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皮袋水,一塊干餅。
這就是4000年前,一個身價億萬的富豪把親兒子趕出家門時,給的全部“遣散費”。
沒人敢信,如今中東那個大火藥桶,引信就是在這時候被點著的。
那個叫亞伯拉罕的老頭,手抖得厲害,把水壺掛在一個女人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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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掛不要緊,直接給今天的世界埋了一顆拆不掉的雷。
現(xiàn)在加沙廢墟里的爆炸聲,約旦河西岸搶水的爭吵聲,甚至聯(lián)合國大樓里那些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拍桌子的動靜,回音都能傳到那個清晨的曠野里去。
說白了,這根本不是什么現(xiàn)代地緣政治的高端局,這就是一場持續(xù)了四十個世紀的家庭倫理慘劇,是一次因為“家產(chǎn)怎么分”引發(fā)的超長待機版復仇。
咱們把時間倒回去,回到那個決定性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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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要是發(fā)在今天的小紅書或者天涯,絕對是能霸榜三天的豪門狗血劇。
亞伯拉罕那時候已經(jīng)是迦南地的頂級大佬了,牛羊多得數(shù)不過來,但他有個死穴:85歲了,沒兒子。
在那個年代,沒兒子就等于絕戶,你打拼一輩子的家產(chǎn),最后都得被外人吃干抹凈。
他的大老婆撒拉,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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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自己絕經(jīng)了,一咬牙想出個“借腹生子”的招數(shù)。
她把自己的貼身女仆,埃及人夏甲,主動塞進了老公的帳篷。
大家別誤會,這可不是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
這純粹是單方面支配,連交易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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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甲那時候就是個“行走的子宮”,根本沒的說不的權利。
可劇情的轉(zhuǎn)折點來了,夏甲懷上了。
肚子一大,這權力的天平就歪了。
曾經(jīng)唯唯諾諾的女仆,開始拿眼角夾人,那是種“母憑子貴”的原始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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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哪受得了這個?
枕邊風一吹,亞伯拉罕瞬間就慫了。
這老爺子說了一句特別渣的話:“你可以照你眼中看為好的待她。”
結(jié)果,第一次驅(qū)逐就這么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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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次夏甲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硬著頭皮又回來了,生下了庶長子,也就是以實瑪利。
本來這事兒也就翻篇了,庶子也是子,好歹香火續(xù)上了,家產(chǎn)有人接了。
誰知道老天爺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撒拉在90歲高齡,竟然奇跡般地生下了嫡子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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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悲劇的內(nèi)核就露出來了:資源的有限性。
在古代游牧社會的法則里,嫡庶之分那就是云泥之別。
在那場著名的斷奶宴席上,據(jù)說少年以實瑪利“戲笑”了弟弟以撒。
史料里對這個細節(jié)記得很模糊,有人說是小孩鬧著玩,有人說是嘲諷,但在親媽撒拉眼里,這就是奪嫡的沖鋒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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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徹底爆發(fā)了。
這一次,她要徹底切割,連根拔起。
亞伯拉罕雖然糾結(jié)得睡不著覺,但最后還是選擇了血統(tǒng)的純正性——保嫡棄庶。
夏甲母子就被扔進了別士巴的荒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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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那個畫面嗎?
孤兒寡母,頭頂是大太陽曬著,皮袋里的水早就喝干了。
夏甲絕望得不行,把孩子扔在灌木叢底下,自己跑得遠遠的放聲大哭,根本不敢看兒子渴死的樣子。
就在這人快不行的時候,也是命不該絕,一口水井救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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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井,不光救了兩條命,更成了后來阿拉伯民族的祖先發(fā)源地,也成了如今兩個民族分道揚鑣的地理坐標。
這一別,就是永恒。
以撒留在了迦南地(就是現(xiàn)在的巴勒斯坦這塊),繼承了老爹的家業(yè)和那個所謂的“應許之地”契約,成了猶太人的祖先;以實瑪利呢,喝著那口井的水,成了沙漠里的“野驢”,性格剛烈得不行,在貧瘠的世界里野蠻生長,最后在麥加繁衍生息,成了阿拉伯人的祖先。
如果故事只停在傳說里,那頂多也就是兩個宗教打打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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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教死守著經(jīng)書,認定以撒是唯一繼承人;伊斯蘭世界尊奉以實瑪利是長子,覺得神也沒拋棄這對母子。
但問題是,神話總是要落地的。
當信仰變成了手里的地契,流血就開始了。
隨后的幾千年里,這兩兄弟的后代雖然都在這片土地上混過,但幾乎就沒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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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人慘啊,亡國、流散,被巴比倫人抓去當奴隸,被羅馬人殺得人頭滾滾,在全世界流浪了兩千年,手里始終死死攥著那張祖?zhèn)鞯摹胺慨a(chǎn)證”——那是神答應給他們的。
而阿拉伯人呢,在這片地上住了上千年,建清真寺,種橄欖樹,世世代代都在這兒。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家,要什么契約證明?
