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tǒng)(保密局)天津站的一個少將和四個中校,自然就是少將站長吳敬中、中校副站長余則成(原機要室少校主任)、情報處中校處長陸橋山、行動隊兩任中校隊長馬奎和李涯。
要是按職務排序,也是吳、余、陸在前,馬奎李涯在后——戴笠墜機,吳敬中到南京開會,天津站的工作就是由情報處長陸橋山負責,后來余則成晉升副處長的時候,陸橋山已經不在了。
陸橋山卷土重來回到天津,已經是“國防部二廳上校特派員”,雖然同屬“國防部”,但“二廳”和“國防部保密局”不但互不隸屬,而且也沒有多少橫向聯(lián)系——正所謂同行是冤家,鄭介民和毛人鳳不睦,陸橋山也想收拾一下保密局天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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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橋山戴著小眼鏡,看著斯斯文文,但他其實也是一個狠角色,要是一對一單挑,行動隊隊長李涯,雖然在軍統(tǒng)青浦特訓班受過訓練,卻未必就是陸橋山的對手,要是軍統(tǒng)(保密局)天津站五將校按武功排座次,李涯甚至只可能叨陪末座——他連余則成都打不過,就更別提跟馬奎掰手腕了。
軍統(tǒng)臨澧特訓班聽著挺有名,但實際上辦了不到一個月趕上上海淪陷,近半數學員折損,幸存者一部分就地潛伏,一部分被戴笠派往各地執(zhí)行任務,還有極少數跟隨余樂醒、謝力公到湖南開辦了臨澧特訓班。
青浦班屬于“速成”性質,主要是為當時的蘇浙行動委員會培訓基層指揮員,特訓班學員以知識青年為主,雖然叫“特訓班”,那是“特別訓練班”而非“特務訓練班”,這一點復興社特務處處長戴笠、特務處駐上海辦事處上校處長兼蘇浙行動委員會人事科科長文強都是十分清楚的。
文強在《口述自傳》中回憶,為了奪回被杜月笙掌控的別動隊指揮權(別動總隊總隊長和三個支隊長都是杜聿明的門徒),文強向戴笠建議:“在青浦、淞江這兩個地方辦兩個訓練班,挑些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訓練一個月,安置到部隊當指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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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過高等教育,經過短期訓練就投入戰(zhàn)場,李涯和余則成都是有相當高文化水平的,要不然余則成也當不了機要室主任,李涯潛伏在延安,也當不了“第二保小”當自然課老師。
李涯之所以“武功最弱”,是因為他在延安潛伏的身份是小學老師,整天跟孩子們打交道,而且藏得比較好,一點破綻都沒露,自然也就不能習武練功——事實上李涯從知識青年變成潛伏特務,也根本沒受過格斗訓練,當年曾任軍統(tǒng)西北區(qū)區(qū)長的吳敬中,確實往延安派過特務,而且其中還真有一個姓李。
沈醉在《軍統(tǒng)內幕》中回憶:“軍統(tǒng)設在蘭州的西北區(qū),先后區(qū)長程一鳴、吳景中(就是《潛伏》中的吳敬中,當西北區(qū)區(qū)區(qū)長前當過軍統(tǒng)臨澧特訓班一大隊二中隊指導員、中蘇情報所總務科長,離開東北區(qū)后又擔任東北區(qū)區(qū)長,保密局天津站站長是他最后一個職務,因為棄職出逃,老吳被毛人鳳逮捕并開除軍籍,去香港做了商人)、霍立人,和我私交都很好,當時該區(qū)的主要任務也是針對邊區(qū)進行特務活動。他們從蘭州特訓班畢業(yè)后派到重慶衛(wèi)戍總部稽查處工作的學生中挑選了一個陜西人李琎交我考驗,李琎年輕,沒有經驗,我教他補習了兩星期的手槍射擊和狙擊方面一些應有的技術。他的槍法還很不夠理想,但戴仍催促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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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練手生腳慢,李涯即使練過三拳兩腳,在延安期間也早忘光了,所以顯得比較清瘦的李涯,帶著很多手下,還是被揍的鼻青臉腫,后來更是被廖三民抱著摔下樓——李涯不但格斗不在行,就連抓人也很外行,他居然大喇喇地走在廖三民前面。
