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素雖然天資聰慧,又勤于練習,但是如果不得“筆法”,那么即使是他也不可能有后來的成就,更不可能被譽為“草圣”。他自幼臨摹古帖,打下了深厚的基礎,在16歲時創作出現了“瓶頸”,所以他四處求師,希望徐浩、張旭能指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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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雖然沒見到張旭,但是與張旭的弟子顏真卿成了“忘年交”,兩人相談甚歡,顏真卿便將草書技法總結成一部《述張長史筆法十二意》傳給了他,還將“屋漏痕”技巧一并傳授。不夸張地說,正因為有這部作品作為“學習指南”,懷素方能成為與張旭并列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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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卿在此作中記錄了與張旭的對話,詳細記錄了草書的十二種寫法,并以行草書寫就,內容、字跡堪稱“雙絕”。所謂“十二意”指的是平、直、均、密、鋒、力、轉、決、補、損、巧、稱等十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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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有價值的一句是:“在執筆,令其圓暢,勿使拘攣;其次識法,謂口傳手授之訣,勿使無度,所謂筆法也;其次在于布置,不慢不越,巧使合宜;其次紙筆精佳;其次變化適懷,縱舍掣奪,咸有規矩;五者備矣,然后能齊于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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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珠璣,信息量極大,將每一句搞懂,再把顏真卿的書法學習通透,草書外行也能輕松成為“大師”。《述張長史筆法十二意》原稿已失,初拓本尚存于世,為紙本冊頁,共17折、34頁,每頁縱約31.5厘米、橫約14.7厘米,總長度超5米,洋洋灑灑1100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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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卿“楷不如行,行不如草,草不如稿”,作為他最經典的行草手稿之一,此作一洗初唐以來姿媚之氣,篆籀筆法豐富,氣韻高古自然,起筆藏鋒重按,行筆勻凈,收筆回鋒藏勁,沒有一絲浮滑。提按頓挫隨情緒走,因此產生了疾徐、輕重、收放的對比與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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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斷意連,氣脈始終相連。結字中宮收緊、外拓開張,和王羲之行草的欹側靈動不同,顏真卿的字重心極穩,穩而不僵,看似拙樸,實則堅不可摧。雖為刻本,依然可以感受到墨法變化,能領會到濃淡枯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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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說“書至于顏魯公,而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米芾認為“顏行草如項羽按劍,霸氣難擋”。當代啟功指出:“學顏真卿的行草,先學他的骨,再學他的筆,不然只學個皮毛,是寫不出那股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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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卿這部行草書,筆法豐富且正宗,有晉人技法,同時又有盛唐氣息,不論是法度還是格調,都堪稱“無可挑剔”。將它臨摹通透,草書理論和創作都會有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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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們將此作進行了博物館級的超高清復制,并添加釋文一一對應,便于您臨摹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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