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毛主席得知“鼓樓冒煙”的謠言后，下令嚴打，逮捕上萬人

當天夜里，北京市委連續收到了十二份加急電報：河北、天津、山西先后出現同樣傳言，“石獅子落淚”“鼓樓冒煙”被演繹成“國民黨要卷土重來”，甚至升級為“幾十國聯合進攻中國”。次日清晨，時任北京市公安局長羅瑞卿在緊急會上直言：“若不迅速止謠，建國之初的信任基礎就要被撬動。”他隨即調集治安處副處長劉堅夫，要求三天內查明“鼓樓黑煙”真相。

鼓樓高逾百米，檐角獸頭繁復。消防員架云梯上樓時，圍觀者越聚越多，還夾雜著各種古怪猜測。“是不是有人在樓內焚香作法？”一位老北京嘟囔道。劉堅夫顧不上解釋，帶隊爬到獸頭處，發現所謂“黑煙”竟是一群潮濕天氣聚集的蚊蟲。工作人員揮舞白布，大量昆蟲被捕，疑云就此散去。

事情本可止于此，但謠言并未偃旗息鼓。河北廣宗縣僅兩日后流出更新版：“中央準備用十萬兒童與蘇聯交換槍炮。”手抄“燒餅歌”配上歪解《推背圖》，神乎其神。更夸張的是，有人在人民幣邊角寫“偷蛋割奶”字樣，企圖制造恐慌。公安部匯總最新情報后，周恩來立即拍發長波電報遠在莫斯科的毛澤東，摘要只有一句話：“謠言四起，亟需重拳。”

毛澤東收到電報時，正與斯大林討論經濟援助。他掃過譯文，放下茶杯，只說了五個字：“信任不能塌。”隨后便在蘇聯對外文化交流晚會上公開露面。第二天，蘇聯《真理報》刊登毛澤東致辭，中外通訊社紛紛轉發，有意無意對“毛主席被扣留”之類謠言形成當頭棒喝。

1950年7月23日，最高人民法院發布《關于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對造謠、破壞及暗通敵特者劃出“講、駁、追”三字方針：先公開講清真相，再有力駁斥，最后窮追源頭。羅瑞卿接令后，拉網排查的重點鎖定了當時在北方鄉村頗具滲透力的“一貫道”。這個打著“扶乩救世”旗號的會道門，抗戰時曾附逆日偽，國民黨敗退又急轉投靠舊政權，如今又趁新政權立足未穩散布謠言，意圖挑動民心。

七月底，華北各省公安機關同步搜捕。晉中祁縣的一處地窖中，搜出一批改寫版“燒餅歌”手抄本；冀南平鄉縣，一貫道骨干把蠱惑詞句刻在竹簡上，白天埋在地里，夜里再挖出來傳遞。短短一個月，華北落網的一貫道成員突破八千人，北京更是一周連搗三十余處暗壇。首犯張光壁潛逃無果，被押解至京審訊時仍辯稱“天數已定”。審訊員冷冷一句：“人民的眼睛就是天數。”張啞口無言。

嚴打同時，一系列治本措施迅速鋪開。教育部、全國總工會和青年團協同啟動“秋季掃盲”，提出“工人識兩千字、農民識一千字”的硬指標。為了讓報紙真正走進鄉村，新華社抽調骨干組成“讀報便隊”，肩背擴音器、手提折疊板凳，走村串寨朗讀《人民日報》。在山西汾西，宣傳員張致遠被問及“真的抓小孩換軍火嗎”，他干脆舉起當天的報紙：“官方聲明寫得清清楚楚，你們自己識幾個字就能看明白。”幾個大娘愣了愣，搶過報紙，連聲說：“要是早識字，也不會被嚇得不敢出門。”

有意思的是，強力掃盲帶來意外效應。河北邱縣一所夜校統計，前三周報名者不足三十，謠言案曝光后暴增到一百二十人。原因簡單：誰也不想再被無端恐慌折騰。與此同時，《毛澤東選集》第一卷提前付印兩百萬冊，優先供應鄉鎮學校和工礦企業。政治學習與文化補課合二為一，取代了過去“祈福求神”的空耗時間。

鎮反、掃盲、宣傳三管齊下，使謠言的生存空間日益收縮。1950年12月，北京市一次性宣判一貫道首惡四十二名，其中二十余人當庭執行槍決。新華社只用一行電訊歸納全部判詞：“罪以民憤定，法依國策行。”與此同時，華東、華南各省同步跟進，共清理一貫道成員十七余萬。公安部副部長徐子榮在年終報告中提到：“殺、關、管合計三百余萬，這不是數字游戲，而是關乎國家生死的斗爭。”

短段落需要透口氣。夜里京城西長安街已看不到三五成群的“護村崗”，電車鳴笛也無人驚慌閃躲。城市如此，鄉野亦不例外。山西祁縣農民吳善倫在日記里寫道：“去年入夜拉閘，連狗都不敢叫；今秋收割歸倉，月下還可捻燈補襪。”一句家常話，比任何口號更能說明局勢的逆轉。

不可否認，反謠言嚴打帶來一定震動。部分卷入一貫道卻并未深度參與的農婦、學徒，被集中學習三個月即予以釋放。公安部檔案給這些人貼的簽注是“可改造”。這種分類處理既保持了高壓，又避免了擴大化，被毛澤東稱為“刀口向內、手腕向外”。

1951年春，中央政法委員會發布《獎勵破謠守信條》，提出三條具體激勵：提供謠言源頭線索者獎一斗米、檢舉反革命人員者獎一床棉被、協助抓捕主犯者獎半根大布。看似質樸，卻極合當時百姓日常需求。半年間，河北饒陽就因群眾提供情報抓獲潛伏特務二十九名。

到1952年第一季度，全國范圍的“鎮反”基本結束。公安部的年報寫道：“敵情雖未絕跡，然已無組織公開活動之能力。”換句話說，謠言雖偶有余波，但再也刮不起當年那樣的龍卷風。一位老記者在筆記里記下街頭景象：深夜的隆福寺菜市場仍有人挑燈擺攤，買賣雙方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這就是最好的安全指數。

回頭看，“鼓樓冒煙”原是昆蟲擾民的小意外，卻被別有用心者當成切口，企圖撬動剛剛凝聚的政治信任；毛主席一句“信任不能塌”定下基調，隨后鐵腕與科普同步推進，才壓住這場暗流。謠言也好，邪教也罷，說穿了都是趁信息不對稱趁虛而入。1950年那場嚴打告訴世人：在國家重建的關鍵節點，任何擾亂人心的暗火都不會被置之不理。

而今，鐘鼓樓依舊準點敲響。它見證過帝都舊夢，也見證了共和國守護秩序的決心。1950年的一場“冒煙”風波，就此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