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末去爬山的時候,就對一些洞穴非常好奇,總覺得會有寶藏在里面,即便沒有寶藏,肯定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所以洞穴對我來說,是探秘冒險的好去處。而對考古學家來說,洞穴是研究古人生活的好地方。
比如,在巴黎南部,科學家就在一個洞穴里發現了史前遺跡:一塊被精心雕刻的地面。這塊地面縱橫交錯,透露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它究竟是做什么的?
過去,人們稱它為“世界最古老的3D地圖”。但最新研究提示:這或許根本不是為了“看”的地圖,而是為了“用”的水文模型——是舊石器時代人類對水資源進行觀察、預測甚至管理的早期嘗試。
換句話說:我們的祖先,可能早在兩萬年前,就已在做“水文模擬實驗”了。
![]()
傳統意義上的地圖,是靜態的、用于導航或記錄空間關系的圖像。但塞戈諾勒3號洞穴的地面雕刻完全不同。
研究團隊通過激光掃描、水流模擬和地理配準分析發現:雕刻溝槽的走向與真實埃科爾河谷(écouves Valley)的支流系統高度對應;多個凹陷區域的位置,恰好對應現實中季節性積水洼地或泉水出露點;
一處明顯加深的“高位盆地”,在雨季可蓄水,并通過刻槽向下游“釋放”水流——功能類似原始水庫。
最關鍵的是:只有當水真正流過時,整個系統的邏輯才顯現出來。干燥狀態下,它只是一堆亂石;一旦遇水,它就“活”了。
這說明:制作者的目的,不是描繪風景,而是復現水的行為。
![]()
今天,我們用計算機模型預測洪水、規劃水庫。但在末次冰盛期(約2萬年前),氣候劇烈波動,冰川進退頻繁,水源極不穩定。
基于對近期的法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CNRS)對歐洲舊石器時代的環境適應的最新的綜述我們不難看出,晚期的人類(Homo sapiens)在歐洲的生存,其實也就那么回事,關鍵就在于對季節性水源的精準的把握。而一旦該群體的遷徙發生了錯誤的選擇,其整個群體的生存就可能陷入了不可挽回的絕境。
在這種背景下,塞戈諾勒洞穴的雕刻,很可能是一種集體知識的具象化存儲方式:
年長者通過雕刻,向年輕人演示:“雨從這里來,水流向那里,干季時要去那個洼地取水”;
模型可反復使用,隨降雨“重演”水文過程,相當于一種無文字時代的教學工具;
女性外陰形態的雕刻(位于水流路徑上),或許并非單純生殖崇拜,而是將“水”與“生命再生”在生態層面關聯——水如經血,周期性來去,滋養土地。
![]()
很多人以為,工程是農業文明之后才有的概念。但其實不是,在這個洞穴里,古人沒有建造水壩,但他們:觀察地形 → 提煉關鍵要素 → 在巖石上重構 → 利用自然降水驗證模型。
這四步,恰恰是現代科學方法的雛形:觀察—抽象—建模—驗證。
更驚人的是,這種模型具有交互性與動態反饋——水走哪條路、是否溢出、能否蓄住,都可實時看到。這比靜態壁畫或符號系統,更接近“實驗科學”的精神。
![]()
我們常常會把古人的洞穴神秘的藝術當成巫術或者宗教信仰,甚至是祭祀,但大量的事實擺在我們面前,這些不再是神秘的代言詞,而是實用主義。所以下次當你聽說“史前地圖”,別只想到導航或神秘符號。還有可能是古人智慧的體現。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