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400塊大洋拿著,滾!”
1935年的長春,那座冷冰冰的偽皇宮里,發生了一件讓現在的編劇都不敢瞎編的事兒。
咱們的“康德皇帝”溥儀,手抖得像篩糠一樣,把一筆巨款扔在了桌子上。
這400塊現大洋在當時是什么概念?
在北平買個像樣的四合院綽綽有余。
但這錢不是發年終獎,而是為了買一個男人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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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對面的那個男人,叫祁繼忠,他剛干了一件能把愛新覺羅家祖墳氣冒煙的大事——他把“皇后”婉容給睡了,還搞出了孩子。
按大清以前的規矩,這還得了嗎?
直接拖出去凌遲都算輕的。
可這會兒是1935年,溥儀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給他端茶倒水的奴才,居然連喊一聲“殺”的底氣都沒有。
因為在這個偽皇宮里,日本人說了算,而在日本人眼里,祁繼忠這條聽話的惡犬,比那個沒事愛發發牢騷的傀儡皇帝值錢多了。
這就是弱國無外交的縮影,連皇帝的家務事,最后都得靠掏錢來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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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個祁繼忠,絕對是個頂級的投機分子。
咱們把時間倒回去看看。
1923年他剛進紫禁城的時候,就是個為了混口飯吃的窮小子。
那時候溥儀剛把那幫偷古董的太監趕走,正缺人手。
祁繼忠這人沒有什么顯赫背景,但他有一項絕活:特別會“來事兒”。
他在紫禁城當差那會兒,簡直就是現代職場“向上管理”的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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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侍衛是站崗,他是全天候雷達。
溥儀咳嗽一聲,別人還在琢磨是感冒還是嗓子癢,茶水已經遞到手邊了。
甚至傳說他值夜班的時候,能聽著窗戶紙的動靜判斷皇上睡得實不實。
這種近乎變態的細致,讓他迅速成了溥儀離不開的“貼身保鏢”。
那時候溥儀覺得這奴才忠心耿耿,其實人家盯的不是主子的人,是主子能帶來的利。
真正的轉折點是在193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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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在天津,溥儀天天做著復辟的夢,而祁繼忠敏銳地嗅到了風向——日本人才是新的大腿。
著名的“水果籃炸彈”事件,現在看歷史檔案,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場雙簧。
祁繼忠在靜園門口“神乎其技”地發現了炸彈,把溥儀嚇得魂飛魄散。
接著,這小子開著那輛敞篷車,把當朝皇帝塞進后備箱,一腳油門直接送到了日本人的地盤。
這一路狂飆,不僅把溥儀送進了偽滿洲國的坑,也把祁繼忠自己送進了權力的核心圈。
到了長春,這戲碼就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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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以為自己還是九五之尊,但在日本人看來,他就是個橡皮圖章。
反倒是祁繼忠,因為跟日本人眉來眼去,地位蹭蹭往上漲。
日本人發現,比起那個還得哄著的溥儀,這個貪財好色、沒有底線的侍衛好用多了。
這就是“婉容私通案”爆發的大背景。
這哪是什么簡單的桃色新聞,分明就是權力的重新洗牌。
婉容那時候精神空虛,天天抽大煙,而祁繼忠正值壯年,背后又有日本人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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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那個生理上有缺陷、政治上又軟弱的“皇帝”,祁繼忠心里的敬畏早就喂了狗。
他敢上皇后的床,就是賭準了溥儀不敢動他。
事實證明,他賭贏了,而且贏得徹底。
當丑聞敗露,溥儀遭受了男人最大的恥辱,氣得要殺人。
結果關東軍的高層直接遞話:這人是皇軍看重的,不能動。
最后不僅沒殺,還給了400塊大洋作為遣散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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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情,估計連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拍。
拿著主子給的封口費去當漢奸,這操作簡直是把無恥演繹到了天花板。
祁繼忠拿著這筆巨款離開偽皇宮的時候,心里估計樂開了花。
他轉身就投靠了日本人,去華北當了個偽軍少將。
這下更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在偽滿皇宮里還得裝裝樣子,到了華北那就是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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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在華北那幾年,簡直就是人間惡魔。
他利用以前在宮里學的那些整人手段,配合日本人的槍桿子,在轄區里設卡收費、強買強賣。
那時候老百姓那是真苦啊,有句老話叫“寧遇閻王,莫遇老祁”,可見這人有多狠。
他帶著偽軍配合日軍“掃蕩”,雙手那是沾滿了同胞的血。
在他那套扭曲的價值觀里,只要抱緊了日本人的大腿,就能榮華富貴一輩子。
但是吧,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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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日本一投降,祁繼忠的靠山瞬間崩了。
這哥們兒反應也快,立馬改名換姓,帶著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跑回老家,開了個木材廠,想裝成個普通生意人混下半輩子。
他以為只要躲得深,歷史就能把他忘了。
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
1949年,新中國成立了,這時候再也沒有什么皇親國戚,更沒有日本主子罩著了。
祁繼忠被揪出來的時候,還在那裝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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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那些被他害過的證人一個個站出來,當那一樁樁血債擺在面前時,他裝不下去了。
最有意思的是審判的時候。
一般漢奸到了這份上,要么痛哭流涕求饒,要么嚇得尿褲子。
祁繼忠不,這貨展現出了一種亡命徒特有的癲狂。
據說行刑前,他居然還仰天大笑,來了句:“這輩子,值了!”
在他看來,只要享受過那幾十年的榮華富貴,哪怕最后吃槍子兒也是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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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到死都沒明白,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比如骨氣,比如良知。
隨著1949年秋天沈陽刑場的一聲槍響,祁繼忠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這里還得提一嘴另一個人,當年和祁繼忠一起拿了400大洋滾蛋的,還有個叫李體玉的侍衛。
但這倆人走的路完全是兩個極端。
李體玉拿了錢回老家,老老實實過日子,后來還在北京當了個普通中醫,治病救人。
1961年,被特赦后的溥儀去植物園參觀,居然偶遇了正在那逛公園的李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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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昔日的皇帝和曾經的侍衛,兩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李體玉活得坦蕩蕩,而祁繼忠早就成了一捧黃土。
同樣的起點,同樣的遭遇,一個成了鬼,一個做了人。
這不僅僅是個人的選擇,更是那個動蕩年代最真實的寫照。
祁繼忠以為自己玩弄了時代,其實他不過是時代洪流里泛起的一層臟沫子,潮水一退,啥也不是。
1949年10月,那顆結束他生命的子彈,終于給這段荒誕的歷史畫了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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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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