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會對于美的事物產生喜愛的情感,卻并不會深究美感是怎么來的。即便美學已經流行了很多年,也并不能完全探索美的來源。很多人認為美感是一種直覺,每個人的美感都不一樣,但美感總是有一種客觀的依據,或者說美感應該有一定的客觀屬性,并不能總是從直覺方面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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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感受到美的事物,只是后天訓練的結果,或者說受到了后天某種觀念的影響,受到了后天環境的影響,就會對某些事物產生美感。這種感覺因人而異,即便很多人同時審視一種美的事物,也會產生不同的美感。有人在走路,看到路邊一朵小花,突然覺得很美,其實和他的個人心情有關系。當時他可能心情比較好,或者心情低落,需要發現一點美的事物來振奮精神,而這種心情并不一定能夠自覺,或者說他不一定能感受到自己真實的心理狀況。當他看到美的事物的時候,精神為之一振,就覺得事物非常美好,而別人卻熟視無睹,認為他有些大驚小怪。雖然美是因人而異的,但美感并不一定只是直覺。美感有直覺的成分,就是人們感受到美,就認為是美。當然很多人認為美的事物就是美的,可以負載很多人的個人定義信息,或者說公認的美的事物絕大多數人都認為美,只有個別人認為不美。有人認為夕陽很美,有人認為朝陽很美,看似喜歡的時間點不同,喜歡的事物也不同,但無論是夕陽還是朝陽,都是同一個太陽。人們容易把個人情感投射到外界事物上,讓外界事物具有人的情感,或者說人們賦予了外界事物以情感。人們可以認為外界事物是美的,也可以認為是丑的,根據個人的審美喜好來定,根據個人的審美經驗來定,當然也根據個人的心情來定。
有人認為春花秋月很美,有人認為秋水很美,卻并不會認為春花秋月很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感受,這種審美感受是受到主觀情感駕馭的,也受到審美經驗的影響。審美經驗是在現實生活中逐漸形成的,并不是生下來就有的。不管是對景物的審美,還是對食物的審美,不管是對建筑的審美,還是對人物長相的審美,都是后天訓練的結果。有人認為某個旅游景點風景很美,有人認為不美。旅游景點的風景是客觀存在的,但人的審美是主觀行為,總是帶有自己的主觀認識。有人認為煎餅果子好吃,有人認為不好吃,肉夾饃才好吃。這種食性的審美是后天逐漸馴化的過程,并不是生下來就認為某些東西好吃。有人認為某個建筑物非常好看,是美麗的,有人卻認為不美,甚至嫌棄這樣的建筑物。有人認為某個異性長得很美,而其他人卻認為不美。這種審美是從個人經驗出發的,甚至靠個人直覺來完成,并不具備客觀統一性。有人感覺什么美,就認為是美的,不管別人怎么說,他自己覺得美就是美。當然別人并不能強迫他,他有自己的審美自由,也有自己的感悟,完全可以憑著自己的性子來。只要不違法犯罪,不搞道德綁架,沒有遭受道德譴責,就可以對身邊所有的事物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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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審美很大程度上依靠人們的感覺,甚至依靠直覺,但審美總是有一定的客觀標準,并不是誰想審美就能審美,也不是說誰強迫別人審美就能審美。一般來說,能引起人精神愉悅的東西,就算是美好的。不管是吃的美食,還是漂亮的建筑,不管是優美的風景,還是漂亮的異性,只要能引起人的快樂,就算激發了人的審美愉悅。當然這樣的外界事物只是具有相對性的美感,而不是絕對性的。絕大多數人認為是美的,就具有一定的美學客觀屬性,或者說某件東西或某種情感符合了絕大多數人的審美觀念,就算是美的東西或是美的情感。倘若絕大多數人都認為不美,只有極個別的人認為很美,那么只能說這極個別的人具有獨特的審美喜好,甚至與正常的審美背道而馳,成了審丑,而不是審美。審美的直覺往往靠不住,因為這種直覺是受到人認知經驗的影響。以前有人覺得某件東西很美,可是后來就覺得不美,以前覺得不美的,現在覺得美好了。東西會變,人也會變,情感更是瞬息萬變。人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并不會被稱為人格有問題,很容易獲得一些利益,當然就要善變了。對于事物以及情感的審美也是如此,很有可能今天認為是美的,明天就認為不美了;今天認為不美的,明天又認為很美好。
審美的直覺是靠經驗影響的,這種經驗和人出生以后受到的后天馴化有關系,是受后天規則約束的結果。劉寶瑞的單口相聲段子有《珍珠翡翠白玉湯》,說的是落難的皇帝喝到了乞丐給他做的餿了的飯,扔了幾片白菜幫子,又扔了一點餿了的豆腐,就說是珍珠翡翠白玉湯。落難的皇帝吃了覺得非常好受,簡直是天下的美味,原因是他已經饑餓難耐,吃什么都覺得很好。而他繼續做回皇帝之后,就要尋找當年的叫花子,要叫花子給他做很多珍珠翡翠白玉湯,要群臣都來吃。群臣捏著鼻子吃不下,原因是那樣的湯已經餿了,食材根本就不新鮮。人的審美往往受到客觀條件的影響,受到自身感覺的影響,甚至總是覺得自己感覺美的東西,就一定是美的,其實只是比較偏激罷了。要想獲得相對客觀一些的審美經驗,就要多觀察,多看看別人對什么東西產生審美,認為什么東西是美的,自己有沒有同感。倘若別人認為美的,自己認為不美,別人認為不美的,自己認為美,就要審視一番,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具有一定的美感,是不是自己沒有發現,還是自己的審美喜好比較獨特,甚至偏離了主流審美觀念。審美并不是完全靠直覺完成的,還要靠事物客觀的屬性,或者說人類的審美應該建立在事物客觀屬性之上,而不能僅僅憑借直覺來判斷某些事物是否具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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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感并不僅僅靠直覺獲得,還要看客觀事物具體的屬性,看大多數人的認識,看美學規則。理性的審美往往會比感性審美更加客觀,也更具備普遍性。但愿人們都能獲得超越直覺的理性審美,而不會被自己的偏激的審美經驗影響,也不要以丑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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