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聲明:內容取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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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世紀末的英國上流社會,總繞不開那些光鮮亮麗卻又暗藏貓膩的故事。漢密爾頓夫人,本名愛瑪·萊昂,她的一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從一個窮苦鐵匠的閨女,到被貴族們當寶貝似的傳手,最后落得個孤零零的慘淡收場,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夠寫一本厚厚的書了。她的故事不是什么浪漫傳奇,而是赤裸裸地戳破了那個時代階級的鐵板釘釘和女人地位的尷尬。你想想看,美貌能開門,但門后往往是更深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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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瑪1765年出生在柴郡的一個小村子,家里窮得叮當響。父親是鐵匠,早早沒了,母親靠給人當女傭勉強糊口。那時候的底層生活,哪有閑工夫談夢想?十二歲,她就跟著媽跑到倫敦討生活。先給人帶孩子,當保姆,擦地板洗碗啥都干。后來擺攤賣水果,風吹日曬的,賺不了幾個子兒。十六歲左右,她進了個叫詹姆斯·格雷厄姆的“養生館”,其實就是個偽裝的尋歡場所。她在那兒擺姿勢,學著古典畫里的女神模樣,吸引那些有錢人扔錢。說白了,這步棋讓她從街頭丫頭跨進了上層圈子,但也等于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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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一個叫哈里·費瑟斯通豪的貴族看上她,把她帶走當情人。住進他的莊園,吃香喝辣的,可好景不長,這家伙欠債,把她像物件一樣轉手給別人。十七歲那年,她生了個女兒,叫小愛瑪,直接送回鄉下給祖母養。這樣的日子,在當時的底層女人堆里太常見了,靠男人養著,隨時可能被甩。轉手幾次后,1781年,她落到查爾斯·格雷維爾手里。這位是議會議員,家底厚實,看中她的長相和身段。他給她改名愛瑪·哈特,雇老師教她禮儀、法語啥的,還找畫家喬治·羅姆尼給她畫肖像。那些畫把她塑造成端莊的貴婦人,流傳開來,她的名氣蹭蹭上漲,人稱“英倫第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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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維爾這人,表面上寵她,帶她去沙龍表演“姿態藝術”——就是模仿古希臘羅馬的雕像姿勢,披件袍子轉圈擺拍,賓客們看得眼直。她的表演成了社交圈的談資,報紙上也開始提她。但話說回來,這一切都建立在外表上。格雷維爾沒真心,他要娶門當戶對的富家女,愛瑪就成累贅了。1786年,他把她打包送到叔叔威廉·漢密爾頓那兒。那不勒斯大使威廉已經六十多歲,鰥夫一個,愛收集古董和美女。愛瑪就這樣成了他的新收藏品,名義上是伴侶,實際上是社交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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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娶她的時候,愛瑪二十六,他六十一。1791年他們在倫敦結的婚,正式成了漢密爾頓夫人。這頭銜聽起來風光,擠進上流圈的最前排。可婚姻不是因為愛,威廉就是想炫耀自己的眼光,讓年輕老婆在宴會上擺姿勢,拉關系網。那不勒斯是地中海要沖,英國大使館天天接待各國人,她管著宴請,靠美貌和手腕站穩腳跟。威廉年紀大,外交活兒不少得靠她頂上,她跟王室成員、王后瑪麗亞·卡羅琳打得火熱,還幫著勸說國王支持英國對法國的聯盟。她的角色從擺設變成支柱,但根基還是虛的。貴族圈里,誰不知道她的出身?流言蜚語沒斷過,她過去當情人的事兒,總有人私下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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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霍雷肖·納爾遜這號人物冒出來了。他是英國海軍將領,來那不勒斯拉盟友打法國。作為大使夫人,愛瑪接待了他。起初就是公事,幾年后,1798年尼羅河海戰,納爾遜大勝法國艦隊,但自己胳膊中彈重傷。威廉夫婦把他接回家養傷,愛瑪出力不少,照顧他,辦慶功宴啥的。倆人背景有點像,都從底層爬上來,納爾遜家也不富,靠軍功一步步上位。這層默契,讓他們的關系從普通熟人變成親密。納爾遜出身不高,但有真本事,對愛瑪的尊重也跟別人不一樣,不光是看臉,還認可她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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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戰后,那不勒斯局勢亂套,法國人打過來,王室逃亡。1799年,威廉夫婦和納爾遜一起撤回英國。船上,愛瑪已經懷了納爾遜的孩子。1801年1月,女兒霍雷西亞出生了,他們仨——威廉、愛瑪、納爾遜——在薩里的默頓莊園住一塊兒。威廉沒鬧,默許了這怪異的家庭,甚至跟愛瑪的媽一起過日子。