身邊的蘇綰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不情愿地收回了腳。
我把錢全部撿好,正準備脫掉裙子,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喧鬧中響起:“等一下!”
蘇綰站起身,輕聲說:“我有點不舒服,想請這位小姐陪我去趟洗手間。”
她是沈肆帶來的人,沒人敢阻攔。
走出包廂前,蘇綰把自己的披肩解下來,披在我身上,遮住了裸露的肌膚。
洗手間里,蘇綰沒有著急補妝,而是拿出濕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我被皮鞋踩紅的手指。
“你看起來年紀不大,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賺這種不體面的錢?”
我仔細打量著她,一身香奈兒套裝剪裁得體,舉止優雅,渾身透著養尊處優的貴氣。
這樣被幸福包裹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為什么有人明明有手有腳,卻要選擇這樣一條屈辱的路。
我該怎么跟她解釋?
因為我急需錢。
因為我六歲的兒子還等著吃飯。
因為我媽躺在醫院里,等著高額的手術費救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身邊那位不可一世的未婚夫所賜。
等我們回到包廂,預想中的起哄并沒有繼續。
因為周明的老婆林薇來了。
正宮娘娘突然駕到,包廂里的曖昧氣氛瞬間消散,所有人都等著看我被手撕的好戲。
我以為林薇會當場發作,沖上來罵我狐貍精,撕爛我的臉。
可她沒有,她甚至沒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擺設。
林薇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陪著周明和各位堂主社交,言辭間滴水不漏。
我坐在她身邊,面無表情,連一絲難堪都沒有。
我本就是上不得臺面的情人,早就該習慣這種無視。
酒局散場,周明去結賬,包廂里只剩下我和林薇。
她終于卸下了偽裝,猛地撲過來騎在我身上,抬手就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賤貨!只會靠身體取悅男人的騷狐貍!”
“一個賣身的玩意兒,也配出現在這種場合?有人生沒人教的蕩婦!”
她的罵聲尖銳刺耳,不堪入耳。
我想告訴她,我確實沒有爸爸,我媽也因為一場意外成了植物人,沒人教我該怎么堂堂正正地活著。
但我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承受著她的打罵。
我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她,她尖叫著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我頭上。
鮮血瞬間涌了出來,順著額頭流進眼睛里,視線一片猩紅。
林薇還想動手,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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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這是我的地盤,別臟了我的場子!”
沈肆去而復返,臉色陰沉得可怕,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林薇見狀,不敢再放肆,狠狠瞪了我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我捂著流血的額頭,跌跌撞撞地跑出包廂,積攢了一晚上的委屈和痛苦瞬間爆發,蹲在路邊的垃圾桶旁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身后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聲。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我身邊,車窗降下,露出沈肆那張冷硬的臉。
“上車。”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
沈肆皺了皺眉,沒再廢話,直接推開車門把我抱了進去。
額頭上的傷口疼得我頭暈目眩,我懶得掙扎,報了個地址。
沈肆沒有開導航,徑直往目的地開去。
那是我家,他記得。
七年前,高考前的那些日子,他經常偷偷來這里,陪我看星星。
現在想想,那些所謂的溫情,大概也只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快到小區門口時,沈肆突然開口,語氣帶著譏諷:“這么多年不見,林老師還好嗎?”
我開車門的動作一頓,沉默了很久。
久到沈肆失去了耐心,伸手掐住我的脖頸,語氣冰冷:“我記得林老師最看不起和混混早戀了,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混混甩后,靠賣身體給道上的混子賺錢嗎?”
“哦對了,她早就不是什么老師了,是不是也在花你賣身賺來的錢?”
話音剛落,他低頭在我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力道之大,疼得我忍不住掙扎。
“林老師知道你跟金主睡了多少次嗎?多到身上的吻痕連牙印都蓋不住!”
沈肆提到林老師三個字時,滿是嘲諷。
我心里冷笑,如果他知道我媽變成植物人,全是拜他所賜,恐怕會更得意吧。
見我用力擦著他咬過的地方,沈肆的語氣里分不清是怒還是嘲諷:“我可是你金主要巴結的人,勸你也拿出那套諂媚本事來對我。”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沈爺說得是,我得有情人的自覺,所以還得回家哄金主呢。”
沈肆猛地松開我,眼神里滿是嫌惡:“喬笙,你現在不過是個誰都能睡的情婦,不如跟我?”
“畢竟我年輕力壯比他有勢,還是說你缺父愛,就愛找年紀能當你爸的?”
他的目光在我裸露的鎖骨上流連,話語刻薄又傷人。
我懶得跟他爭辯,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周明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一萬五。”
沈肆嗤笑一聲:“一萬五?你還真是廉價。”
身后的氣息越來越沉重,我沒敢回頭。
當年我媽突發腦溢血變成植物人時,安安剛滿三個月,我連打掉孩子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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