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叔令這次把話挑明,2025年12月公開信里把矛頭抬起直面徐湖平,前任院長的回應擺出年事已高的姿態,說早就退到臺后不參與外面的事,還加上一句不是書畫鑒定家,歷史翻頁不會因為年齡變淡,履歷攤開,另一條線索冒出來,年輕時的他在空軍地空導彈陣地盯屏幕,和宋美齡的干兒子葉昌弟在萬米高空留下過交集,這條線拉到今天,人事兩頭都繞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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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從南師附中畢業后,他沒去考學,直接穿上軍裝,進了北京空軍地空導彈部隊二營,部隊是保密單位,盯的是高空偵察機的航路,他分到雷達,屏幕前一坐一整天,十四個小時不挪窩,荒野里搭帳篷,壓縮餅干就熱水泡著吃,誰也不多話,心里裝著的是首都上方那片天。
1963年11月1日清晨的屏幕亮點突然冒出來,值班員喊出U-2,高度兩萬,速度一路向前,指揮席一聲一級戰備,手指落在發射按鈕的邊上有細微的顫,演訓之外的真目標,三發導彈出膛,三條光跡在屏幕上靠近到重合,呈現一個巨大的亮團,觀測口傳回確認,隨后奔向墜落點,殘骸散在田里,駕駛艙里找到飛行員遺體和一冊焦糊的本子,路線還隱約能辨,他所在連隊記下集體一等功,心情摻著復雜,任務完成,生命消逝,兩種感受同時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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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7月23日他站在中南海的大廳里,第二排的位置,大紅花別在胸前,毛主席說你們打得好,氣勢上來了,報紙頭版給了一張合影,他的臉小到指甲蓋那么點,他每次翻到那一頁都會停一會兒。
1969年轉身回到南京,分到新華印刷廠做工人,車間油墨味濃得化不開,推車穿梭在機器轟鳴之間,腦子里盤算著補課,1973年一個調動去了南京博物院庫房,最底層的活兒先接住,他發現這地方是另一個戰場,規則和秩序一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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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那場遭遇里,葉昌弟的名字寫在事故記錄,幾十年后新的審視把徐湖平推回臺前,年歲已高,敘述仍要完整,他在公開回應里加了一句“不是書畫鑒定家”,1988年那次法庭上又承認參與過專家組鑒定,這兩句話擺在一起,聽的人很難合在一處。
研討會當天的報銷單據在圈里傳過,寫著咨詢費五萬元,他把這筆錢解釋成對專業的尊重,龐叔令回以一句,拿到費用再發言容易出現傾向,這次發言里出現了“部分畫作確為‘贗品’”的表述,龐家把這句話視為對祖輩眼光的否定,名譽之爭于是形成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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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句不是鑒定家又把前面那一段推開,1988年在庭上的那次參與成了證詞里的落點,話語和位置之間的縫隙就顯出來,龐家后人把訴求放在名上,不在錢上,他們要的,是對祖父龐萊臣收藏判斷的尊重,是把話說清的機會。
軍中養成的節奏往往干脆,到了博物院也延續,他推進制度調整,辦事速度快,舊有習慣被觸動,臺上臺下有人認同也有人不適,提拔靠能力這件事被寫進履歷,在講究傳承的圈子里顯得另類,這些印象在今天重新被翻出,成為公眾討論的材料。
南博的老同事提過他的性格,遇到庫房滲水,自己爬上去處理,遇到同事受委屈,拍桌子據理,直來直去的脾性在車間是優點,在辦公室是難處,今天的指控像一枚帶著坐標的信號,把他的弱點放大到燈下。
現在的日子他多在家里,臨摹《蘭亭序》,寫上一兩頁心里能靜下來,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握筆的手會停一下,新聞不看,留言不回,夜里和家人說起過如果把那些爭議盡快說清,心里會輕很多,家里人點頭,讓他好好睡覺,明天再想。
1963年的導彈追上航跡,2025年的質詢追上名字,歷史常把同一個人放在不同坐標里考驗,空中任務交出了結果,地上問題需要程序給出答案,期待一場公開、完整、可核驗的回應,期待制度把流程寫得更清楚,期待每一份捐贈和每一段記載,都能在陽光下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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