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蘭州那個冷夜,王洛賓被趕出家門,才知道《在那遙遠的地方》代價有多大
1941年的蘭州,冬天是真的冷,能把人骨頭縫里的熱氣都抽干。
就在這年冬天,剛在青海草原上搞完創作、滿心歡喜回家的王洛賓,迎面撞上了一堵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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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洛珊(杜明遠)沒給他準備熱飯,也沒噓寒問暖,直接甩過來一句冷冰冰的話:“今晚,你住哪兒?”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這屋里沒你的地兒了。
當時王洛賓身上還帶著大西北的土腥味,兜里估計也沒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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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剛寫出來那首以后會紅遍全球的《在那遙遠的地方》,結果回頭一看,自己的家沒了。
這事兒吧,說起來挺諷刺。
大家都知道“西部歌王”,知道那首把人唱得心癢癢的情歌,可很少有人去扒這背后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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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什么才子佳人的童話,就是倆被生活逼急了的人,在亂世里互相折磨。
咱把時間倒回去十年,1931年的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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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王洛賓多風光啊,穿個白襯衫,北師大的高材生,張嘴就是徐志摩,閉嘴就是五線譜。
杜明遠呢?
北平藝術專科學校的校花,家里是河南的大戶人家,穿粉色芭蕾裙跳舞,那叫一個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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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在賑災義演上一看對眼,這就成了。
在頤和園談戀愛,喝咖啡,看話劇,那是真浪漫。
但這其實是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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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平年代的審美是藝術,到了亂世那就是索命的毒藥。
1937年抗戰一開始,這倆“戀愛腦”熱血上頭,干了個狠事:去大西北。
杜明遠為了掩護身份,連名都改成了“洛珊”,兩人扮成兄妹,一路奔向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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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決定聽著挺帶勁,實際上簡直就是往火坑里跳。
你想啊,洛珊從小嬌生慣養,習慣了北平的電燈電話、抽水馬桶。
結果1938年到了西寧,那是啥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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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沙子就是風,洗個臉都得算計水,吃的是粗糧糠面,睡覺還得防著虱子咬。
對王洛賓來說,這地兒是天堂。
他是個搞音樂的瘋子,大西北的“花兒”一唱,他魂都丟了,覺得這就叫藝術,物質苦點算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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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洛珊來說,這簡直就是地獄。
她又不是來采風的,她是來過日子的。
當那層浪漫的濾鏡被柴米油鹽磨沒了,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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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整夜整夜睡不著,頭疼,那個年代管這叫“水土不服”,其實說白了,就是心態崩了,人也快廢了。
二、 一皮鞭抽出來的“精神出軌”
就在洛珊扛不住這苦日子,跑回蘭州養病的時候,1939年,王洛賓在青海金銀灘,遇上了薩耶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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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王洛賓跟著導演鄭君里去拍紀錄片《民族萬歲》。
卓瑪那年才17歲,騎在馬上,野得像團火,笑起來跟那邊的太陽似的。
你再對比一下當時躺在蘭州病床上、整天愁眉苦臉的洛珊,這反差,是個男人都得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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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史料里沒寫王洛賓當時心里咋想的,但咱可以推測一下:身體上他可能守住了,但精神上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后來那個著名的場景大家都熟:兩人騎一匹馬,卓瑪手里的皮鞭輕輕抽在王洛賓背上。
那姑娘說:“藏族姑娘打你,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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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鞭子下去,把王洛賓的魂勾走了,也把《在那遙遠的地方》給抽出來了。
歌詞寫得多好啊,“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愿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聽著是真美,可這事兒你得換位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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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是洛珊,你正病得半死不活,老公在外面不著家,還寫歌說要把財產都扔了,跟個放羊姑娘跑了,你能不炸毛?
這不就是公開打臉嗎?
這時候,洛珊在蘭州也沒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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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公靠不住,那是個人都得找個精神寄托。
回到1941年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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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洛賓回蘭州之前,風言風語早就傳開了。
報紙上都登了,說洛珊跟一個姓徐的演員打得火熱。
王洛賓這人吧,有著藝術家的天真,覺得只要人回去,哄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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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洛珊那句“今晚你住哪兒”,直接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最扎心的還在后頭。
洛珊沒撒潑打滾,也沒哭天搶地,就平靜地攤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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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句話說得特別實在,也特別殘酷:“你在西寧搞藝術的時候,我一個人也得活著,總得找個人說話。”
這話聽著絕情,其實全是辛酸。
她不是不愛王洛賓了,她是真愛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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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連命都保不齊的世道,她要的是現世安穩,是一個能知冷知熱的人,不是一個整天騎馬做夢、兜里比臉還干凈的音樂家。
沒過幾天,蘭州《甘肅民國日報》上就登了個豆腐塊大小的啟事:“茲聲明,王洛賓、杜明遠(洛珊)即日起解除夫妻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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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是把目光放寬點,看看那個年代的其他人,這種事兒多了去了。
多少知識分子家庭,因為信仰不同、生活習慣合不來,最后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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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兒對王洛賓的影響太大了。
這婚一離,直接把他后半生的調子給定下來了。
離完婚沒多久,王洛賓回青海路上就被國民黨抓了,蹲了三年大牢。
你想想,老婆跑了,自己進局子了,這雙重打擊,硬是把他身上那股子“北平書卷氣”給磨沒了,徹底變成了一個滄桑的西北漢子。
說句不中聽的,要是洛珊沒離開他,倆人湊合著過,沒準抗戰勝利后,王洛賓就帶著老婆回北平教書去了。
那咱們今天頂多能看見一個普通的音樂教授,哪還有什么“西部歌王”?
今天咱們聽那首歌,覺得全是向往。
但在1941年的時空里,那每一個音符,都是王洛賓拿家破人亡換來的。
他弄丟了那個陪他在頤和園看雪的姑娘,卻把那個揮皮鞭的卓瑪永遠刻在了歌里。
歷史這玩意兒有時候特沒勁:一個女人的離開,逼出了藝術家的孤獨;而這種要命的孤獨,最后變成了傳世的經典。
對于王洛賓來說,蘭州那個家是回不去了,但整個大西北,從此成了他的命。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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