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48歲照顧癱瘓母親10年，葬禮上大哥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寒了心
我今年48歲。
上周，癱瘓在床十年的母親走了。
辦完喪事那天，家里還沒收拾利索。
大哥和大姐就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剩菜剩飯，剛想收拾。
大哥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磕。
“老三，你先別忙活，咱們把賬算一算?！?/p>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抹布停在半空。
“算什么賬？”
大姐嗑著瓜子，眼皮都沒抬。
“媽走了，這房子，還有媽的存款，總得有個說法?！?/p>
我看著這兩個所謂的親人，心里突然覺得發(fā)冷。
媽剛咽氣不到三天。
尸骨未寒，他們這就開始惦記家產了。
十年前，媽突發(fā)腦溢血，癱瘓在床。
那時候，大哥說他在外地做生意，走不開。
大姐說要帶孫子，沒時間。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那時候我剛下崗，孩子上初中。
我想著那是親媽，我不伺候誰伺候。
我就把這副擔子接了下來。
這一接，就是十年。
這十年，我沒睡過一個整覺。
每兩個小時要給媽翻一次身。
每天要喂飯、擦洗、端屎端尿。
媽大小便失禁，有時候剛換好床單，又拉了。
我就得重新洗，重新?lián)Q。
夏天還好，冬天洗那些厚重的被褥，手凍得像胡蘿卜，全是裂口。
這十年，我沒買過一件新衣服。
沒出去旅游過一次。
連同學聚會我都不敢去。
我怕身上有那股洗不掉的老人味。
大哥大姐呢？
逢年過節(jié)回來一趟，拎箱牛奶，買兜水果。
進門就喊：“媽，我們來看你了?！?/p>
在床邊坐不到十分鐘，就嫌屋里味大，捂著鼻子去客廳看電視。
吃飯的時候，他們指指點點。
“老三，這魚有點咸了，媽不能吃太咸?！?/p>
“老三，媽怎么看著又瘦了，你是不是沒給媽吃好？”
我聽著這些話，眼淚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伺候了十年，沒落下一句好。
反倒成了他們嘴里的罪人。
現(xiàn)在媽走了，他們來算賬了。
我把抹布往桌上一扔，拉開椅子坐下。
“行，那就算算?！?/p>
大哥從包里掏出一個計算器。
“媽這套房子，是學區(qū)房，現(xiàn)在市價大概一百五十萬。”
“咱們兄妹三個，平分，一人五十萬?！?/p>
“還有媽的退休金，一個月四千，十年就是四十八萬。”
“這錢都在你手里拿著，你得拿出來分了?！?/p>
我聽笑了。
真的，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哥，你會算賬，我也給你算算。”
我回屋拿出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媽癱瘓第一年，住院三次，醫(yī)藥費一共八萬?！?/p>
“后面九年，吃藥、尿不濕、護理墊、營養(yǎng)品，一個月至少兩千?！?/p>
“十年下來，光這些開銷就是二十多萬?！?/p>
“媽的退休金卡里，現(xiàn)在還剩不到兩萬塊錢。”
我把存折拍在桌子上。
“這就是全部家當?！?/p>
大姐把瓜子皮吐在地上，尖著嗓子喊了起來。
“怎么可能就剩這就點？”
“老三，你別是把錢都貼補給你那個沒出息的兒子了吧？”
“媽一個月四千塊，怎么可能花得精光？”
我看著大姐那張涂著厚粉底的臉，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大姐，你要是不信，這本子上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可以自己查。”
大哥拿過本子，隨意翻了兩頁，隨手扔到一邊。
“這種賬本，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誰知道真假?！?/p>
“我就問你一句話，錢去哪了？”
我深吸一口氣，指著自己的胸口。
“錢都花在媽身上了！”
“我伺候媽十年，沒拿過你們一分錢工資?！?/p>
“保姆現(xiàn)在的行情，照顧癱瘓老人，一個月至少五千吧？”
“十年就是六十萬。”
“我還沒跟你們算我的工錢，你們倒先算計起我來了？”
