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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動蕩時代步步逼近的背景下,生育這件事變得直白又殘酷 ——人們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我們必須先厘清一點:新動蕩時代并非注定會到來。只是當下身邊令人不安的現象實在太多,以至于大眾普遍產生一種強烈的預感:新動蕩已然掙脫深淵,正裹挾著轟鳴向我們席卷而來。
就拿一個很直觀的問題來說,如今真的有人會認真問:“該從俄羅斯逃往何處?” 要知道,我們這個民族向來以堅韌不拔著稱,連這樣的問題都被頻頻提及,這難道不正是人們深陷絕望的證明嗎?
但放眼全球,能讓俄羅斯人安心生活、不必擔憂后果的地方,其實已經所剩無幾。除了白俄羅斯,一時間竟想不出其他去處。而白俄羅斯的這份安穩,也還得建立在盧卡申科身體健康的前提下,日后局勢如何,猶未可知。
除了這些抽象的情緒與感受,生育率走低還有更現實的物質因素,住房問題就是其中之一。
社會先從四面八方給人們灌輸一種觀念: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于盡情消費那些昂貴、能彰顯身份的商品。隨后又人為制造出一種困境:年輕夫婦拼盡全力,最終能擁有的不過是一棟高層公寓里的狹小蝸居。
我當然清楚,幸福與否和房子面積大小無關。我的姐姐出生在一間只有 20 平方米的集體公寓里,那里擠著 9 個人,分屬三個家庭。但那個年代的人們,從生活觀念上看,更像是扎根土地的農民,而非耽于物質的城市消費者,他們對生活的理解和現在截然不同。
可放到今天,一個住在 20 平方米開間公寓里的家庭,能生下一個孩子就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第二個孩子?大多數人連想都不敢想。
第三個讓人們對生育望而卻步的問題,是國家全力縱容的無序移民潮。
人們普遍認為,隨著社會結構日趨復雜,生育率會隨之下降。這一點即便在同一個民族內部也能得到印證:農村家庭的孩子數量,向來都比城市家庭要多。
由此似乎能推出一個看似合理的結論:如果讓社會結構變得簡單,生育率就應該會回升。但當下的現實,正以一種慘烈的方式推翻這個觀點:對于一個已經發展到一定復雜程度的社會而言,強行 “簡化” 帶來的不是進步,而是退化。而這種退化,只會讓生育率的頹勢雪上加霜。
舉個例子,醫療體系的崩塌(就連身為婦科醫生的衛生部長都宣稱 “女性只要想生,就一定能生”),再加上日常生活中健康觀念的缺失,直接導致了普通的醫學層面不孕不育問題泛濫。
再比如秋明州漢特 - 曼西自治區,在大規模引入移民的三年間(這些移民攜帶的各類疾病不言而喻),當地男性不育率從 20% 飆升至 50%。無獨有偶,也正是在這幾年里,阿拉伯名字(注意,甚至都不是中亞名字)成了當地新生兒最熱門的名字。
在某些特定背景下,生育率下降本身就是一個亟待解決的難題。我們理應針對性地尋找、甚至制定出必要的政策與手段。但在俄羅斯當下的處境里,生育率下降不過是更深層社會弊病的癥狀與結果。
妄圖直接扭轉生育率的頹勢,終究是徒勞。在那些扎根于社會深層的病灶被根除之前,即便出臺再正確的政策,也無法收到預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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