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男子曲棍球隊的主力隊員有七成來自內蒙古莫力達瓦旗,那里人口只有三十萬,居民中少數民族占多數,媒體都在關注他們為什么能夠表現這么出色,其實背后的原因沒有被公開說明——他們從小接觸的“貝闊”這項運動,是從遼代皇室傳下來的活動,這不是靠訓練就能得到的技能,而是祖輩留下來的生活習慣,一代代延續下來,身體已經形成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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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在1125年遼國滅亡后似乎就消失了,西遼也覆亡了,漢文史籍從此不再記載他們的事跡,但俄語稱呼中國為“Kitay”,英語里也有“Cathay”這個詞,這顯示出契丹曾經影響深遠,人們通常認為契丹人被殺戮殆盡、同化進其他民族或者遷往他處,然而早就有人注意到達斡爾族的服飾、球棒用具和祭祀祖先的方式與遼墓壁畫中的描繪一致,可惜當時缺乏確鑿證據,這個發現便被擱置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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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科學家把古代人留下的DNA拿來做個實驗,他們從四川樂山的遼代女尸和赤峰耶律羽之墓的骨頭里提取材料,再跟現代人的基因比對一下,結果發現達斡爾族男性的Y染色體和契丹人非常接近,相似度達到92.7%,這是咱們國家頭一回用DNA方法確認一個歷史上消失的民族其實還有后代活著,我總覺得這種事不該拖幾十年才搞清楚,應該早點著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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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那邊也找到線索,施甸縣和保山山區里有一群人自稱“本人”,姓蔣、阿或者莽,他們從來不把族譜拿給別人看,2003年云南大學做了DNA檢測,發現他們的基因跟契丹人非常接近,原來蒙古滅掉西遼之后,征調了一批契丹士兵去打大理國,仗打完了這些人就留在滇西種地過日子,為了躲避災禍,他們把原來的姓氏改掉,“耶律”改成“蔣”,“阿保機”簡化成姓“莽”,還在祠堂里面悄悄供著“耶律公”的牌位,這一供就是六百多年,聽起來像故事一樣,其實真有記載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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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上的痕跡保留得很多,達斡爾語中有些詞像“青羊”“山脊”,和遼代碑文里的寫法一致,他們結婚那晚會祭祖,點燈的位置就跟遼墓里所謂的“魂燈”一模一樣,內蒙古東部一些姓“石抹”的人家,現在改成了“石”“申”“沈”這些姓氏,黑龍江的鄂溫克人還會唱一首歌,歌詞里提到“從南方遷來,水邊有白塔”,正好跟遼上京的地理位置對得上,把這些細節拼在一起看,就是活生生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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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古滅掉的民族中,女真、黨項這些族群的后代已經很難找到明確的蹤跡,契丹的情況卻不太一樣,他們沒有被趕盡殺絕,而是被派去擔任邊防軍隊,習俗也沒有被強迫更改,語言和傳統保留下來一部分,再加上他們分布很廣,從東北到西南都有契丹人居住,形成好幾處基因孤島,正是這樣,現代人才能通過DNA識別出他們的身份,說實話,我覺得這種情況算幸運的,如果契丹的一切都被抹平了,我們可能永遠無法了解這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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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那些民俗、口音、姓氏,都像是歷史留下的印記,它們沒有被寫進課本,也沒有被大家留意,卻一直在普通人之間流傳下來,DNA只是幫助我們認出它們,我常常覺得,還有更多這樣的故事等待人們去發現,畢竟歷史不只屬于帝王將相,也藏在平常人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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