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遠近,從來不在嘴上。
答非所問就是答案,敬而遠之就是不喜歡,沉默不語就是拒絕,閃爍不定就是撒謊,而冷戰就是不怕失去,有些事情沒必要追問,所有的細節都是答案。
小時候住平房,冬天家家燒煤爐。母親總說:“看煙囪就知道各家冷暖。”煙直直往上冒的,火正旺;煙斷斷續續的,火將熄;不冒煙的,爐子早冷了。人心也是如此,那些遲疑的眼神、拖長的沉默、回避的背影,都是沒有煙的煙囪,告訴你里頭已經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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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改天再約”卻永無下文的客套,那些“正在輸入”又消失的對話框,那些深夜劃過屏幕又熄滅的光——都像沒有波紋的深潭,石頭扔下去,連個回聲都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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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面鏡子,照出的是別人,看清的是自己,你在這頭聲嘶力竭,他在那頭早已關機,答非所問是繞著走,敬而遠之是隔條河,沉默不語是關上門,閃爍不定是拉了簾,冷戰便是連屋檐都拆了——不怕失去的人,連廢墟都不會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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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貓最明白,誰家門檻能進,誰家院子該繞,從不用人教,它知道哪扇門虛掩著是留條縫,哪扇門緊閉著是鐵了心,人有時候,倒不如貓看得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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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答案不必問,就像你知道河水結了冰,不必踩上去試——遠遠看著那片冰面映出的天光,又冷又亮,就知道這河已經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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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細節都在說話,只是我們總選擇性地聽不見,直到最后才明白,不是路走到了盡頭,而是同行的人,在某個不經意的岔口,早已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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