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最令人窒息的“全家福”:200多號人把槍扔地上,這連長回國判了15年
1979年5月,廣西友誼關(guān)。
那天是個大晴天,紅十字會的車隊剛露頭,還沒開進歡迎的人群里,氣氛就不太對勁。
按理說,仗打完了,弟兄們回家,那得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眼淚拌著笑聲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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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回回來的幾百號人,一個個跟丟了魂似的,耷拉著腦袋,甚至都沒人敢抬頭看一眼界碑上那倆紅字。
這隊伍里有個叫馮增敏的連長,此時此刻,他肯定沒想到,這一腳踏進國門,等著他的不是慶功酒,而是一場讓他把牢底坐穿的審判。
這就好比你以為那是回家的路,其實是通往地獄的單行道。
咱們把日歷往前翻兩個月,回到那個濕漉漉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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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尾巴稍了,許世友老爺子指揮的東線大軍,那真是勢如破竹,越南正規(guī)軍基本都被錘爛了。
大部隊正忙著把 captured 的物資往回運,可以說最硬的仗已經(jīng)打完了。
當時馮增敏所在的50軍448團,接到的活兒其實挺輕松——掩護大部隊撤退,順帶讓手底下這幫新兵蛋子見見血,練練膽。
誰也沒想到,這就跟去游泳池學(xué)憋氣一樣簡單的任務(wù),最后竟然要把半個團都給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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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50軍,老軍迷肯定都豎大拇指。
當年在朝鮮,那是那是硬碰硬干翻過英國皇家重坦克營的狠角色,最早沖進漢城的也是他們。
可到了1979年,這支部隊有點“虛胖”。
老骨干抽調(diào)得差不多了,填進來的全是剛穿上軍裝沒幾天的生瓜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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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一幫連雞都不敢殺的孩子,突然被扔進了越南那種到處是溶洞、甚至連太陽都看不見的原始叢林里,對面蹲著的是跟美軍死磕了十幾年的越軍老油條。
這畫面,想想都讓人后背發(fā)涼。
出事那天,這支部隊在回撤路上迷路了。
這就不得不吐槽一下當時的指揮系統(tǒng),簡直亂成了一鍋粥,有人說走這頭,有人說走那頭,結(jié)果448團的一個營,在大霧里一頭扎進了越軍在班龍地區(qū)布下的“口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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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地形極其復(fù)雜,咱們的大部隊早就撤遠了,這幾百號人就像是掉進狼窩里的肥羊。
越軍那可是主場作戰(zhàn),冷槍、迫擊炮跟下雨一樣,通訊一斷,這幫新兵直接就被打懵了,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也就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人性的差別就顯出來了。
當時被包圍的不光是馮增敏這一個連,還有個副連長叫王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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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個狠人,面對同樣的絕境,彈盡糧絕,王立新愣是一聲沒吭,帶著剩下的兄弟跟越軍拼刺刀,最后拉響了手里的“光榮彈”,那是真把自己炸成了碎片,也不給越軍留個活口。
可馮增敏這邊呢?
畫風(fēng)突變。
那是被包圍的第三天,斷糧斷水,傷員躺在泥地里哼哼,外面越軍的大喇叭喊得那叫一個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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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增敏作為連長,這會兒心里防線崩了。
他沒想著怎么突圍,也沒想著像王立新那樣以死明志,而是竟然搞了個“連支委會”,大家舉手表決:是死,還是降?
最后的結(jié)果大家都知道了,全連200多號人,把手里那200多支還沒打熱乎的鋼槍,齊刷刷地扔在了地上。
這是自抗美援朝那個著名的180師之后,咱們軍隊歷史上最難看的一次成建制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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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在那種絕境下,僅僅是為了保命投降,雖然丟人,但大家私下里可能還會嘀咕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
可馮增敏干的事兒,性質(zhì)變了。
進了越軍的戰(zhàn)俘營,這哥們兒徹底放飛了自我。
越南人那是玩心理戰(zhàn)的高手,威逼利誘幾下,馮增敏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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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僅是當了俘虜,還配合越軍搞宣傳,甚至在廣播電臺里對著還在前線流血的中國戰(zhàn)友喊話勸降。
這操作,簡直就是把“變節(jié)”兩個字刻腦門上了。
你琢磨琢磨,前線的戰(zhàn)士在貓耳洞里爛褲襠、喝死水,拼了命地守陣地,結(jié)果收音機里傳來自己人那是軟綿綿的勸降聲,這得多寒心?
戰(zhàn)場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的子彈,而是來自背后的這一刀,雖然沒見血,但能把人的魂給殺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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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雙方交換戰(zhàn)俘,馮增敏被送回來的時候,估計心里還存著點僥幸,覺得法不責(zé)眾,自己也是沒辦法。
但他忘了,軍隊之所以是軍隊,就是因為那口氣不能散。
經(jīng)過嚴格的隔離審查,軍事法庭的錘子落下得特別重:開除軍籍,有期徒刑15年。
其他幾個帶頭投降的干部,也沒一個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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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個判決出來,社會上也有雜音,覺得是不是太狠了?
畢竟是和平年代的兵,沒見過那陣仗。
但咱們換個角度想,如果這次馮增敏沒事,如果“打不過就投降”成了潛規(guī)則,那下次打仗,誰還會去堵槍眼?
誰還會去炸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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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新那幫把自己炸碎的烈士,他們的血豈不是白流了?
一支軍隊如果沒有了鐵血的底線,那跟拿工資上班的保安隊有什么區(qū)別?
這幾十年過去,馮增敏這個名字,就像一塊永遠洗不掉的傷疤,貼在軍史上。
他出獄后怎么過的,版本很多,有人說他回了老家種地,有人說他去了南方打工,反正是一輩子沒敢再提當年那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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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他晚年過得很慘,連家里親戚都不愿意搭理他。
這也不能怪別人,咱們中國人骨子里,最看重的還是氣節(jié)。
咱們今天翻這本舊賬,不是為了往一個老頭身上吐口水,而是這段歷史太值得玩味了。
同樣是身陷絕境,王立新成了碑上的名字,馮增敏成了反面教材。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結(jié)局,其實早就注定了。
歷史這玩意兒雖然冷酷,但也最公平,它從來不看你說了什么,只看你在生死關(guān)頭做了什么。
1994年,馮增敏在老家病死,享年57歲,走的時候家里冷冷清清,連個像樣的追悼會都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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