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黑夜大雨滂沱,八路軍急行軍,突然,排長擊斃隊伍最后的一名戰士,戰士不解,排長卻說:這是個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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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6月10日凌晨。
一隊八路軍戰士急行軍。所有人都極度疲憊,腳步卻不敢慢。
突然,一聲槍響打破沉寂。
行軍的腳步聲瞬間停下。所有戰士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隊伍尾部。
他們的排長舉著槍,槍口還冒著青煙。隊伍最后的那名“戰士”,已經倒在血泊里。
“排長,你咋向自己人開槍?”一名年輕戰士沖過去質問,聲音里全是震驚。
排長彎下腰,踢了踢地上的尸體,沉聲說:“他不是自己人,是日本鬼子,混進隊伍了。”
戰士們瞬間脊背發涼。借著微光細看,那具尸體的軍裝雖沾滿泥,卻是日軍制式服裝,只是夜色和混亂中被認錯了。
沒人能想到,剛從日軍重圍里突圍的隊伍,藏著這樣一個隱患。這一切,要從十幾個小時前的宋莊戰斗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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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的冀中平原,正處于日軍“五一大掃蕩”的高壓下。
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調集5萬重兵,用“網格化”封鎖、“梳篦式”清剿的辦法,想徹底摧毀冀中抗日根據地。
八路軍冀中軍區7分區22團是留守的游擊主力。在團長左葉、主任賀明帶領下,部隊已經在日軍圍追堵截中連續轉戰多日。
6月9日凌晨,22團兩個連隊和地方武裝會合后,轉移到深澤縣宋莊。此時,全隊連地方武裝在內,只剩500多人。
按常理,連續苦戰的戰士該馬上休整。但左葉憑多年作戰經驗,判斷日軍隨時可能追來。
他立刻下令:“不休息,連夜修工事!”
戰士們咬著牙爬起來,在宋莊的土坯墻、院落之間修工事。他們建了三道交叉火力點,把村莊打造成堅固的防御陣地。同時,連夜把村里的老弱婦孺轉移到安全地方。
這個決定,后來被證明是救了全團的關鍵。
清晨7點30分,工事剛完工半小時,偵察兵就傳來警報:一股日軍朝宋莊過來了。
日軍前面是30多名騎兵,后面跟著大隊步兵。這支部隊由坂本吉太郎大佐帶領,前一天“掃蕩”西羅固村沒找到目標,正沿路返回,完全沒料到會碰到八路軍。
左葉透過望遠鏡,看清了坂本的軍官標識。他馬上叫來神槍手:“優先打那個帶隊的日軍大官,打他個措手不及!”
左葉一聲令下,八路軍的機槍、步槍同時開火。沒防備的日軍騎兵瞬間亂作一團,人仰馬翻。
坂本吉太郎被神槍手一槍命中,從馬背上摔下來,當場死了。
遭了重創的日軍立刻組織反撲。后續增援部隊不斷趕來,最后聚集了1800多人,帶著大炮、重機槍把宋莊團團圍住。
戰士們靠著提前修好的工事頑強抵抗。他們嚴格遵守命令:不到50米不打,不成群不扔手榴彈。每一顆子彈,都用在關鍵處。
一連班長李清齋,創下了7槍打死7名日軍的戰績。
戰斗打了15個小時。日軍發起30多次沖鋒,甚至放了毒氣,都被八路軍一次次打退。
到了晚上,日軍傷亡慘重,士氣低落,部分士兵已經崩潰了。
左葉清楚,死守下去肯定危險,立刻決定午夜突圍:“日軍以為我們是主力,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連夜突圍,這是唯一的機會!”
午夜時分,八路軍戰士悄悄集合,從村東北角的墻缺口快速突圍。
日軍果然被打蒙了。很多熟睡的士兵在喊殺聲里慌忙穿衣,根本沒時間組織有效追擊。
混亂中,一名日軍士兵被裹進了八路軍隊伍。他借著夜色,混了進來。
他一路心驚膽戰跟著走,手里緊緊攥著匕首,想找機會偷襲掉隊的戰士。他沒料到,隊伍里有一雙警惕的眼睛,早就盯上了他。
帶隊的排長早就發現這個“戰士”不對勁。他的行軍姿勢,和八路軍戰士完全不一樣。腳步拖沓,卻故意模仿隊伍的節奏,而且從不跟身邊人說話。
考慮到隊伍疲憊,怕有人掉隊,排長原本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往返查看。直到第三次查看時,他發現對方眼神躲閃,就下定決心靠近核實。
就在排長放慢腳步靠近他的瞬間,那名日軍突然抽出匕首,另一只手猛地朝排長的嘴捂過來,想偷偷下殺手。
早有防備的排長瞬間側身躲開,手里的手槍同時扣動扳機。日軍當場倒地。
“幸虧排長警惕,不然咱們都要遭殃!”一名戰士后怕地說。
排長沒多耽擱,命令兩個人把日軍尸體拖到路邊溝里,接著大喊:“都打起精神!敵人還在后面,趕緊趕路!”
隊伍再次出發,腳步比之前更急,也更堅定。
這場宋莊戰斗,八路軍犧牲32人,殲滅日偽軍400多人。不僅成功突出重圍,還成了冀中反“掃蕩”中村落防御戰的典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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