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博物館最近因為一幅明代仇英的《江南春》引爆輿論,熱搜持續不下。這幅畫標價八千八百萬元,被醒目地掛在某拍賣會展柜中央。走過展廳的龐叔令愣住了,她盯著畫上熟悉的收藏印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家族在六十多年前無償捐給國家的傳家寶,怎么會變成待售商品?她第一時間舉報,拍賣行火速將畫撤下,戰火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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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時間到1959年,“虛齋”龐萊臣的后人龐增和將家中珍藏的137件古畫捐給南京博物院。那批作品在收藏圈分量極重,仇英的《江南春》就是其中之一。當年捐贈被當作文化善舉,龐家希望把幾代人的收藏心血交到國家手里保存。然而六十多年過去,捐贈的初衷卻被現實撕開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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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叔令帶著疑惑趕到南京博物院查閱檔案,想確認當年的移交記錄。結果讓她目瞪口呆,不是只有《江南春》不見了,整個捐贈清單里多達五件古畫消失不見。這意味著不僅僅是一幅畫的去向成謎,而是一串鏈條斷了。公眾的情緒隨之點燃,質問聲紛紛指向南博:捐給國家的文物到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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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博的回應讓爭議再次升級。官方解釋稱,這五件作品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分別經過兩次鑒定,被判定為“贗品”,隨后依照“規定”被劃撥、調劑處理。換句話說,博物院認定它們不是正品,所以可以不再作為藏品保存。可問題來了,誰說贗品就能隨意處置?更關鍵的是,捐贈人當年沒有收到任何通知。如果博物院認為是假畫,為什么不退還?如果無權退還,又是誰授權將它們弄出體系?這些疑問像釘子一樣扎在人們心里。
真正刺痛公眾的是“價格對比”。媒體查到1997年的一份撥交單,《江南春》從博物院庫房轉到了江蘇省文物總店。四年后,它被以六千八百元的價格賣掉。那時南京一碗牛肉面三五塊,這個價格撐死買兩千碗面。可二十多年后,這幅畫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拍賣會,標價八千八百萬。一幅“偽作”能漲一萬多倍,這讓人怎么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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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敏感的節點在處理鏈條上出現。1997年的撥交憑證上,“院領導審批”位置寫著“徐湖平”三個字。老人如今八十多歲,他對媒體解釋說自己的身體不好,退休后完全不問世事,“這個事沒經我手”。然而白紙黑字的簽名,讓這樣的表態顯得避重就輕。更吊詭的是,當年他不僅是南博副院長,還是江蘇省文物總店的法人代表。一只手批準剔除,一只手負責接收,這種身份疊加讓許多網友直呼怎么能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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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鑒定也成為爭議核心。1961年第一次鑒定據說請來了張珩、韓慎先、謝稚柳這樣的書畫大家,但收藏愛好者去翻三人的紙質檔案,愣是找不到關于《江南春》的任何記錄。第二次鑒定更說不通,參與者大多是南博內部工作人員,其中還有負責文物征集的人員。一個負責收購的職能人員,卻能對國寶級文物生殺予奪,這種流程難以讓公眾信任。更令人疑惑的是,南博提交法院的材料里,把關鍵信息打上馬賽克,只留下“仇英《江南春圖》假”幾個字。敢定性,卻不敢公布證據,公眾怎么可能買賬?
隨著事件持續發酵,人們發現類似的情況可能不止一件。龐家捐贈的另一件古畫北宋趙光輔《雙馬圖》也曾被認定為“贗品”,后來卻在拍場賣到了兩百三十萬元。網友的情緒水漲船高,大呼:“真假的事另說,但起碼要讓捐的人知道吧。”“不管真假,國家不能拿別人的捐贈當私產。”有人更憤懣:“六十年前捐出去,六十年后在拍場上看到,這換誰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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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人士也插話了。收藏界的人說,就算某些作品確實不是原作,也不能掉以輕心。能騙過龐萊臣眼睛的仿品,本身就有極高的文獻價值,怎么能用六千塊當廢畫處理?歷史不只是真假兩條線,有些“仿品”也是研究線索,是文化史的一部分。
眼下,這件事已不只是一個家族的權力糾紛。江蘇省文旅廳成立調查組,法院也在推進執行申請,輿論的監督聲不斷。大家關心的不僅是一幅畫,而是捐贈制度的底線、公共博物館的責任和誠信。如果今天允許畫作“以假為名”低價流出,明天還有多少文化遺產躺在未知的角落?如果連家屬六十年后都無從追索,公眾又怎么敢繼續把家族傳承交給國家?
事情到這還有待后續進展,那么大家對此又是怎么看呢?歡迎留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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