大哥冷笑了一聲。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老三，你這話就不講理了。”
“你是兒女，伺候媽是天經地義的，還要什么工錢？”
“再說了，這十年你住在媽的房子里，房租我們跟你要了嗎？”
“你吃媽的，住媽的，現(xiàn)在還想獨吞遺產？”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直接扎進了我的心窩子。
我看著大哥，那個從小帶著我玩的大哥。
此刻他的臉，變得那么陌生，那么猙獰。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這十年的付出，就是為了蹭房子?。?/p>
就是為了貪圖那點退休金？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大門。
“滾！你們都給我滾！”
大哥也不裝了，臉一沉。
“這房子有我的一份，憑什么讓我滾？”
“今天必須把錢拿出來，把房子過戶的事說清楚?！?/p>
“不然，咱們就法院見?！?/p>
大姐也在旁邊幫腔。
“就是，別以為媽走了，這就沒人治得了你了?！?/p>
“你想獨吞，門都沒有！”
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突然覺得特別累。
為了這幾十萬，親情在他們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我轉身走進臥室。
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文件袋。
那是媽臨走前兩個月，清醒的時候，讓街道辦事處的人來做的公證遺囑。
我把文件袋扔給大哥。
“自己看吧?！?/p>
大哥疑惑地打開，抽出里面的紙。
看了幾眼，臉色瞬間變了。
“這……這不可能！”
“媽怎么可能把房子全留給你？”
大姐一把搶過去，看了一遍，也是一臉的不信。
“肯定是你在媽跟前灌了迷魂湯！”
“媽那時候都糊涂了，這遺囑不算數(shù)！”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上面有公證處的章，有錄像，有見證人?！?/p>
“你們要去告，盡管去告?！?/p>
“媽說了，這房子給我，不是因為偏心。”
“是因為這十年，只有我在她床前盡孝?！?/p>
“你們來過幾次？給媽倒過幾次水？”
“媽心里跟明鏡似的。”
大哥拿著遺囑的手在抖。
他沒想到，平時不聲不響的媽，會留這么一手。
他咬著牙，把遺囑往桌上一拍。
“行，老三，你行?！?/p>
“既然媽把房子給了你，那以后咱們兄妹的情分，也就到頭了?！?/p>
“以后你家有什么事，別來找我們?！?/p>
說完，他拉著大姐就要走。
大姐還不甘心，嘴里罵罵咧咧的。
“什么東西！拿了房子就不認親戚了！”
“這種錢拿著也不怕燙手！”
“砰”的一聲。
大門關上了。
屋子里終于安靜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看著墻上媽的遺像。
媽笑得很慈祥。
我走過去，摸了摸照片。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不是因為委屈，是因為心寒。
這就是我的親哥哥，親姐姐。
在利益面前，他們比狼還狠，比狗還惡。
我把桌上的存折拿起來，放進包里。
那兩萬塊錢，我打算全部捐給養(yǎng)老院。
至于這套房子。
我不打算賣，也不打算住。
我嫌臟。
我打算把它租出去，租金我就留著自己養(yǎng)老。
我也想明白了。
這世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所謂的親情，在金錢面前，有時候真的不堪一擊。
我伺候了媽十年，我不后悔。
我盡了我做女兒的本分，我問心無愧。
但我后悔的是，我太顧念親情，太給他們臉了。
早知道他們是這種白眼狼，我當初就該把賬算得清清楚楚。
也不至于現(xiàn)在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不過也好。
看清了人心，以后我也能活得輕松點。
不用再為了維持那點虛假的親情，委屈自己了。
往后的日子，我要為自己活。
去旅游，去跳舞，去買新衣服。
把這十年虧欠自己的，都補回來。
朋友們，你們覺得我做得對嗎？
如果你是我，你會把房子分給哥哥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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