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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2月7日清晨,兩架日軍俯沖轟炸機以400公里時速撲向珍珠港內的美軍戰列艦。隨著兩枚250公斤炸彈精準命中甲板,“馬里蘭”號與“田納西”號戰列艦上層建筑損毀嚴重。不過,250公斤炸彈尚不足以摧毀戰列艦,真正能“一擊斃命”的,是魚雷與800公斤穿甲彈。
為對美軍艦隊造成最大殺傷,日軍偷襲珍珠港時派出三類飛機:第一種是負責護航的零式戰斗機,以機炮掃射美軍戰機與防空炮位,壓制防空火力;第二種是掛載250公斤標準航彈的99式艦載俯沖轟炸機,專司轟炸機場設施與輕型艦艇;第三種是97式艦載攻擊機,掛載5米多長的魚雷與800公斤穿甲彈,主攻戰列艦、航母等大型水面艦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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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僅攜帶40枚魚雷與49枚800公斤穿甲彈,兩類武器均為臨時改裝:
魚雷:因珍珠港水深較淺,日軍在魚雷尾部加裝木制尾鰭以控制入水深度,避免觸底淤泥。但改造時間倉促,僅完成40枚改裝。鑒于部分泊位兩艘軍艦并靠時內側目標無法用魚雷攻擊,日軍判斷40枚“勉強夠用”,剩余目標只能依賴航空炸彈。
800公斤穿甲彈:日本當時并無此級別航彈,遂將“長門”號戰列艦的410毫米主炮炮彈改造,通過加大裝藥量與破甲能力,臨時制成800公斤航空炸彈。該彈從3千米高空投下時,可擊穿150毫米水平裝甲。
為確保精度,日軍飛行員戰前接受高強度訓練:這批飛行員堪稱當時世界頂級水平,平均飛行時長超1500小時,能在數千米高空分辨美軍軍艦信號。山本五十六甚至要求他們實現萬無一失的精準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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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中,一枚800公斤穿甲彈從3千米高空呼嘯而下,精準命中“亞利桑那”號戰列艦甲板,穿透127毫米水平裝甲后,恰好墜入彈藥庫。隨著延時引信觸發,這艘滿載排水量近4萬噸的巨艦瞬間被炸為兩截——爆炸火球直徑達15米,68萬升燃油被引燃。“亞利桑那”號的大火燃燒了整整兩天,成為珍珠港事件中唯一被徹底擊沉的戰列艦,艦上1177人陣亡,幾乎占美軍傷亡總數的一半。如今,它的殘骸仍靜臥水中,已被改建為亞利桑那號戰艦紀念館。
日軍為進攻珍珠港做了精密規劃,第一波攻擊出動183架飛機,分三組展開:
第一組(97艦攻):攜帶全部49枚穿甲彈與40枚魚雷(專為戰列艦、航母設計)。因港內未發現美軍航母,8艘戰列艦成為核心目標。最終所有戰列艦均被擊中,多數遭3枚以上炸彈/魚雷攻擊。因炸彈未命中要害,戰列艦多為艦體炸出大洞、進水傾斜;但珍珠港水深較淺,便于打撈——最終6艘經修復后重返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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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組(51架99艦爆):掛載250公斤航彈,主要協同零式戰機攻擊機場、壓制防空,次要任務為輔助轟艦;
第三組(零式戰機):與第二組配合,重點壓制瓦胡島陸軍3個軍用機場及海軍3個航空站。
當日恰逢周日,美軍處于休假狀態,多數飛行員仍在休息,完全無法組織有效反擊。日軍進攻機場的過程異常順利,他們未料到美軍防備如此松懈,戰斗近乎單方面屠殺:
首要目標瓦胡島中部的惠勒機場遭瑞鶴飛行隊25架99艦爆突襲,近100架美軍飛機在地面被摧毀,跑道被炸至癱瘓;
陸軍重轟炸機基地西卡姆機場同樣遭重創。由于珍珠港防空由陸軍負責,海軍航空站幾乎無可用戰斗機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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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襲擊70分鐘后,第二波168架日軍戰機抵達,全部掛載250公斤與60公斤炸彈,目標是機場及受損艦船。但此時美軍已初步組織反擊:少數戰斗機起飛迎戰,大量防空炮火嚴陣以待,軍艦防空炮亦開始還擊;加之第一波攻擊產生的濃煙嚴重遮擋視線,日軍水平轟炸命中率驟降。
第二波進攻遠不如第一波順利:日軍損失20架戰機,遠超第一波的9架,返航飛機中70余架帶彈孔,執行攻堅任務的俯沖轟炸機隊甚至90%被擊傷。這不僅削弱了日軍持續作戰能力,也成為南云忠一放棄第三波進攻的關鍵原因。
上午9時40分左右,第二波攻擊結束。倉促應戰的美軍損失慘重:8艘戰列艦中,4艘被擊沉、1艘擱淺,其余多艘重創;6艘巡洋艦、3艘驅逐艦被擊傷;155架飛機受損、188架被毀;軍人和平民共傷亡3400人,其中2402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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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日軍僅專注于轟炸戰列艦與機場,儲油庫、船塢、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大樓等關鍵設施基本完好,這些目標本就不在其計劃內,日軍核心目標是摧毀太平洋艦隊的有生力量。兩波攻擊后,南云忠一因多重顧慮放棄第三波進攻:偷襲艦隊位于珍珠港以北數百海里,戰機往返加攻擊需至少4小時,飛行員已極度疲勞;多數戰機傷痕累累,800公斤重磅炸彈耗盡,250公斤炸彈無法摧毀地面硬目標;最關鍵的是,美軍3艘航母行蹤不明,若被發現將引發災難性后果。
日軍艦隊撤退時,珍珠港水域因燃油泄漏,海面油污厚達20厘米,漂浮的燃油燃燒形成火墻,跳海逃生者被活活燒死,許多水兵困在船艙內溺亡。
1941年12月7日這一天,成為美國歷史上永遠的痛,被正式定為國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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