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在1977年那個冬天,山里簡直是地獄副本。風像瘋狗,雪下個沒完沒了。我就在那會兒,摘了個“女知青”當老婆,靠的不是口才,也不是本事,全是半夜凍得要命時厚臉皮慢慢熬出的。村子沒幾家有余糧,小木屋就一床拼拼湊湊的補丁被,還想蓋出點愛情?可事情就是這么荒唐。
當天夜里,山路全封,公社踢皮球直接把蘇曉燕往我屋里一塞,連借口都找好了,說什么怕她凍死。她一進門,手腳就跟脫皮蘿卜似的僵在那,捂著碗念叨“謝謝”,我看著都替她發愁。這姑娘城里養出來的,嬌氣沒救了。那一夜,兩個人裹著一床補丁被,女知青一句“你離我近點”,竟成了她賴上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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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管你規矩不規矩,日子太冷,活下去才是真的。那炕我燒了半宿,暖不過北風吹的縫。蘇曉燕縮在被子里抖,還咬著牙不吭聲。我側身裝睡,突然聽她哼哼:“柱子哥,你能挪近點嗎?”一句話把我弄窒息了。講道理,那年月男女看對一眼都要惹禍,蓋一個被子還貼著睡?要是被村頭的王嬸瞅見,明天炕都給我拆了!
我腦袋一熱,裝慷慨,自己肩膀漏外半個,嘴上裝大方:“你別嫌棄。”說到底誰不是跪著求暖和,面皮撕下來都得認。結果呢,半夜蘇曉燕干脆撈住我胳膊,腦袋頂在我肩上,我全程繃得像馬桶刷,連翻身都舍不得,生怕動靜大了讓她覺得我是流氓——現在回想,就純屬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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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這姑娘發現姿勢出格,立刻臉紅到脖子根。城市套路深,不吃這一套。她忙說對不起,我嘴硬接下了“沒事”。心里罵自己慫卻也莫名得意。人和人的距離,有時候真是靠臉皮厚撐出來的。
看著她狼吞虎咽吃我煮的玉米粥和雞蛋,一邊說什么“比大鍋飯香”,其實還不是餓壞了。別跟我提什么城里美食,山里只認能吃飽。她也算不客氣,每次來都蹭吃蹭喝,還順帶糊弄我兩句好話。我摸摸腦袋,那點“詩抄本”也就值上一頓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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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高考恢復,城里姑娘順風而去。走的時候兜里揣的新世界,對我招手也就那一下。她卻沒騙我,三年后果真傻呵呵地回來,說要帶我進城。別覺得這是偶像劇情節,其實就是老天閑得沒事,湊合起兩個最看不上彼此的人,活活供出個結局。你以為高學歷女知青不掉頭翻臉?別逗了,寒冬夜里誰也得找個人合伙死扛。
這么多年,冬天她還愛揪著那床補丁被,說我是她的“救命稻草”,我樂呵呵應承:“對,你賴上我,臉皮厚吃個夠。”其實,人與人走到一起,靠的就是都愿在為難時低一次頭、讓一步步,別妄想著對白馬王子、“命中注定”的那套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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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是什么?好多人嘴上耍滑頭,背后準翻臉。愛情沒感天動地那點破事,反倒是打雪仗凍到跪了還能幫你搓搓手的小動作;老媽子天天絮叨、山里空氣嗆人,卻也不肯放棄下來陪你的那顆心。現代人的戀愛,玩套路裝高冷,動不動拉黑換對象,到頭來終究是一片空城。
我體驗過什么叫“靠近取暖”,也見多了戲耍感情最后孤身老去的傳說。那些總喊自己獨立、大女主的人,哪天小腳伸被窩里試試,要沒人給你捂熱,你保準哭都哭不出來。別凈甩鍋給時代,別總等第三者,愛情其實就看你敢不敢主動厚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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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四十年婚姻,哪有什么夢幻,有的就是一碗趕緊下肚的玉米粥、一床怎么也不夠厚的毛被子,還有那一夜坍塌中微不足道的溫柔和勇敢。愛情該是“跪過冷炕”、“臉皮厚吃個夠”,真正走遠的不是詩本子,是彼此都愿意不翻臉只為了再湊幾分火熱。
你有沒有這么一段“厚臉皮”的經歷?你愿不愿為了身邊那個人多撐一晚、丟點臉、邁出那一步?別怕被人笑,只要你敢在最難的時候靠近,總有人等你一輩子。用評論聊聊你遇見過的溫暖和狼狽,別讓好故事只活在我這一代人的爐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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