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授銜大典,政委是上將,副手是中將,曾經的一把手卻在重慶當理發師,只因當年他在岳麓山活埋了一個國軍少將,把一手王炸徹底打成了爛牌
一九五五年九月,北京懷仁堂那叫一個熱鬧,將星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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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聚奎被授予上將軍銜,曾經給他在冀南當副手的徐深吉也掛上了中將牌子。
可就在這幫老戰友互道恭喜的時候,誰也想不到,當年這支威震冀南的“青年抗日游擊縱隊”的一把手段海洲,這會兒正躲在重慶一條不起眼的破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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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圍著個發黃的白圍裙,手里攥著把剃刀,給客人刮臉的手都在微微發抖,生怕有人認出這張曾經指揮過六千精兵的臉。
這哪是什么命運弄人,純粹是自己把一手通天順的大牌,打得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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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日歷翻回到1938年,段海洲那絕對是妥妥的“頂流”。
河北安平的富家少爺,家里地多錢多,還是北平民國大學的高材生,這配置放在今天,怎么著也得是個海歸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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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哥們兒偏偏不信邪,放著舒坦日子不過,變賣了家產,硬是拉起了一支幾千人的“抗日義勇軍”。
那時候草頭王遍地都是,但段海洲不一樣,他這支隊伍是真敢跟日本人拼刺刀的,甚至還一口氣打下了武強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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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129師看中了他的本事,把他的隊伍收編為“青年抗日游擊縱隊”。
這一年是段海洲的人生巔峰:他當司令員,后來的上將李聚奎給他當政委,中將徐深吉給他當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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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要是他就這么安安穩穩干下去,共和國的開國將帥名單里,怎么著也得給他留個好位置。
可歷史這玩意兒,最喜歡跟人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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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海洲雖然身在革命隊伍,骨子里那股子“大少爺”脾氣是一點沒改。
隨著根據地開始搞減租減息,這位地主出身的司令員心里就開始犯嘀咕了,家里那點地要是分了,以后喝西北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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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八路軍紀律嚴,他這個習慣了“一言堂”的大哥,覺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時候,那個號稱“倒戈將軍”石友三的親弟弟石友信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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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石友信也是個人精,天天給段海洲灌迷魂湯,許諾高官厚祿,還打感情牌。
人一旦在信仰的岔路口迷了眼,往往第一步跨出去就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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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海洲動搖了,他覺得這邊管得太寬,那邊才是“自由世界”。
不過話說回來,段海洲這人雖然糊涂,但身上還真帶著點舊式江湖人的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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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他決定“跳槽”的時候,找了個治眼疾的借口,愣是沒帶走八路軍一兵一卒,甚至把自己帶出來的馬匹和那把心愛的駁殼槍都退了回去,還給政委李聚奎留了一封哭哭啼啼的告別信。
這一手“好聚好散”,雖說當時看是愚蠢的逃跑行為,但誰能想到,這竟然成了他日后保命的唯一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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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退回去的不僅僅是槍和馬,更是一張通往新時代的頭等艙船票。
離開八路軍后,段海洲立馬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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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奔的石友三部隊,那是出了名的雜牌軍,也就是咱們常說的“炮灰”。
在國軍那個體系里,雜牌軍就是后娘養的,吃不飽穿不暖,還得被推到前面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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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海洲從八路軍的高級指揮官,一下子變成了受盡白眼的雜牌軍官,為了生存,不得不跟著石友三在日軍、偽軍和各路軍閥的夾縫里求生。
這一混就是好幾年,抗戰勝利后,他好不容易混進了中央軍嫡系,當上了第97軍的副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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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挺唬人吧?
其實就是個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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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兵權被那個新任師長莫國璋死死攥著,他這個副軍長,說話還沒那個師長的警衛員好使。
時間一晃到了1949年,解放軍大軍壓境,眼看國民黨就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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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海洲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當年還有不少老戰友在對面呢。
他琢磨著,要是這時候能帶個部隊起義,怎么著也能混個“功臣”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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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兵權不在手里啊,咋辦?
這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狠招都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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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奪權,他竟然策劃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活埋案”。
那是長沙岳麓山附近,段海洲把那個擋路的師長莫國璋騙了出來,二話不說,指使親信就把人給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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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個少將師長啊,說埋就埋了,這事兒做得太絕,連回頭路都給自己堵死了。
賭徒輸紅了眼,往往覺得只要把命押上去就能翻盤,殊不知這根本就是個必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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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國璋是死了,可段海洲也沒能完全掌控部隊。
底下的軍官一看這架勢,誰還敢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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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計劃執行得一塌糊涂,最后只拉走了一個警衛營。
這下徹底崩盤了:回不去國軍那邊了,畢竟殺了人家嫡系師長;也沒臉見解放軍,起義搞成這個鬼樣子,連個投名狀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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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念俱灰的段海洲,只能帶著老婆孩子一路逃到了重慶,改名換姓,開起了那家小理發店。
那幾年,段海洲過得那是相當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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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給人剃頭,晚上聽著外面的警笛聲就嚇得睡不著覺。
直到建國后,已經身居高位的老搭檔李聚奎將軍沒有忘記這位“老班長”,派人到處打聽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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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作人員終于在那個破理發店找到他時,段海洲手里的剃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都癱了。
他以為是來抓他去槍斃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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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組織念在他當年抗日有功,而且離開時沒帶走一兵一卒的情分上,不僅沒有清算他的舊賬,還給他安排了一份省參事室副主任的工作,算是副縣級的待遇。
這結局,說實話,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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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段海洲,每當在報紙上看到昔日戰友李聚奎、徐深吉的消息時,總是長時間地沉默。
他在回憶錄里痛心疾首地寫道:“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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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俗,可放在他身上,那是字字帶血。
他這一輩子,有拉隊伍的才干,有打鬼子的血性,甚至有身居高位的機會,但他唯獨缺少了看穿歷史迷霧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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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都在找靠山,從軍閥找起,找到八路軍,又跳到國軍,最后才發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靠山其實不是哪個人,而是順應時代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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