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年薪高達(dá)4000石：揭秘明朝開國功臣的驚人收入

文|趙趙 編輯|趙趙

洪武二十三年，70歲的李善長被押往刑場。

這位手握年薪37萬公斤糧食的開國第一功臣，臨死前喃喃自語："當(dāng)年若知今日，那4000石俸祿，我一粒也不該要……"從寒門書生到權(quán)傾天下的韓國公，李善長用36年換來了什么？

那份讓無數(shù)人眼紅的"天價工資"，究竟是恩賞還是催命符？

4000石到底值多少錢

洪武二十三年三月，南京城外的刑場上，70歲的李善長看著身邊15歲的孫子，突然問了句："你知道爺爺這輩子掙了多少錢嗎？"

孫子哭著搖頭。

"4000石，整整20年，年年4000石。"李善長慘笑，"換成糧食，夠你們吃幾輩子。可今天，70多口人都得陪我死。"劊子手舉起刀，李善長閉上眼："早知如此，當(dāng)年那份工資，我一粒米也不該要……" 這到底是份什么樣的工資？能讓開國第一功臣臨死前如此懊悔？37萬公斤糧食意味著什么？按明朝標(biāo)準(zhǔn)換算，李善長的年薪堪稱天文數(shù)字。明朝一石糧食約等于92-94公斤，4000石就是37萬2千公斤。這是什么概念？洪武年間，一個普通農(nóng)戶全家一年消費糧食不過300公斤，李善長一年的俸祿夠1200戶人家吃一年。

更關(guān)鍵的是購買力。洪武初年，一石米價約0.3兩銀子，4000石相當(dāng)于1200兩白銀。那時候一兩銀子能買什么？兩頭豬、十匹布、或者三畝良田。李善長的年薪，可以買下3600畝地——相當(dāng)于五個村子的耕地面積。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數(shù)字。作為韓國公，李善長還享受：免稅田2000畝（年產(chǎn)糧2000石）、南京城內(nèi)賜宅一座（占地20畝）、儀仗隊200人（國家供養(yǎng)）、食鹽專賣特權(quán)（年利潤約3000兩）。把這些隱性收入算上，李善長的實際年收入超過5000兩白銀，折合現(xiàn)代購買力至少5000萬人民幣以上。

翻開《明史·職官志》，洪武三年定下的功臣俸祿制度清清楚楚：文臣之首：李善長，韓國公兼左丞相，歲祿4000石 武將之冠：徐達(dá)，魏國公，歲祿3000石 ，二梯隊文臣：汪廣洋，右丞相，歲祿2400石 二梯隊武將：常遇春（已故），追封歲祿2500石 ，三梯隊：劉基，誠意伯，歲祿僅240石

為什么李善長能拿最高薪？

朱元璋的算盤打得很精：李善長是雙重身份——韓國公（爵位）+左丞相（職務(wù)）。國公爵祿米3000石，丞相職祿米1000石，兩項相加正好4000石。而徐達(dá)雖然是魏國公，但他只有爵位沒有相職，所以只拿3000石。

劉基為什么只有240石？因為他只是個伯爵，連公爵都不是。洪武元年，劉基婉拒了朱元璋封他為公爵的好意，主動要求降級為伯。當(dāng)時所有人都覺得劉基傻，可二十年后回頭看——劉基是唯一善終的頂級功臣。

這份工資單暴露了朱元璋的統(tǒng)治邏輯：錢給得越多，繩子套得越緊。

一個寒門書生的逆襲神話

1354年春天，定遠(yuǎn)城外的破廟里，31歲的李善長做了個決定——他要去投奔一個叫朱元璋的農(nóng)民起義軍頭目。

"你瘋了？"同窗好友拉住他，"郭子興手下那么多將領(lǐng)，朱元璋不過是個小頭目，他憑什么能成事？"

李善長笑了："就憑我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跟別人不一樣。"

這是場豪賭。賭贏了，封侯拜相；賭輸了，身首異處。李善長是定遠(yuǎn)本地人，讀過幾年書但沒考上功名，混到30歲還是個窮書生。元末亂世，要么等死，要么賭命。

朱元璋第一次見李善長，問的第一句話很直接："你能幫我干什么？"

李善長的回答更直接："我能做你的蕭何。"

