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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看新聞,心里就像被冬天里刮來的陣風一陣一陣地揉搓著,涼得刺骨,疼得直往心里鉆。
僅僅兩天功夫,四位來自不同行業(yè)的明星相繼辭世,讓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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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人中,有人擁有令世人驚嘆的曠世美貌,有人坐擁二百億的巨額財富,也有人在市井煙火中坐擁百萬擁躉。但在生命最后的終點線上,那些平日里被視為護身符的錢財、名聲、安保措施,統(tǒng)統(tǒng)失效了。
當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你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體面”和“保障”,在絕對的消亡面前,有著截然不同的折算匯率。這難免讓人忍不住想問一句:錢再多,名氣再響,到底還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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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第一場雪落下那天,何晴走了。對于很多稍微上點歲數(shù)的觀眾來說,何晴這個名字代表著一種不可復(fù)制的古典美學。
她是中國演藝圈里唯一一個把《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西游記》這四大名著演了個遍的女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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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不講究濾鏡和整容的年代,她往鏡頭前一站,那種溫婉的氣質(zhì)就像是從古書插畫里走出來的,根本不用刻意雕琢。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跟美人開最惡毒的玩笑,給了她最讓人嫉妒的容顏,卻在她的顱內(nèi)埋下了一顆最兇險的雷——膠質(zhì)瘤,醫(yī)學界公認的“腦瘤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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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去翻看六小齡童的追憶,會發(fā)現(xiàn)這顆雷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埋下了。這種病的殘酷在于它的“粘性”,像樹根一樣在腦組織里盤根錯節(jié),極難清除且復(fù)發(fā)率高得嚇人。
在最后這兩年,這位昔日的熒幕女神經(jīng)歷了一場旁人難以想象的煉獄。手術(shù)不到兩年病情反撲,腫瘤野蠻生長壓迫神經(jīng),隨之而來的是十幾次高強度的化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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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情的朋友透露,為了從死神手里搶時間,何晴每月的醫(yī)藥費賬單一度高達13萬。這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但在重癥ICU里,這只是維持生命體征的燃料費用。
即使有足夠的金錢支撐最好的藥物,后果依然是慘烈的:秀發(fā)落盡、形容枯槁,到最后連吞咽食物和說話的能力都被剝奪,只能靠著冷冰冰的營養(yǎng)液管維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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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肉體折磨更煎熬的是心病。2008年,何晴的父親就是倒在腦溢血上,這成了她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當醫(yī)生把確診報告遞給她時,她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能不能治好,而是驚恐地問:“這病遺傳嗎?”
哪怕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那份做母親的焦慮也沒消散,她甚至有些強迫癥式地反復(fù)叮囑兒子定期做腦部檢查。直到生命定格在61歲,或許她才不得不承認,那張曾傾倒眾生的臉龐,那份巨額的治療預(yù)算,在病魔那張緊閉的大門前,薄得像一張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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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晴離去的同一天,海峽對岸的娛樂圈也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
一則簡短的社交動態(tài)刺痛了不少人的心——“我沒有爸爸了”。僅僅六個字,是王牌經(jīng)紀人林有慧對父親林光寧最后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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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歲的林光寧,對現(xiàn)在的年輕人來說可能只是個陌生的名字,但提起《家有仙妻》里那個古靈精怪的“仙爸”,或是大S在《轉(zhuǎn)角遇到愛》里的父親,那份親切感瞬間就會涌上心頭。
按理說,林光寧的晚年配置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頂配”。女兒是圈內(nèi)頂級的經(jīng)紀人,女婿是歌壇天王蕭敬騰。自打今年9月他因為呼吸困難入院以來,醫(yī)院里的一流資源那是隨時待命。只要沒有通告,蕭敬騰就會出現(xiàn)在病床邊,哪怕是大明星,也得彎下腰給岳父做按摩,哄老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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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名為“中風”的這個殺手,從來不看病歷本上的家屬欄寫著誰的名字。這是一場漫長的告別儀式,去年在女兒的婚禮上,他還能勉強坐在輪椅上見證幸福,可到了今年冬天,只能癱瘓在床,任由生命力一點點流失。
