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15日,北京春風尚涼,一張拍攝于天安門廣場的照片迅速在網(wǎng)絡(luò)擴散:16歲的毛東東站在國旗下,側(cè)臉輪廓和嘴角那顆小痣與毛澤東的老照片形成了驚人的疊影。許多人放大、對比、驚嘆,一時間,“基因的力量”成為熱詞。
鏡頭拉回2007年10月24日,這一天恰好是毛澤東誕辰114周年紀念日的倒計時兩個月。凌晨三點,毛新宇和夫人劉濱迎來了兒子降生。辦出生證明時,醫(yī)生才得知:孩子的生日與毛澤東同月同日。劉濱半開玩笑地說:“這算不算‘老祖宗點的名’?”毛新宇笑而不答,只在表格上鄭重寫下“毛東東”三個字。
從血緣關(guān)系看,毛東東是毛澤東的曾孫;從親情維度看,他與曾祖父相隔兩個時代。1970年1月17日,毛東東的父親毛新宇出生;6年后毛澤東逝世,祖孫終究天人兩隔。多年以后,有記者問毛新宇有沒有遺憾,他輕聲說道:“遺憾當然有,但事情已成事實,我們只能把思念化作行動。”
毛新宇童年的大部分記憶屬于母親邵華。邵華是老紅軍出身,對子女管教極嚴,卻又在精神世界給予充分滋養(yǎng)。書架永遠滿得像要坍塌,她常說:“書是最耐用的陪伴。”圖書館館長曾調(diào)侃:“小毛借走的書都成自帶批注版了。”邵華只能自掏腰包把那些被圈畫得面目全非的冊子買下,這段插曲后來成了家里茶余飯后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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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9月,毛新宇考入中央黨校碩士班,專攻黨史。八年后,他完成博士學位,研究方向聚焦毛澤東軍事思想。同年,他穿上軍裝進入解放軍序列,從此把學術(shù)與軍旅綁定在一起。他常說一句話:“我不是在傳承血脈,而是在傳承責任。”同行點頭,卻明白這條路里并不輕松。
時間來到2008年早春,八個月大的毛東東第一次隨父母赴韶山。那天薄霧籠罩,銅像廣場的花籃剛擺好。毛新宇彎下腰:“東東,跟太爺爺行禮吧。”嬰兒看不懂儀式,卻伸手去扶飄帶,動作笨拙卻誠懇。參觀紀念館時,邵華低聲感慨:“像極了你爸小時候。”話音剛落便啞了嗓子。
六歲那年,中關(guān)村小學組織學生到國旗護衛(wèi)隊駐地見習。列隊間隙,毛東東怯生生抬頭:“爸爸,我能在這里敬隊禮嗎?”毛新宇答:“可以,姿態(tài)要標準。”孩子挺胸、舉手,動作雖然生澀,卻換來周圍戰(zhàn)士會心的微笑。稍后全班移步毛主席紀念堂,鮮花與檐下風鈴一起搖,隊伍里卻只有花籃摩擦的細碎聲。
學校老師提到毛東東,總繞不開一件過小的舊棉服。那是他上幼兒園時的備用棉衣,袖口早已短到手腕,但他不肯換新。老師勸過,他答得直白:“還能穿,沒破。”這股樸素勁兒延續(xù)到小學高年級:鞋子臟了自己拿刷子蹲在水龍頭旁,一蹲就是半小時。很多同齡人對名牌津津樂道,他卻覺得麻煩,干脆用統(tǒng)一校服解決。有人說這孩子“不夠時髦”,但在毛家長輩眼里,這才是家風該有的樣子。
毛澤東生前屢次強調(diào)子弟不可搞特殊。邵華曾告訴孫子:“外面的光環(huán)跟你沒關(guān)系,你需要的只有本事。”因此,開家長會,毛新宇與妻子從未缺席;布置義賣活動,劉濱親自站在攤位后面和學生一起叫賣。學校后門常有好奇者探頭,想一睹“領(lǐng)袖后人”風采,結(jié)果看到的只是兩個穿便裝、拎布袋的普通中年人。
步入青春期后,毛東東逐漸意識到外界期待的分量。一次課間,有同學半開玩笑:“將來你是不是要當將軍?”他搖頭:“想做什么得自己決定。”聲音不高,卻透著篤定。不得不說,這種慎重帶有毛家一貫的節(jié)奏——說話少、做事多,不輕許諾。
值得一提的是,面對媒體的鏡頭,毛東東極少談?wù)撛娓浮K麑ν瑢W解釋:“說太多容易被誤讀,干脆少說。”這種選擇在社交媒體時代顯得另類,卻也是自我保護。朋友圈里,他發(fā)得最多的是籃球、作業(yè)清單和操場夕陽,極少出現(xiàn)與家族有關(guān)的暗示。
2023年清明,毛家再度集體返湘祭祖。祭掃隊伍里,毛東東的身形已與父親相仿。韶山?jīng)_的油菜花金黃燦爛,雨后泥路有些打滑。毛新宇邊走邊提醒:“腳下穩(wěn)一點。”圍觀群眾遞來鮮花,有位老人情不自禁地喃喃:“看這孩子的眉眼,真像當年的主席。”毛東東禮貌接過,不置可否。
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毛家第四代身上,期待他們“再做點什么”。但歷史不會簡單復制,時代也有自己的命題。毛東東目前的身份仍是一名普通學生,能否走上政壇或軍界,尚無定論。熟悉內(nèi)情的人透露,他對信息工程頗感興趣,暑假里常泡圖書館學習編程。若真如此,未來的毛家故事或?qū)⑻と肴骂I(lǐng)域。
試想一下,一名年輕人肩負巨大的家族光環(huán),卻選擇埋頭技術(shù),這并不矛盾。毛澤東當年在長沙師范求學時,也曾醉心物理化學,后來才轉(zhuǎn)向革命。從這個視角看,毛東東的路徑仍在合理軌道,只是節(jié)奏由他自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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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東東的嘴角痣、人們的驚呼、網(wǎng)絡(luò)的狂歡,都顯示公眾對紅色記憶的深層情感。基因可以復制外貌,無法復制道路。歷史的火炬?zhèn)鞯浇裉欤问絻?nèi)容都在變化,惟有責任感從未稀釋。毛澤東后代也是普通公民,享有選擇人生的權(quán)利,同時也承擔被注視的代價。至于毛東東未來如何書寫自己的篇章,答案只能留給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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