蕭何是誰？漢高祖劉邦的丞相，負(fù)責(zé)后勤、錢糧、穩(wěn)定后方。劉邦在前線打仗，蕭何在后方保障，最終成就大漢四百年基業(yè)。

朱元璋眼睛一亮："好，我要是能得天下，你就是我的蕭何！"這場對話，決定了李善長未來36年的命運，也埋下了他最終的悲劇種子。后勤之王是怎樣煉成的

第一個考驗來得很快。

1355年，朱元璋攻打和州（今安徽和縣），城破后手下士兵開始燒殺搶掠。這是元末義軍的常態(tài)——打下一城，搶夠三天。

李善長沖進(jìn)朱元璋的營帳："主公，不能搶！"

"為什么？"朱元璋皺眉。"因為你要的不是一座空城，要的是這城里的人心、糧食、稅收！"李善長攤開一張紙，"我算過了，和州有耕地20萬畝，年產(chǎn)糧食500萬斤。如果現(xiàn)在搶三天，百姓逃散，明年誰來種地？誰給軍隊交糧？" 朱元璋沉默了。"不搶怎么安撫士兵？" "把城里官府的糧庫打開，每個士兵發(fā)20斤米，再發(fā)三個月軍餉。這錢我來籌。"

朱元璋賭了。結(jié)果和州成了義軍中第一個沒有屠城的占領(lǐng)區(qū)，第二年春天，和州百姓主動給義軍送來了150萬斤軍糧。從此，朱元璋每打下一城，第一件事就是問："李善長，糧食夠不夠？"

1356年，攻克南京，更大的考驗來了。

南京城破時，城里有30萬人口，但糧倉只夠吃半個月。朱元璋的軍隊有5萬人，每天要消耗10萬斤糧食。半個月后怎么辦？

李善長用了三招：第一招：開倉平糶。把官府糧倉的米按低價賣給百姓，穩(wěn)住人心，讓大家別逃。 第二招：恢復(fù)稅收。南京周邊有良田百萬畝，立刻派人丈量，恢復(fù)稅收制度，三個月后就有糧入庫。 第三招：海運補(bǔ)給。從占領(lǐng)的太平、采石等地，走水路運糧到南京，建立穩(wěn)定的補(bǔ)給線。

半年后，南京糧倉存糧達(dá)到2000萬斤。朱元璋撫著糧倉的大門說："善長，有你在，我就敢去打陳友諒！"

1360年，鄱陽湖大戰(zhàn)，這是朱元璋一生最兇險的一戰(zhàn)。陳友諒號稱60萬大軍（實際約30萬），朱元璋只有20萬人。兩軍在鄱陽湖上對峙，一打就是36天。關(guān)鍵問題不是誰的戰(zhàn)船多，而是誰的糧食先斷。

李善長在后方干了件驚人的事：他把南京到鄱陽湖的水路分成20段，每段設(shè)一個糧站，用500艘運糧船晝夜接力。最高峰時，每天有30萬斤糧食、10萬支箭運到前線。陳友諒的軍隊因為補(bǔ)給線太長，第25天就斷糧了。朱元璋在鄱陽湖上說："這一仗，我贏的不是陳友諒，是贏的李善長！"

1368年，朱元璋稱帝，論功行賞：李善長，授開國輔運推誠守正文臣、特進(jìn)光祿大夫、左柱國、太師、中書左丞相，封韓國公，歲祿4000石。

圣旨下來的那天，李善長跪在金殿上，眼淚直流："臣從主公16年，今日終于……"

話沒說完，朱元璋打斷他："善長，你記住，這4000石不是白給的。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你是我的蕭何。蕭何最后怎么樣，你知道嗎？"

李善長一愣。

蕭何晚年，劉邦懷疑他謀反，把他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雖然后來放了，但蕭何從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郁郁而終。

朱元璋這句話，像一顆種子，埋在了李善長心里。

從權(quán)力巔峰到滿門抄斬

1380年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63歲的李善長正在家里吃湯圓，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錦衣衛(wèi)包圍了丞相胡惟庸的府邸。兩個時辰后，胡惟庸被押往刑場，當(dāng)街?jǐn)厥住?/p>

李善長手里的湯圓掉在了地上。胡惟庸是誰？是李善長一手提拔起來的門生，更要命的是——胡惟庸的兒子娶了李善長的侄女，兩家是兒女親家。

"完了……"李善長癱坐在椅子上。果然，第二天朱元璋下旨：徹查胡惟庸謀反案，誅殺三族，涉案官員一萬五千余人。

李善長等了一天，兩天，三天……詔書始終沒有傳到他家。他知道，朱元璋在等他自己表態(tài)。

洪武十三年二月初八，李善長上表請辭："臣年老多病，請求致仕歸田。"

