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醫生當時多說一句‘任何手術都有0.1%的意外’,小洛熙現在應該正學翻身。”刷到這條評論時,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
5個月大的孩子,連“疼”都不會說,就被永遠留在了手術臺上。病歷上寫著“風險極低”,家屬信了,結果孩子沒下手術臺。事后醫院只說“深表遺憾”,衛健委處理了責任人,可鑒定報告遲遲不出,像有人故意把真相按在水里不讓它冒頭。
王勁松跳出來發聲,評論區瞬間分成了兩派。一邊覺得他在替沒權沒勢的普通人擋刀,另一邊罵他“戲真多”。最離譜的是,有人扒出孩子母親三天前在微博上曬過奶粉罐,愣說“拿孩子換賠償”。鍵盤俠的邏輯永遠讓人窒息:死了孩子還不夠,還得把家屬釘在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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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勁松不是第一次多管閑事。早些年他懟過流量演員不背臺詞,也懟過綜藝劇本造假,每次都被罵“蹭熱度”。可這次不一樣,孩子沒了,罵戰再熱鬧也換不回一條命。真正該被盯住的,是那份“風險低”的承諾怎么就成了一紙空談。
醫療體系里有個公開的秘密:術前談話像走流程,風險條款密密麻麻,醫生語速飛快,家長根本聽不進去。真出事了,醫院把責任推給“個體差異”。曾有北京大三甲的麻醉科醫生私下吐槽:“我們主任要求,術前風險一定要說到家屬眼神開始渙散為止,可時間根本不允許,后面還有七八臺手術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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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熙的悲劇里,還有個細節被忽略。家屬說手術前被要求簽“快速通道”同意書,說是“微創小操作”,簽完才發現那是“全身麻醉+氣管插管”的套餐。這種文字游戲,每天都在醫院上演。有廣州媽媽分享經驗:現在帶孩子看病,她全程錄音,術前把風險清單一條條問清楚,醫生每答一句她就重復一遍確認,“像個神經病,但總比后悔強”。
更難受的是,孩子走后,家屬連悲傷都要躲著人。母親想在微博發孩子的視頻紀念,底下立刻跳出私信:“別演了,多少錢一條?”逼得她連夜刪光所有動態。網絡暴力最惡毒的地方在于,它連死者都不放過。知乎上有醫學大V匿名爆料:某次事故后,家屬被“水軍”圍攻到精神崩潰,最后簽了和解協議,“因為實在扛不住每天一萬條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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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健委的處理通報里,涉事醫生被停職,醫院被警告。可這種“罰酒三杯”式的結局,誰見過真正落實到吊銷執照的?北京律師朋友透露:醫療事故鑒定平均周期8-12個月,期間涉事醫生照常坐診,“患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掛的是誰的號”。
有人在王勁松微博下問:“你能幫到什么?”他回了三個字:“盯著它。”其實普通人能做的事很具體:下次親屬做手術,別被“微創”兩個字糊弄,堅持要看到完整風險告知書;遇到網絡暴力,隨手點個舉報,別做沉默的大多數;最重要的是,別讓“小洛熙”變成一個很快被忘記的名字。
孩子母親最后一條微博停留在4月3日:“媽媽買了你最愛的小黃鴨浴巾,可是你永遠用不上了。”配圖里浴巾嶄新,標簽都沒剪。這條微博現在有二十多萬轉發,但熱搜早就換了三波。熱度會退,但疼痛不會。
王勁松說會繼續跟進鑒定結果。信不信由他,但起碼有人還在問:為什么一個5個月大的生命,換不來一句“我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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