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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管在天花板上滋滋作響,紅的綠的光晃得人眼暈,地板上的紅漆磨得發亮,沾著不知是誰踩落的煙灰。
舞池里的音樂震得人胸口發悶,混雜著汗味、廉價香水味和煙味,往人鼻子里鉆。
舞女們三三兩兩靠在墻邊,吊帶裙的帶子松松垮垮掛在肩上,超短裙短得蓋不住大腿根,濃妝艷抹的臉上堆著笑,眼神卻在男人們身上掃來掃去,透著股子急不可耐的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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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舞客們要么叉著腰站在舞池邊,要么癱在卡座里,眼睛直勾勾黏在舞女身上,那眼神像鉤子似的,恨不得把人家的衣服扒下來,
嘴角掛著油膩的笑,嘴里還叼著煙,吞云吐霧間,滿是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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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四爺,今天又來巡場子嗦?” 莊老三叼著煙,沖剛進門的四爺擠眉弄眼,手指沖舞池里點了點,“你看那幾個白菜,穿得也太省布料了!”
四爺往卡座上一坐,二郎腿翹得老高,瞥了眼舞池,撇撇嘴:“都是混口飯吃的。老子跑遍成都西安,見得多了,來這兒的人,各有各的名堂。”
正說著,一個穿著亮片吊帶裙的年輕女人扭著腰過來,一屁股坐在四爺旁邊,正是舞女小妖精。
她翻了個白眼,嗲聲嗲氣地接話:“四爺嘴巴才毒哦!啥混口飯吃,我們這叫憑本事賺錢!總比有些腦殼打鐵的,想娶舞女回家的強。”
“就是嘛!” 另一個穿露臍短裙的舞女陽陽湊過來,“前幾天我姐妹兒,還陪著個低保老頭坐了一晚上,笑得甜得很。”
凱哥在一旁冷笑一聲,手指敲著桌子:“圖啥?圖老頭年紀大起夜多?”
“圖錢噻!” 陽陽撇撇嘴,毫不避諱,“老頭說能錢,財神爺一樣供著,管他腰子行不行哦!”
莊老三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嘆了口氣:“天涯現在硬是要得哦,群眾舞廳沒開,它直接成顏值天花板了。”
“顏值個錘子!” 小妖精翻了個白眼,“全場剪刀手,價格貴得咬人,好多男的都在罵娘!以前10元一曲多香,現在悄悄收20,也就剩個名氣了。”
“紫羅蘭才叫實在!” 陽陽接話,“10元一曲,尺度又合適,我們都愛往那兒跑。”
“新戀曲也火了,美樂迪一關門,它直接成東門第一!” 莊老三補充道,“北門昕青龍有特色,小百靈那些5元場,早場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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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嗤笑一聲:“還有些舞廳,請營銷請水軍,吹得天花亂墜,顏值比天涯低五個檔次!信網絡廣告,不如信我這雙老眼。”
“對了,你們聽過沒得?有些龍女跟黑澀會有關系?” 莊老三壓低聲音,“搞得舞廳經常被查。”
“管他啥子關系哦!” 小妖精撩了撩頭發,“有人拿這個當賣點,有人怕得要死,存在即合理嘛。”
凱哥靠在椅背上,眼神復雜地看著舞池:“好多男的把舞女當女神,殊不知人家背后好幾個相好的。”
“女神?” 陽陽笑出了聲,“我們自己心里清楚,離開了舞廳,啥都不是!倒是你們這些舞客,沒了舞廳,日子過得更巴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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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點點頭,拍了拍凱哥的肩膀:“來這兒就是圖開心,不舒服就止損,別搞得太卑微!”
“真心換不來真心,就換人!” 莊老三跟著附和。
小妖精端起啤酒抿了一口,瞥了眼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撇撇嘴:“說來說去,還是要管住錢包!年輕小哥哥長得帥,錢少點也無所謂,大叔嘛,懂的都懂!”
音樂還在震耳欲聾地響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還在肆意扭動,霓虹燈光依舊晃眼,卡座上的幾人,各有各的心思,在這喧囂里,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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