朱元璋批了："準(zhǔn)。韓國公李善長，保留爵位和俸祿，解除一切職務(wù)，回家養(yǎng)老。"

4000石保住了，但丞相的權(quán)力沒了。李善長心里明白——這是朱元璋給他的最后一次機(jī)會。只要安安分分在家領(lǐng)工資，也許還能善終。

可是朱元璋會讓他善終嗎？

1390年，距離胡惟庸案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73歲的李善長以為這事已經(jīng)翻篇了。每個月初一，他按時到戶部領(lǐng)俸祿，回家含飴弄孫，日子過得小心翼翼。

洪武二十三年三月初三，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瓛突然上奏："臣查到新證據(jù)，李善長當(dāng)年知道胡惟庸謀反，卻隱瞞不報，是同黨！"

證據(jù)是什么？洪武十二年，胡惟庸曾派自己的弟弟去李善長家，說要拉李善長一起謀反。李善長當(dāng)時拒絕了，但也沒有去告發(fā)胡惟庸。

李善長

"知情不報，就是同謀！"朱元璋拍案大怒。

李善長被押進(jìn)天牢。第一次審訊，他跪在地上哭喊："陛下，臣真的不知道胡惟庸要反啊！當(dāng)年他弟弟來找我，我以為是醉話，沒當(dāng)真……"

朱元璋冷笑："不當(dāng)真？你為什么不奏報？" "臣……臣……"李善長說不出話。

他能說什么？說如果當(dāng)時去告發(fā)，胡惟庸一家就會死，自己侄女也會被牽連？說他念著舊情，不想把事情鬧大？

這些理由在朱元璋面前，都是死罪。三月十五日，圣旨下達(dá)："韓國公李善長，知情不報，包庇謀逆，罪不容誅。連同妻女弟侄家口七十余人，悉皆處死。"

刑場上，李善長看著身邊跪成一排的家人——70歲的老妻，15歲的孫子，還在襁褓中的重孫女……

最小的那個孩子還在哭，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李善長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當(dāng)年朱元璋問我，你想要什么？我說要做蕭何。可我忘了，蕭何雖然富貴，但劉邦一樣猜忌他、關(guān)過他。我還忘了，蕭何沒有兒子娶了丞相的女兒，沒有侄女嫁給謀反的人……"

他轉(zhuǎn)頭看向南京城的方向："陛下，您當(dāng)年給我4000石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吧？這4000石，是恩賞，更是枷鎖。拿了這錢，我就得替您背一輩子鍋。您要殺功臣，總得有個理由。胡惟庸案殺了一萬五千人還不夠，還得殺我，才能讓天下人怕您……"

劊子手舉起刀。李善長閉上眼，腦海里閃過36年前，在定遠(yuǎn)城外破廟里第一次見朱元璋的場景。那時候朱元璋問他："你能幫我干什么？"

他回答："我能做你的蕭何。" 如果能重來，他會說："我不做蕭何，我要做范蠡。幫你打完天下，我就泛舟江湖，一粒俸祿也不要……"

可惜，歷史沒有如果。李善長死后，朱元璋下令把他的事跡編進(jìn)《逆臣錄》，昭告天下。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善長不是死于謀反，是死于功高震主。

4000石年薪的真相是什么？是朱元璋的統(tǒng)治術(shù)——給你高薪，讓你離不開；給你重權(quán),讓你不敢反；最后，用你的命，警告所有人：在我面前，誰都別想有二心。

李善長臨死前說的那句話，道破了天機(jī)："這4000石，我一粒也不該要。"因為這不是工資，是買命錢。拿了這錢，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洪武二十三年三月十五日，韓國公李善長家族七十余口被誅。抄家時，戶部官員清點李家財產(chǎn)：黃金3200兩，白銀18萬兩,田產(chǎn)6000余畝,房屋120間……

有人問："這些財產(chǎn)怎么處置？" 朱元璋揮揮手："充公。"

那天晚上，朱元璋站在皇宮的城樓上，望著李善長家的方向，自言自語："善長啊善長，朕給你4000石，是想讓你好好活著。可你忘了，這天下是朕打下來的，不是你李善長的……"

歷史的教訓(xùn)已經(jīng)寫得很清楚：在絕對的皇權(quán)面前，所謂的高薪厚祿，不過是精致的囚籠。

拿得越多，死得越快。這是明朝開國功臣用鮮血寫下的真理，也是李善長用37萬公斤糧食買來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