當時針撥到近現(xiàn)代,這場古老的家庭糾紛被殖民列強粗暴地撕開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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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人這根攪屎棍,扮演了一個比當年亞伯拉罕更不負責任的角色,在這個滿是火藥味的地方搞“一地兩許”。
1948年,以色列宣布建國,猶太人哭著喊著說“回家了”,可對于巴勒斯坦人來說,這一天是“大災難日”。
這事兒就好比,你爺爺?shù)臓敔斣?jīng)住過這房子,后來搬走了,現(xiàn)在你拿著幾千年前的房產(chǎn)證回來,要把現(xiàn)在住在里面的住戶趕大街上去,這架能不打嗎?
現(xiàn)在的爭奪早就過了辯經(jīng)的階段,變成了對水井、電網(wǎng)、公路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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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今天的約旦河西岸,以色列修的定居點像釘子一樣楔進巴勒斯坦人的聚居區(qū)。
那邊有游泳池、有草坪,水龍頭一開那是嘩嘩的清水;一墻之隔的巴勒斯坦村莊,因為水源被掐著,老百姓有時候連洗澡水都得算計著用。
我看了一下聯(lián)合國的數(shù)據(jù),挺嚇人的:以色列控制了這地方80%以上的地下水資源,分給巴勒斯坦人的連20%都不到。
當年亞伯拉罕給夏甲的那一皮袋水,如今變成了被通電鐵絲網(wǎng)圈起來的水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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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恨是會遺傳的。
以色列的小學課本里寫著“我們回到了祖先的土地”,那是神圣回歸;巴勒斯坦孩子在廢墟里學到的,是“他們偷了我們的家”。
兩個民族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都覺得自己占理。
不管是啥協(xié)議,為什么談著談著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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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不是簡單的劃界,這是身份認同的死結(jié)。
猶太復國主義者覺得放棄任何一塊“應許之地”都是背叛祖宗,巴勒斯坦人覺得承認占領就是投降。
哈馬斯的火箭彈不長眼,以色列的空襲也不講情面,雙方都在用對方的尸體堆自己的安全感。
那個幾千年前被驅(qū)逐的“野驢”預言,好像真應驗了:“他要與眾人作對,眾人也要與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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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加沙,不就是那個被困在沙漠里的夏甲母子的現(xiàn)代版嗎?
只不過這回,沒天使下凡指路找水了,頭頂上盤旋的全是無人機。
這就是歷史最殘酷的幽默感。
亞伯拉罕,這個被三大宗教都尊為“信心之父”的老頭,如果能看到今天他的子孫在加沙街頭互相對狙,看著同父異母的兄弟為了那一畝三分地把對方炸得血肉模糊,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那個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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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所謂的宿命從來不是神的旨意,而是人心里那點填不滿的私欲。
參考資料:
《圣經(jīng)·創(chuàng)世記》,中國基督教兩會出版,2010年版。
尤瓦爾·諾亞·赫拉利,《今日簡史》,中信出版社,2018年。
聯(lián)合國人道主義事務協(xié)調(diào)廳(OCHA),《被占領巴勒斯坦領土的人道主義需求概覽》,2023年。
伊蘭·帕佩,《以色列現(xiàn)代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
麥比拉洞里,亞伯拉罕的尸骨早就化成了灰,但洞口外面的槍聲,4000年了,一刻也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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