那些昂貴的醫(yī)療設(shè)備,那些子女極其盡心的陪伴,雖然能讓最后的這段路走得體面些,盡量減少痛楚,卻終究沒能擋住那個最壞的結(jié)果。有錢有人脈,確實能買來最好的“過程”,卻買不來一個健康的“結(jié)果”,拼到最后,人體不過是一架隨著時間必然朽壞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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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病痛帶走人還有跡可循,那么大洋彼岸傳來的噩耗,則更加充滿了荒誕和諷刺的血腥味。
12月14日,好萊塢的著名導(dǎo)演RobReiner和妻子Michele被發(fā)現(xiàn)在家中雙雙遇害。這可不是什么治安混亂的貧民區(qū),而是裝著頂級安保系統(tǒng)的億萬富豪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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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Reiner的身家據(jù)估算折合人民幣超過200億,無論是他在紐約的頂層公寓,還是加州那座帶私人泳池的豪宅,都配備著銅墻鐵壁般的防御措施:指紋識別、無死角的監(jiān)控探頭、24小時輪班的安保團隊。對于一個外人來說,想要闖進去比登天還難。
然而,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nèi)部被攻破的。根據(jù)警方的通報,那個把刀揮向這對老夫婦的嫌疑人,竟然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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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諷刺了。RobReiner拍了一輩子的電影,像《當哈利遇到莎莉》里探討的真愛,《怦然心動》里描繪的純真情感,感動了全世界的觀眾。
他在生活里也是個出了名的“寵子狂魔”,尼克想演戲,他就把自己經(jīng)典電影里的角色拿出來捧。尼克想當制片人,他二話不說掏錢給兒子開公司練手。即便兒子染上了毒癮酒癮,把生活過得一團糟,他也始終踐行著那種美式家庭觀念——“家人就是要無條件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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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錢構(gòu)建的安保系統(tǒng)防得住賊,防不住心魔。防得住外來的子彈,防不住逆子的利刃。曹德旺那句“錢只是工具”的話在此刻顯得無比凄涼。
有時候,過度的財富堆砌出的溺愛,反而成了一把回旋鏢,當你以為給孩子鋪就的是金光大道時,可能通向的是深淵。那個在紅毯上還會挽著父母笑的一周前的畫面,此刻變成了最為驚悚的回憶。擁有全世界最貴的防盾,最后卻死在了最親近的人手里,這大概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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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幾位名流充滿戲劇性和痛楚的離場映襯下,一位來自山東濟寧的農(nóng)村老大爺?shù)闹x幕,顯得格外不同。
12月14日清晨8點,86歲的“謝爾比”大爺——本名謝祥東,在睡夢中安詳?shù)刈吡恕?strong>他不是什么大明星,也不是什么富豪,僅僅是因為在短里那個黝黑的皮膚、憨厚的笑容,還有那句標志性的“無所diao謂”口頭禪,治愈了網(wǎng)線上四百萬個焦慮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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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環(huán)境跟前幾位比起來,簡陋得像是另一個次元。他里的搭檔是比他小快50歲的大振和二淦,幾個人沒事就湊在一起演那種帶著土味兒卻透著生活智慧的小段子。一會兒是倔得像頭驢的怪老頭,一會兒又是溫暖得像自家爺爺?shù)拈L輩。
出名后的劇本本該是接廣告、帶貨、變現(xiàn),這是網(wǎng)紅圈的標準流程。但這個種了一輩子地的老頭全推了。他覺得,沒事兒去集市上擺擺攤,跟老鄰居扯扯淡,這日子比數(shù)錢舒坦。面對旁人的不解,他那個著名的心態(tài)論至今振聾發(fā)聵:“錢這東西,沒了能再掙。心態(tài)要是垮了,人也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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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1月,他剛過完86歲的大壽,對著蛋糕吹蠟燭時笑得沒心沒肺,跟個孩子似的。一個月后的早晨,他在睡夢中極其平靜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有化療的劇痛,沒有插管的折磨,更沒有家庭倫理的血腥劇。大振和二淦哭著發(fā)說“這一天雖然早知道會來,但還是接受不了”,但評論區(qū)里更多的是一種欣慰的送別。
這個一輩子沒演過名著、沒拍過大片、兜里也沒幾個億的老人,卻似乎擁有了前三位拼盡全力也沒能得到的東西:一個沒有痛苦、壽終正寢的結(jié)局,還有那份直到最后時刻都極其松弛的人生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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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天,四個人的離去,像是一本無字的教科書擺在我們面前。它不想說什么大道理,只是把真相攤開了給人看:
在死亡這條終點線上,眾生從來都是平等的。哪怕是再頂級的名醫(yī),也只能修補軀殼,補不了命數(shù)。再堅固的安防,只能擋住強盜,擋不住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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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焦慮怎么去賺那些永遠不夠花的錢,怎么去博那些虛無縹緲的名,倒不如學學那個山東老頭的心態(tài)。趁著還能喘氣,趁著身子骨還硬朗,飯要吃得香一點,覺要睡得沉一點。
今晚回家,給家人一個實實在在的擁抱,別把好臉色都留給了外人,卻把遺憾留給了最親近的人。畢竟,這世上除了生死,其他的哪怕是再大的難事兒,真的都是“無所diao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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