納爾遜干脆拋開自己老婆,跟愛瑪公開同居。社會上炸鍋了,有人罵愛瑪是狐貍精,破壞英雄家庭;也有人同情,說倆人吃過苦,互相懂。納爾遜家人拿她的過去說事兒,輿論把她當靶子。但在家里,這局面還算穩,威廉像個長輩,管著賬目,納爾遜出海時他們通信不斷,那些信件熱辣得像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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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1803年4月走了,遺產全給了侄子,愛瑪一分沒撈著。沒了頭銜和靠山,她的日子開始緊巴巴。納爾遜還在海軍服役,常年不在家,她得自己扛。默頓莊園開銷大,她賣家具、珠寶湊合,還得養霍雷西亞和仆人。納爾遜的家人和老水手來要錢,她心軟,總給。1805年10月,特拉法加海戰,納爾遜陣亡前改了遺囑,求政府照顧愛瑪和孩子。可政府鳥都不鳥,國家英雄的私事,誰管?消息傳到倫敦,愛瑪崩潰了,但得咬牙撐著。納爾遜留給她點年金,可拖欠不斷,債主上門追債,她的名聲更臭,報紙上罵她是英雄的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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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兒開始,愛瑪的下滑就剎不住車了。1809年,她被迫賣掉默頓莊園,那地方是她和納爾遜的回憶,可為了還債,只能忍痛。政府那邊,她求過幾次養老金,提納爾遜的遺愿,可官僚們推三阻四,不給。她的健康也垮了,肝病纏身,喝酒成癮,本來就愛社交場合小酌,現在更控制不住。1813年,債臺高筑,她進了金斯本監獄,關了幾個月。出獄后,帶著霍雷西亞跑法國加萊,租個破屋子過日子。霍雷西亞那時候十四歲,不認她是媽,只當監護人,關系生分。愛瑪的積蓄見底,靠朋友零星接濟,日子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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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5年1月15日,愛瑪四十九歲,在加萊咽氣。葬在當地教堂墓地,朋友喬舒亞·史密斯出錢辦的簡單葬禮。她的墳后來毀于戰火,現在只有個紀念碑。想想看,這女人一生折騰,從窮丫頭到大使夫人,再到海軍英雄的情人,風頭無兩。可到頭來,啥也沒留下。女兒霍雷西亞后來嫁人,生了十個孩子,但從沒公開認愛瑪是媽,直到死前才松口。愛瑪的信件和肖像倒是流傳下來,成了藝術品,但她的真故事,被時代遺忘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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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經歷,說到底是那個社會縮影。十八世紀的英國,階級森嚴,底層女人想翻身,基本就兩條路:嫁人或傍大款。愛瑪的美貌是她的資本,讓她從保姆變成模特、情婦、夫人,可也讓她成了男人們的工具。格雷維爾拿她練手,威廉當擺設,納爾遜是真愛,但也帶不走階級的枷鎖。貴族們享用她的青春和魅力,卻不給她安全網。輿論更狠,對男人睜只眼閉只眼,對女人就往死里踩。愛瑪不是圣人,她有野心,也愛享受,但誰能怪她?在那個男權世界,女人不抓住機會,就得爛在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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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貧困,更讓人心酸。納爾遜死后,她本該有保障——他遺囑寫得清清楚楚,國家得管。可英國政府呢?忙著慶祝勝利,哪管英雄的私房事兒。債主追著咬,她進監獄時,霍雷西亞還小,得靠她頂著。逃到法國,本想喘口氣,結果病倒了。加萊那地方,對英國逃債的來說是避風港,可對她是死胡同。她的死,標志著一個時代的落幕。拿破侖戰爭剛結束,她就走了,沒看到和平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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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瑪的故事告訴我們,美貌和才華在不公的世界里,頂多是暫時的梯子。貴族的玩物,聽著刺激,實際是場賭局,贏了風光一時,輸了傾家蕩產。她嫁給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本是為頭銜,結果頭銜也沒保住她。孤獨死去,不是報應,而是那個時代對女人的常態。底層翻身難,上層站不穩,中間全是陷阱。今天看,她算幸運的,至少留下了傳說。要是換個時代,或許她能當女權先鋒。可惜,生不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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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兒霍雷西亞后來過得還行,嫁給個牧師,生兒育女,長壽到1881年。但她對媽的回避,也反映了時代恥辱觀。愛瑪的信件,后來出版了,那些熱烈的字句,讓人感慨。納爾遜叫她“我的愛瑪”,她回以“永不分離”。可現實呢?分離來得太快。她的肖像畫,現在掛在博物館,羅姆尼畫了她上百張,每張都美得驚人。但畫布背后的女人,經歷了多少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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