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以色列護照卻不敢講母語?
想象一下這畫面:你坐在特拉維夫擁擠的公交車上,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媽媽”。
這本該是個溫馨時刻,對吧?
但這會兒,如果你是個拿著藍色以色列身份證的阿拉伯小伙,你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把電話掛了。
實在不敢掛,接通后也得把聲音壓到塵埃里,用希伯來語回話。
那句打小掛在嘴邊的“Salaam(你好)”,在那個瞬間,成了燙嘴的禁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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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聽著像電影橋段,但在2018年之后,這就成了以色列境內(nèi)200多萬阿拉伯人的日常操作。
那一年,《以色列國家民族法》通過,直接把阿拉伯語從“官方語言”給踹成了“特殊地位”。
哪怕這群人占了總?cè)丝诘?0%,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可一夜之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這塊土地上的“租客”。
這背后啊,可不光是語言這么簡單,這是一盤下了70多年的大棋。
拿著一樣的藍皮護照,有人是主人,有人是租客。
要說清楚這事,咱們得把日歷翻回1948年。
那年以色列建國,戰(zhàn)火紛飛,大部分巴勒斯坦人跑了,但有大概16萬人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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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的那位“國父”本-古里安,在《獨立宣言》里話說得那叫一個漂亮,什么政治平等啊,社會公正啊,大餅畫得圓圓的。
可實際上呢?
這幫留下的阿拉伯人,直接就被摁進了“軍事管制”的模子里。
這事兒現(xiàn)在聽著都新鮮。
一個標(biāo)榜民主的國家,居然對自己的公民搞軍管?
直到1966年之前,住在拿撒勒的阿拉伯大叔要是想去隔壁村走親戚,手里要是沒有軍方蓋章的“通行證”,那就是非法流動。
這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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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絕的還在后頭,那就是土地。
當(dāng)時的政府玩了一招“高智商掠奪”,叫《缺席物權(quán)法》。
哪怕你人就在兩公里外的隔壁村躲炸彈,只要當(dāng)時你“缺席”了,這地就跟你沒半毛錢關(guān)系了。
我剛查了一下數(shù)據(jù),這招簡直是降維打擊,直接把原本靠種地吃飯的阿拉伯社群根基給刨了,逼著他們進城去干苦力。
所謂的“合法沒收”,就是明搶還要給你開張收據(jù)。
如果說搶地是明面上的大棒,那教育就是看不見的軟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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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知道高考能改變命運,但在以色列,這扇門對阿拉伯孩子來說,那就是個這就個“窄門”。
政府表面上挺人性化,設(shè)立了阿拉伯語學(xué)校,可到了考大學(xué)這關(guān),全是希伯來語思維的題。
這就好比讓一個在中國讀了12年書的娃,突然讓他用德語去考物理,這誰頂?shù)米“。?/p>
這種設(shè)計精妙就在于,它不攔著你,但它用門檻篩你。
結(jié)果就是大批阿拉伯青年止步高中,只能去干猶太人不愿意干的臟活累活。
這種階層的固化,比水泥還硬。
有人可能要問了,手里不是有選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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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里不是有阿拉伯議員嗎?
嘿,這恰恰是最魔幻的地方。
從1949年第一次大選開始,阿拉伯人確實在投票,議會里也確實坐著他們的人。
但在以色列政壇,有個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guī)則:阿拉伯政黨,永遠別想進核心執(zhí)政聯(lián)盟(極個別特殊情況除外)。
這就搞成了一個死循環(huán)。
這些議員就像是擺在櫥窗里的花瓶,證明“咱們很多元”,可一旦涉及到動真格的,比如國防、外交、分錢,他們就被“禮貌”地請出去了。
特別是一打仗,這群人簡直就是“風(fēng)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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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加沙沖突那會兒,阿拉伯政黨稍微表達了一下對平民的同情,好家伙,差點被右翼媒體的唾沫星子淹死,直接被扣上“支持恐怖分子”的帽子。
在這場權(quán)力的游戲中,他們始終是被發(fā)了入場券的局外人。
這種區(qū)別對待,最后都滲進了骨子里。
2023年的數(shù)據(jù)顯示,猶太家庭的收入是阿拉伯家庭的1.6倍。
你去租房,房東一聽口音不對,哪怕房子空著喂蚊子也不租給你。
你開車去阿拉伯城鎮(zhèn)轉(zhuǎn)一圈,再回猶太定居點看看,那路況的差別,簡直是從非洲穿越到了歐洲。
歸根結(jié)底,還是那個詞: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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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身處4億阿拉伯人的包圍圈里,對家里這200萬人,始終防著一手,怕他們是“第五縱隊”。
這種恐懼,轉(zhuǎn)化成了全方位的擠壓。
現(xiàn)在的年輕一代,活得那叫一個擰巴。
他們說著流利的希伯來語,穿著西式T恤,甚至在公共場合會有“母語羞恥”。
他們拼命想融入,想把身上那個“阿拉伯”的標(biāo)簽給洗掉,可無論怎么洗,那道無形的墻,始終在那兒杵著。
2024年的海法街頭,一個阿拉伯年輕人掛斷了母親的電話,戴上耳機,假裝自己只是個普通的過客。
但他知道,這張身份證賦予的權(quán)利,終究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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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亞瑞·施維德,《被遺忘的少數(shù):以色列阿拉伯公民》,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xué)出版,2009年。
以色列中央統(tǒng)計局,《2023年度社會經(jīng)濟狀況統(tǒng)計報告》,2023年。
大衛(wèi)·格羅斯曼,《黃風(fēng)的微笑》,三聯(lián)書店,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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