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八路軍部長進村討水,農婦周秀華抄起搟面杖,猛砸他腦袋,沒想到,楊成武沒追責,還連連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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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華是村里核心堡壘戶,全家傾力支持抗日。按說她該對八路軍親如家人,為何下此狠手?背后是冀中抗戰真實的生死考驗。
半邊店村是冀中抗日模范村,周秀華家是村里的抗日堡壘。
兒子16歲參軍,丈夫以茶館為掩護做地下情報,常年在外。兒媳跟著她給八路軍縫補衣物。
周秀華向來待八路軍親如家人,但她的警惕性,比誰都高。
這份警惕,是鮮血換來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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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的慘劇,壓在全村人心里。
同村霍大爺心腸熱,遇到幾個自稱八路軍的人討水,便熱情讓進家。
閑聊間,霍大爺無意間泄露了八路軍傷員小丁在本村養傷的機密,沒料到這幾人是日軍特務偽裝的。
當晚日軍就進村了,殺害小丁,抓走收留他的堡壘戶全家五口,從此杳無音信。
霍大爺愧疚萬分,知道是自己的疏忽釀了大禍,卻無人能疏導。
幾天后,村民在村口井里發現霍大爺的尸體。老人用最決絕的方式,承擔了這份責任。
這件事讓全村人明白,敵特的偽裝比槍口更致命。從那以后,“開門”成了村里最謹慎的事。哪怕對方穿八路軍軍裝,也要經過層層試探才能放行。
所以,清晨敲門聲響起時,周秀華的神經瞬間繃緊。
她沒應聲,悄悄從門縫往外看。門外三人穿八路軍軍裝,為首的像干部,另外兩個是年輕戰士。
這裝扮本應受歡迎,但周秀華注意到:天剛亮村民還沒起,這個時間討水,和半個月前特務的套路一樣。
“老鄉,我們趕路路過,想討碗熱水喝。”為首的干部語氣客氣,帶著歉意。
周秀華壓下疑慮,臉上堆起笑容回應:“進來吧,外面涼。”她清楚,這種時候不能露聲色。
三人進屋后,周秀華端來三碗熱水,故意把兩碗遞給年輕戰士,一碗放干部桌前,同時悄悄打量他。
這一看,更多疑點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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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干部太過客氣,不停說“打擾了”“添麻煩了”,但周秀華認識的八路軍從不是這樣。
以往戰士討水,喝完要么幫忙挑水,要么嘮幾句家常,都是實在勁兒,沒這般客套。
更關鍵的是,附近的八路軍干部她都眼熟,眼前這人是生面孔,沒一點印象。
“你們要去執行啥任務?”周秀華假裝閑聊,想套話。
干部笑著搖頭:“沒特殊任務,就是進村了解情況。”
這個回答滴水不漏,周秀華疑心更重。這時,干部說話時,嘴角閃過一抹金光。
是顆大金牙!周秀華的心猛地一沉。
抗戰時期八路軍條件艱苦,繳獲物資全上交統一分配,窮人家出身的戰士根本鑲不起金牙。
“你嘴里是金牙?”周秀華直截了當問。
干部愣了下,笑著夸她眼力好:“這是作戰時被敵人打掉的牙,繳獲個金戒指,經組織批準融了做的。”
“窮人家的孩子,掉了牙還能鑲金的?”周秀華疑慮更重。她強裝鎮定,借口“再去燒點熱水”,轉身進了里屋。
里屋兒媳還在睡,周秀華快步搖醒她,急聲道:“外面人不對勁,你趕緊叫民兵隊長,我拖著他們。”
兒媳一聽,瞬間清醒。她迅速披起衣服,快步往外跑。
周秀華穩住心神,轉身往外走。剛到門口,就看見那位干部起身要往外走。
她心里咯噔一下,以為對方要逃跑。情急之下,一把抄起灶臺邊的搟面杖,朝干部腦袋砸去。
“王部長小心!”兩名年輕戰士驚呼剛落,搟面杖已結結實實砸在干部肩膀上。
王部長疼得皺眉,滿臉不解地看著周秀華:“老鄉,你這是干啥?”
周秀華握著搟面杖,不退半步,厲聲喝道:“你們不是八路軍,是漢奸特務!”
這時,兒媳帶著民兵隊長和幾名民兵趕到。他們不由分說控制住三人,直接押往鄰村的冀中軍區司令部,交給楊成武司令員處置。
見到被押來的三人,楊成武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原來,被砸的王部長,是冀中軍區政治部組織部部長王奇才。此次進村,是為了調研根據地建設情況。
那顆金牙,確實是作戰繳獲的金戒指所制,且經過組織批準。
弄清原委后,王奇才沒生氣,還拉著周秀華的手稱贊:“老鄉,你做得對!就要保持這份警惕性,才能粉碎敵人陰謀。”
楊成武也贊許地說:“冀中抗戰能堅持下來,靠的就是你這樣心細、立場堅定的群眾。你這一搟面杖,砸出的是軍民同心抗敵的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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