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京博物院的風波鬧得沸沸揚揚,8800萬的《江南春》、失蹤的5件國寶,全是龐家當年無償捐的。好多人好奇:這龐家到底什么來頭?怎么能有這么多稀世珍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家人的收藏史,比好多博物館的歷史都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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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家的收藏大佬叫龐萊臣,1864年出生在浙江湖州南潯。先給大家科普下,南潯當年有“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的說法,資產千萬兩白銀以上才配叫“象”,而龐家就是“南潯四象”之一!老爹龐云鏳是絲綢巨商,家里富得流油,這也為龐萊臣后來收藏文物鋪好了家底——畢竟買國寶,沒真金白銀可不行。
按說富二代該繼承家業搞生意,可龐萊臣偏偏是個“書畫癡”。從小就愛臨摹古人字畫,老爹看他畫得好,笑著說“此子不愁無飯吃矣”,沒想到這話成真,還成了中國收藏界的大事。25歲接手家族產業后,龐萊臣在生意場上更是天賦異稟,辦繅絲廠、紗廠、銀行,甚至還入股了中國銀行和正廣和汽水公司,賺的錢大多都砸進了收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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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藏文物的時代,剛好是清末民初的亂世。皇權崩塌,王公貴族逃難,好多宮廷書畫流落到民間;以前的世家大族敗落,祖傳的寶貝也不得不拿出來賣。這對收藏家來說,既是黃金時代也是殘酷戰場,而龐萊臣憑著過人眼力和“不惜重資”的魄力,把大江南北的寶貝都收進了自己的“虛齋”里。
你知道他的藏品來源有多廣嗎?吳門汪氏、無錫秦氏這些名門望族的舊藏,北京皇族貴胄南下帶出的宮廷珍品,甚至連當時北京收藏第一的完顏景賢手里的《灞橋風雪圖》,都被他收入囊中。梁啟超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專門寫信讓在歐洲度蜜月的兒子梁思成,去給龐萊臣當義務書記,就為了能跟著學鑒定、看名畫!
更厲害的是,龐萊臣的眼光準到離譜。他編的《虛齋名畫錄》收錄了五百多幅名畫,從唐到清幾乎涵蓋所有大師,而且定下規矩:不是自己親眼鑒定的不錄,字跡模糊的絕不瞎改。以至于當時的外國收藏家買中國古畫,先看有沒有“虛齋鑒藏”的印章,有就直接下手,比專家鑒定還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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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時期,龐家“虛齋”藏著數千件書畫,光唐宋元的國寶就占三分之一。可亂世藏寶太難了,抗日戰爭爆發后,南潯、蘇州淪陷,他分放三地的藏品十去七八,心疼得在遺囑里寫“思之痛心”。即便如此,戰后他還在盡力補購,一輩子都在守護這些文脈。
1949年龐萊臣去世,1959年新中國成立十周年,他的孫子龐增和懷著赤誠,把137件“虛齋舊藏”無償捐給了南京博物院——這里面五分之四都是一級文物,直接奠定了南博古代書畫的頂尖地位。龐家當初捐寶,是想讓國寶有個安穩的家,讓更多人看到,可沒想到幾十年后,部分寶貝竟成了某些人的“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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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看這場風波,更讓人唏噓:龐家花了五代人心血、砸了無數真金白銀收藏的國寶,躲過了戰亂,卻沒躲過“監守自盜”的黑手。這些文物從來不是某個人的私產,而是龐家守護的民族文脈,是全中國人的共同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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