如果李涯的歷史原型是李琎,那也沒得到沈醉在抓捕方面的真?zhèn)鳎蜃碓趽诬娊y(tǒng)臨澧特訓班行動術教官的時候就講過:“如何順利地把被捕的人帶走,得多方研究。例如從三四層樓把一個人帶下來,特務應該走在前面或后面,就很有講究。走在前面,很可能被踢下去;走在后面,對象又可以奮不顧身地滾下樓去或跳下去。所以教官在講課時要對曾經發(fā)生過的各種問題和可能發(fā)生的問題,都詳細教給每個干行動的特務。”
李涯沒有受過系統(tǒng)訓練,當行動隊長純屬趕鴨子上架,所以他在職期間,所有的任務都搞砸了,最后連自己的性命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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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站五將校中李涯身板單薄,沒有經過系統(tǒng)訓練,而且多年沒有機會練武,所以說他最弱不無道理,但要說吳敬中是天津站第一高手,那就得從史料中尋找依據了。
史料中的吳敬中生于1903年,那么1946年到1949年,老吳還不老,甚至可以說是正在當打之年,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學期間,可能還受過“政保”培訓,要不然戴笠也不會將很多莫斯科中山大學回來的叛徒調到軍統(tǒng)特訓班去當教官。
在沈醉回憶錄中,吳敬中和余樂醒、程一鳴、謝力公、王崇五、陸遂初、王班聯(lián)、賀元、徐永年等特訓班高級教官,都是從莫斯科中山大學回來的叛徒,其中有幾個還受過“格別烏(蘇聯(lián)人民委員會國家政治保衛(wèi)總局,縮寫ОГПУ,是克格勃的前身之一)”的特訓。
歷史照片中的吳敬中也是一條壯漢,他能當軍統(tǒng)西北區(qū)區(qū)長,是因為同學程一鳴已經調回局本部當了行動處少將處長——程一鳴、余樂醒等人都是軍統(tǒng)有名的“專家”:程一鳴寫過《情報學》《刑事偵察術》,余樂醒在槍械、毒藥、爆炸物方面也極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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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中要不是高手,也鎮(zhèn)不住那些年輕氣盛的特訓班學員,李涯和余則成這兩個學生在老師吳敬中面前,那可是畢恭畢敬,同為特訓班教官,李維恭在齊公子、許忠義、于秀凝、陳明面前,那可就沒啥威信可言了。
吳敬中能鎮(zhèn)住天津站的場子,馬奎雖然身高體壯,卻是笨而不靈,翠平一腳就能把他踢暈,受過特訓的“專家型特務”吳敬中要制服馬奎,可能也就是一兩招的事情,馬奎能不能打過余則成,那也是個問題:余則成看起來文質彬彬,但是刺殺李海豐的時候,小眼鏡眨都不眨一下,從容地射擊、補槍,然后沒事兒人一樣回到七十六號特工總部,這份沉著老練,說明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我們細看《潛伏》就會發(fā)現,余則成偵察和反偵察的技術都很高超,李涯被他忽悠得五迷三道,鞋底被拍了照片卻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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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斗智還是斗勇,李涯都不是余則成的對手,至于吳敬中知不知道余則成是峨眉峰,那幾乎是不用問的:馬奎死了,陸橋山死了,最后連李涯也死了,天津站五個重要的將校就剩下吳敬中和余則成了,吳敬中總不會認為自己就是潛伏者吧?
吳敬中是看破不說破,正所謂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吳敬中不動聲色地看著三個中校死于非命,鬼才知道他的“牙疼”是真是假,讀者諸君看著喜怒不形于色的吳敬中,是不是也能看出一點“高手風范”?如果讓天津站五將校在擂臺上積分勝負也決生死,然后按武功排座次,吳敬中能否穩(wěn)坐頭把交椅?其下四個中校應該如何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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