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的毛主席紀念堂,是無數國人心中的“圣所”,開國領袖毛澤東主席遺體就被安置在其中。
一九七六年9月,北京長安街上的哀樂聲低沉得讓人喘不過氣,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那位偉人的最后歸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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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遺愿要火化的決定,在全國人民那股子掏心窩子的不舍下,最終變成了一項代號“一號工程”的絕密任務。
誰能想到在那個連像樣的實驗室都沒有的年代,中國工人竟然要挑戰物理極限,造出一口純度“六個九”的水晶棺。
這種99.9999%純度的石英玻璃,不僅能抗8級地震,更絕的是到了四十多年后的今天,那種純手工的巔峰工藝幾乎沒人能再復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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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九七六年9月9日那天,消息一傳開,全國仿佛都按下了暫停鍵,大家伙兒心里空落落的。關于怎么安放老人家,高層開會爭論得那叫一個激烈。
有人說得尊重老人家生前帶頭簽火化協議的遺愿,可更多人覺得他是新中國的魂,得讓子孫后代都能看到他的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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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中央拍了板,決定永久保留遺體,代號“一號工程”正式啟動。可問題來了,咱們這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
蘇聯當年把列寧遺體的防腐和水晶棺技術當成最高機密,連個字都不舍得往外漏。加上那時候中蘇關系冷得像冰窖,指望人家幫忙那是白日做夢。
既然人家不給,那咱就自力更生。中央下了死命令,要把這口棺材搞成世界第一,要比蘇聯和越南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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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任務的第一步是找原料。這水晶棺可不是普通的玻璃,得用最頂級的天然水晶熔成石英玻璃。
地質總局把全國的礦產翻了個遍,最后鎖定了江蘇東海縣。那里的水晶二氧化硅含量全國第一,號稱東海水晶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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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六年9月下旬,東海縣委接到了緊急通知,要30噸不含雜質、氣泡極少的優質水晶。可那時候礦里的庫存根本不夠。
縣里的大喇叭一喊,全縣老百姓都動員起來了。成千上萬的人帶著鐵鍬和干糧就上了山,哪怕是翻遍每一座山頭也要把最好的石頭刨出來。
袁興全帶著400多個選礦工,沒日沒夜地在石頭堆里扒拉。每一塊入選的水晶都要經過自查、互查、抽查、入庫查4道工序,哪怕有一絲雜質都得扔掉。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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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有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大家得把這些碎水晶熔化,燒成2米多長、4厘米厚的石英玻璃大板。
這在當年的世界上也是個盲區,發達國家也沒燒過這么大尺寸的板材。而且水晶的熔點在2200度,這溫度能把鐵都化成水。
那時候咱們窮啊,沒有高精尖的自動化設備。為了保證環境絕對干凈,工人們把廠房封得死死的,不停用水沖刷地面,硬是在土屋子里搞出了“超凈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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焊接環節最讓人揪心。必須在2200度的高溫下,在玻璃板融化的一瞬間,把它們像縫衣服一樣焊在一起。
老師傅石維成接下了這個幾乎是拿命去填的活。他雙腳踩在水里,面前就是噴火的焊槍,2200度的高溫烤得他衣服都開始冒煙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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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石師傅被烤干,旁邊的工友就拎著水桶,不停地往他身上潑冷水。廠房里全是刺啦刺啦的白煙,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這種強度的工作,全中國當時只有他這種硬漢能撐得住。最終,一塊重達95公斤的石英玻璃原板在水與火的交融中硬是給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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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任務圓滿完成后沒多久,這位拼了命的老工人就因為身體透支離世了。他走的時候沒留下什么豪言壯語,心里想的都是那口棺材合不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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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消除玻璃表面的反射光,光學大牛王大珩和龔祖同這些人,硬是造出了大型真空鍍膜機。在棺材上鍍了5層只有萬分之1.5毫米的膜。
這也就是傳說中的“六個九”,純度高達99.9999%。這種純度意味著玻璃在光照下像空氣一樣透明,看里面的人就像沒隔玻璃一樣。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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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8月中旬,這口純度世界第一的5號水晶棺正式完工。它不僅透明度極高,抗震級別更是達到了驚人的8級。
但怎么把這兩噸重的寶貝運進紀念堂又成了大難題。地下通道太窄,機械設備根本進不去。
最后只能用最笨也最靠譜的辦法。有關部門找來了64名身體最壯的小伙子,在一個老杠頭的指揮下,用肩膀抬著水晶棺一步步挪進了瞻仰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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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8月20日凌晨,北京城還在熟睡。陳長江護送著靈車,穩穩地把老人家送到了他最后的安息地。
當遺體被妥善安放在那口晶瑩剔透的水晶棺里,蓋上鮮紅的黨旗時,所有的辛苦在那一刻都值了。
這故事吧,得從東海縣那些滿手泥的老百姓說起。那時候大家伙兒心里都憋著一股勁,覺得能給老人家出一份力,這輩子就沒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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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九七七年9月9日,紀念堂正式對外開放,袁興全這些功臣也進京看了。看著老人家安詳的樣子,這群大老爺們兒在臺下眼眶全紅了。
那個二十二歲就犧牲的盧德銘,要是能看到這一幕,估計也能欣慰地閉上眼了。英雄最怕的不是犧牲,是沒人記得他們拼命守護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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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個石師傅,他這輩子也沒當上什么大官。但在那兩千多度的高溫面前,他那一潑水的定力,比任何金牌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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