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初期,一位占據山東的軍閥因不戰而退被槍決,他麾下的第三集團軍瞬間群龍無首。這支由西北軍舊部和東北軍余部拼湊而成的隊伍,四位軍長曾各自手握重兵,卻在頂頭上司倒臺后,被時代洪流推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軌道。
孫桐萱是這位軍閥最信任的嫡系,兩人從西北軍時期就并肩作戰。頂頭上司被處決后,他接過第三集團軍總司令的擔子,扛起了魯西抗戰的重任。1938年2月濟寧反攻戰,他調兵遣將,自己率部策應,麾下部隊九個連在巷戰中全體殉國,他在戰報里寫下“誓雪不抵抗之恥”的字句。臺兒莊戰役時,他派敢死隊夜襲大汶口機場,燒了日軍的油庫和戰機,幫著扭轉了空中劣勢。1941年黃河保衛戰,他親臨前線誘敵深入,激戰二十多天收復鄭州,連外國通訊社都報道了這場勝利。可就因為他同情中共,默許地下黨在部隊活動,還支援過新四軍經費,1943年被蔣介石以“述職”為名騙到洛陽扣押,押往重慶軟禁,連八十多歲的叔父都被牽連入獄。抗戰勝利后他獲釋,卻再也沒了兵權,只掛著個虛職,新中國成立后任全國政協委員,1978年在北京病逝,享年83歲。
于學忠原本是東北軍將領,西安事變時堅定支持“停止內戰、一致抗日”,事變后東北軍被拆散,他才率部加入第三集團軍。頂頭上司倒臺后,他短暫接任過總司令,可因為派系排擠,沒多久就調任魯蘇戰區。蔣介石在南昌會議上問誰愿去山東敵后打游擊,全場沒人應聲,他站出來說“我是山東人,我去”。在山東,他和八路軍協同作戰,還暗中保護過中共黨員,三次遭遇日軍暗殺都僥幸躲過,日軍誘降他也堅決拒絕。臺兒莊戰役中,他率51軍硬擋日軍三天三夜,一萬二千人的部隊傷亡五千三百人,陣地卻寸土沒丟,為包圍圈合攏爭取了關鍵時間。1944年他被剝奪兵權,1949年蔣介石派專機接他去臺灣,他直接拒絕,隱居在重慶鄉間,新中國成立后當了人大代表,1964年在北京病逝,享年7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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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福林是西北軍出身,治軍極嚴,他的55軍被稱為“鐵板55軍”。頂頭上司死后,他因為和孫桐萱不和,率部加入了張自忠的集團軍。魯北一戰,他率部堅守十九晝夜,兵源耗盡時炊事班都持刀上陣,傳令兵犧牲前還緊緊攥著電報。濟寧戰役中,他攻入火車站和日軍巷戰,之后又參加了徐州、武漢、棗宜等多個會戰,屢立戰功,國民政府還專門通電嘉獎。可解放戰爭中,他跟著劉汝明兵團節節敗退,最后率殘部退守廈門,接著渡海去了臺灣。部隊剛上岸就被繳械,55軍的番號也被撤銷,殘部縮編后沒多久又被裁撤。晚年他在臺灣電力公司當顧問,常一個人喝白干,唱著《魯北小調》,懷里揣著一把從山東帶過去的黃土。1964年6月,他在臺北因心臟病去世,享年70歲,遺囑要求棺材里不穿軍裝,只放那把珍藏多年的黃土。
還有一位軍長谷良民,他是這位軍閥的拜把兄弟,兩人早年同為馮玉祥的侍衛,還一起參加過灤州起義。不過很多人不知道,他并沒有等到頂頭上司倒臺后的亂世,早在1934年10月就已經在濟南病逝,享年45歲,沒能見證后來的抗戰烽火,只留下了西北軍將領的忠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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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位軍長,有的在抗戰中屢立奇功卻蒙冤入獄,有的寧折不彎堅守大義,有的浴血奮戰卻晚年孤獨,有的早早離世留下遺憾。亂世之中,個人的選擇總被時代裹挾,他們的命運起伏,藏著那個年代軍人的無奈與堅守。他們都曾在民族危亡時挺身而出,用生命捍衛過這片土地,這份功績不該被遺忘。你覺得,在那樣的時局下,他們誰的選擇更值得后人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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