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加坡的前外交部長,長期站在亞太事務的第一線,對于中美兩國的實力差距以及地緣態(tài)勢了如指掌。他說:“中國對稀土的控制好比給美國戴上金箍”,這并不是夸張,而是道破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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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很關(guān)鍵。由于新加坡一向謹慎,特別是地處南海要沖,經(jīng)濟高度開放,安全又高度依賴美軍的存在,因此任何一位官員都不會輕易觸犯到美國的神經(jīng)。
主要就是一個字,拖。中方不需要打也不需要吵,只要繼續(xù)按照既定的步驟來保持現(xiàn)有的產(chǎn)業(yè)優(yōu)勢,美國就會被時間拖垮。
來分析一下這個鏈條是怎么形成的。全世界的稀土儲量美國有,加拿大有,甚至越南、巴西、印度都有,但是全產(chǎn)業(yè)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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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礦石開采到分離提純,從高精度磁體加工到終端整合,全球唯一可以全流程自主完成的,只有中國。
特別是稀土分離這一步,門檻高、毒性大、環(huán)保要求嚴格,沒有十年的技術(shù)積累是做不了的。
過去十年間,全球90%以上的稀土分離產(chǎn)能集中在了中國。這個產(chǎn)業(yè)不是砸?guī)讉€億、蓋幾棟樓就能運作起來的。
特朗普自然知道這一點,因此從2019年起就扶持本國稀土企業(yè),希望通過財政補貼、政策傾斜扶持本國開采與加工能力。
Mountain Pass礦在加利福尼亞州重見天日。但是現(xiàn)實卻很打臉,礦雖然挖到了,但是提純還得送到中國。美國沒有核心技術(shù),就連半成品也制造不出來。
拜登政府上臺之后就開始了“進化”的策略。他們想要繞道,拉上澳大利亞、加拿大、日本形成了“稀土供應民主聯(lián)盟”。
表面上看起來很好,但是實際上做起來卻是一團糟。澳大利亞產(chǎn)量不多,日本沒有上游資源,加拿大的基本建設一直未開始。
更糟糕的是,由于成本增加,這個計劃也只好作罷了。中國一噸磁體的成本只用2萬美元,美國生產(chǎn)出來要5萬美元,還沒有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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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問題比較實際。美國如果真的想建立一條不依賴中國稀土的產(chǎn)業(yè)鏈,最少也要五年時間。
而在這五年的期間內(nèi),F(xiàn)-35戰(zhàn)斗機依舊需要使用釹鐵硼磁體,洛馬公司不能停工,波音、雷神、SpaceX也不能停業(yè)。高科技和軍工命根子還是得靠中國供應,這不是矛盾,而是赤裸裸的依賴。
報道稱,美國商務部和韓國鋅業(yè)合作在田納西州建設一個年產(chǎn)54萬噸的稀土加工廠。特朗普親自和他們進行談判,把該項目作為突破口。
但是專家分析,這座工廠最快也要到2027年才能投產(chǎn),而且它只能負責加工環(huán)節(jié),那么原礦是從哪里來的呢?環(huán)保由誰來管?提純廢水怎么處置?每個問題的背后都需要花費時間、資金以及技術(shù)來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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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年底,中國商務部悄悄地對稀土出口許可證制度進行了改進。
有人認為中國放松了,其實中方是主動調(diào)整結(jié)構(gòu),在提高管控效率的同時,進一步掌握了“隨時可斷”的主動權(quán)。出得快,斷得也快,這才叫有控制權(quán)。
在美國探索的時候,中國這邊已經(jīng)進行“升維”部署。
中科院包頭稀土研究所正推動著新的分離工藝,力求把污染和能耗降到最低;江西贛州、內(nèi)蒙古包頭、廣東韶關(guān)三大稀土基地擴能計劃已經(jīng)啟動,不但增強產(chǎn)能,也增強了“卡位”能力,如果中美再次爆發(fā)沖突,中國完全可以選擇對美“定向減供”。
這是一場中國早在30年前就開始布局的比賽,美國則是剛剛起跑。
美國國內(nèi)的焦慮也在逐漸加深。MP Materials公司在國會聽證會上提交了報告,承認目前美國對中國的稀土依賴程度“幾乎無法替代”。
根據(jù)S&P Global的數(shù)據(jù),在2025年美國進口的稀土產(chǎn)品中有超過72%來自于中國,并且這一比例在短時間內(nèi)沒有下降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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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現(xiàn)實的擔憂就是,“被卡脖子”的風險正在慢慢逼近。美軍一份內(nèi)部備忘錄顯示,某型號導彈所用的重稀土材料里有兩樣東西被中國壟斷了全球產(chǎn)能。
斷供之后,三個月之內(nèi)庫存就會耗盡,相關(guān)的項目也會因為沒有庫存而停工。
特朗普想用高聲喊叫來解決戰(zhàn)略困境,但是稀土這種東西,不喊不靈。要煉,要等,要有耐心。這就是中國幾十年積累的實力,并不是靠一屆政府、一個企業(yè)、一次投資就能完成的。
中方?jīng)]有封鎖,而是緊緊地握住了閥門。美國想要翻盤的話,需要熬過五年的時間,并且要賭上中國在接下來的五年里不會動手。
這不是一個技術(shù)問題,而是一個戰(zhàn)略耐力問題。中國的拼圖已經(jīng)完成,而美國還在拼圖。新加坡人一看就知道了,而特朗普還在說“大而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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