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不光是開車燒的燃料,還是全球經濟的心臟,牽動著無數人的飯碗和國家間的博弈。
回想上世紀70年代,美國總統卡特在電視上鄭重其事地說,十年后全球石油就得耗盡,那時候聽起來像世界末日,大家慌忙囤油,價格直線上漲。可轉眼快五十年過去了,油井還在噴,產量甚至創了新高。
這不由得讓人琢磨,那套石油枯竭論,是不是有點貓膩?更深層的問題是,石油到底從哪兒來?學校課本教的是古代動植物尸體變來的,可有些研究者說不對,它是地心冒出的無機產物,像地球給人類的禮物一樣,取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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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枯竭論最早從地質學家哈伯特那兒冒出來,他1956年預測美國石油產量會在1970年見頂,然后一路下滑。
結果呢,美國產量確實在1970年峰值后跌了谷底,但從2009年開始反彈,到2018年就超過當年的峰值了。頁巖油革命功不可沒,技術進步讓那些以前挖不出的油全冒出來了。哈伯特理論被證偽了,至少在美國是這樣。
全球來看,石油儲備估算也總在變,國際能源署的數據顯示,已探明儲量從上世紀80年代的7000億桶漲到現在的1.7萬億桶以上。為什么總在漲?因為勘探技術和開采方法在進步,深海、極地、非常規油氣全被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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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喊石油快沒了的,往往忽略了這些變化。有人說這是西方國家操控市場的手法,高油價能限制發展中國家工業化,還能推銷能源技術。
石油起源的爭論,更是老生常談。主流觀點是有機成因說:石油來自億萬年前的浮游生物、藻類等有機質,埋在沉積巖里,經高溫高壓轉化而成。這有不少證據撐腰,比如石油里常含卟啉分子,那是葉綠素的衍生物,直接指向植物起源。
還有,99%的油田都在富含有機質的沉積盆地,這不是巧合。實驗室里,科學家用藻類模擬地層環境,一小時就能生成類似石油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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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環境百科全書里有一篇綜述,列舉了石油中各種生物標記物,如類固醇和萜類化合物,這些都來自活體生物。
真核生物和原核生物的分子痕跡,全在油樣里找得到。2025年的研究還重申,石油的碳同位素比值跟生物源吻合得天衣無縫。
反對者說這證據不鐵,因為有些標記物也能無機生成,但主流科學界還是認定有機說占上風,95%的地質學家這么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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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機成因說也沒被徹底扔進垃圾桶。它最早從19世紀俄國化學家門捷列夫那兒起步,他認為石油是地心碳和鐵反應生成的碳氫化合物,跟水一碰就成了油。蘇聯時代,這套理論火了,因為它暗示石油無限,能擺脫西方依賴。
1950年代,蘇聯地質學家庫德里亞夫采夫推波助瀾,說石油從地幔深處滲出。實際行動上,他們在西方判定無油的地區鉆井,第聶伯-頓涅茨盆地就是例子,那里打了61口井,37口出油,產量超預期。油樣里幾乎沒卟啉,這被視為無機證據。
俄羅斯的羅馬什金油田,1948年發現,初始估儲20億噸,到2002年已采30億噸,還在產。美國的尤金島330區塊,1971年估儲6000萬桶,1997年采出1.59億桶,產量還漲,像是油藏在補充。加州瓜亞馬斯盆地的熱液石油,碳14測齡才5000年,這么年輕,不可能是古生物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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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的一篇資源地質學評論提到,雖然無機油藏沒大規模發現,但實驗室和天體證據支持部分無機生成。
這兩種說法打得不可開交,但現實是混合可能更靠譜。有些研究提出雙機耦合假說:有機為主,無機為輔。石油地質學雜志上有一篇,列了雙方證據和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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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說解釋了生物標記,但沒法說清為什么有些油田產量超估;無機說有實驗室合成和年輕樣本,但缺少大規模野外證明。
中國地質調查局的資料也提,石油無機成因有天體光譜、隕石、火山氣等佐證,但有機說在實踐中指導了大部分勘探成功。
如果石油真是地心禮物,那人類能源焦慮就能少點,大家不用為搶油打仗了。可惜,爭論沒停,最新2025年研究還在挖深層機制,試圖統一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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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枯竭論是不是騙局,得看從哪個角度。哈伯特預測失敗了,但峰油概念沒死,它現在轉向需求峰值:不是油沒了,而是需求降了,因為電動車和新能源崛起。國際能源署預測,石油需求會在2030年見頂,然后下滑。這不是資源枯竭,而是技術轉型。
西方推枯竭論時,或許有夸大成分,目的是穩油價、促環保。但也不能說全是陰謀,科學預測總有誤差。
記得1970年代能源危機,美國限油供應,民眾排長隊加油,那是真的慌亂。可現在,美國成最大產油國,靠頁巖油翻身。俄羅斯和沙特也靠油富得流油,但環境代價大,溫室氣體排放加劇氣候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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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作為饋贈的想法,有點浪漫,但得接地氣。如果無機說對,那油藏能再生,開采策略就變了。蘇聯的豪賭成功過,他們證明了在“不可能”的地方找油。
能源懷疑者網站上,2025年一篇質疑:如果無機油大量存在,它藏哪兒了?沒找到大規模證據,就沒法下結論。實際中,石油公司還是按有機說找油,成功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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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能源轉型是出路,中國在光伏、風電上領跑,減少油依賴,這不光是技術,還關乎后代的環境。石油起源謎團解不開,但它提醒我們,別把資源當無限,節約總沒錯。
總的看,枯竭論有夸張,但不是純騙局;石油起源有機為主,無機有戲,但證據還需堆積。地球這禮物,用好了是福,用壞了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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