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高只有1.2米;她說,在閔行、在梅隴生活工作“無障礙”。徐思琪,在蓮花路地鐵站內熟練地繞過樓梯,順著一旁新修的無障礙坡道走向電梯。改造后的蓮花路站,每個出入口都加裝了無障礙設施,實現了“一鍵直達”。這不僅是一些細節的改變,也是梅隴在無障礙工作上邁出的堅實一步。
徐思琪在第二屆閔行區“閔理我來說”全民宣講大賽中獲得一等獎
從白領到社工
徐思琪的成長軌跡與很多人相差無幾:在梅隴長大,在本市讀書,畢業后進了企業,幾番權衡又回了家附近工作。只是一路上,與“無障礙”打交道的次數比常人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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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無障礙服務標識的公交車
2019年,徐思琪進入一家企業。真正讓她犯難的不是工作,而是通勤。大巴臺階很高,每次上車,她都要扶緊扶手,半抬半蹬地“上車”。后來地鐵開通,班車取消了。對她來說,路程卻被拉長一段路,一天通勤往返就得3個小時。
2022年,梅隴鎮為幫助更多殘障人士就業,設立殘疾人社工崗位,讓他們就近服務本社區的殘疾居民。經過筆試和面試,2023年4月,徐思琪成為梅隴鎮殘聯的一名社工。
對她來說,最大的改變是通勤——從家門口到辦公室,只需20分鐘。殘聯所在的益梅小院進行了適老化和無障礙改造:出入口有緩坡道,走廊鋪上防滑地磚,衛生間里有更寬的隔間和扶手方便輪椅進出,低位洗手臺不必費力去夠……“這些設施我不一定用得到,但看見它們在,就會覺得自己是被看見的。”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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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梅小院里的墻面穩固扶手
被當成“普通人”
從小學起,徐思琪就意識到自己的特別——排隊做操總在第一排。上大學后,學校提出可申請無障礙宿舍,她卻婉拒了——那樣雖然方便,卻少了與同學作伴的快樂。室友們默契地在細節上照顧她,“但更多時候我就和普通的年輕人一樣。”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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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琪在演講比賽中講述自己的經歷和見聞
這種“被當成普通人”的感覺,成了她工作中走近其他殘障者的鑰匙。“當他們看到我也是殘疾人時,我說‘我能理解你’,他們會更相信我真的感同身受。”梅隴居民馬叔叔是一名肢體殘疾人,出行十分不便。徐思琪得知情況后,主動為他申請了輪椅車、拐杖等輔具。
工作之后,徐思琪看到更多因為家人支持不足、社會資源有限而被困在家中的個案,這讓她愈發懂得自己的前行之路已然飽含諸多幸運。正因如此,她格外在意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細節。
從坡道到立法
“無障礙設施一方面讓出行順暢,另一方面也代表了尊重。”徐思琪說。她記得有一次進電梯,發現兩側都裝了按鈕:除了尋常的豎向按鈕,在另一側還裝上橫排按鈕,她抬手就能按到。在她看來,真正影響日常生活的,是那些反復經過的地方——門口的緩坡、橫向排布的電梯按鍵、降低的洗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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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隴鎮社區事務受理服務中心的無障礙通道
這些年,她能明顯感受到城市在悄然變化:更多的公交車改成低地板車型;人行道馬路牙子削出小斜坡。還有一些更細微的“無障礙”:政務大廳里的遠程手語視頻終端,政府網站上和新聞頁面上的“小喇叭”播報按鈕。這些設施未必每天都會被用到,但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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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中華人民共和國無障礙環境建設法》正式實施,這是我國首次就無障礙環境建設制定的專門性法律。法律為無障礙撥出更穩定的預算、劃出更清晰的責任邊界。當個別公共事件發生時,網絡上仍會出現爭論:無障礙是不是“給一小部分人的特殊待遇?”恰恰說明,無障礙環境的建設既關乎空間和設施,也關乎社會觀念。
無障礙環境是惠及各類人群的公共設施。無障礙電梯,不僅方便輪椅使用者,提重物的行人也同樣受益;路口平緩的坡道,讓老人小孩走起來更穩、更省力……正如徐思琪所說:“無障礙環境不只是為坐輪椅的殘疾人而打造,也在為推嬰兒車的母親、拄拐杖的老人、負重前行的你我而服務著。”
也許多年之后,當我們自己老去、腿腳不便時,再回頭看今天的無障礙建設,才會真正明白——所謂“無障礙”,不僅是為“徐思琪們”預留的路徑,更是為每一個在某一時刻需要幫助的人,悄悄預留的一條路。

供稿: 梅小萱
編輯:石思嘉
初審:陳依婷
復審:石思嘉
終審:劉墾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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