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7個月的拜登,突然重新出現在公眾視野里,開口第一句話,就點了中國的名。他說,美國必須繼續領導世界,如果美國不領導,難道讓中國或者俄羅斯來領導嗎?話說得很熟,熟到幾乎不用看稿子。問題不在于他說了什么,而在于他為什么非要現在說,而且一說就盯著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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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這件事,先要把一個事實擺在桌面上:拜登不是在對中國說話,他是在對美國國內說話,更準確一點,是在對特朗普說話。拜登這7個月的“消失”,并不是他沒話可說,而是他說的話,已經沒人愿意認真聽了。等他再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世界領導權”這面老旗子重新插起來,原因只有一個——特朗普正在把這面旗子一點點拔掉。
拜登這一代美國政治精英,對“領導世界”這四個字有近乎宗教般的執念。他們真心相信,美國不只是一個國家,而是一種秩序、一套規則、一個道德坐標。只要美國退后一步,世界就會混亂,就會被“壞人”接管。中國、俄羅斯,在他們的話語體系里,從來不是具體的國家,而是“不該領導世界的他者”。
但問題是,這套敘事,在今天已經開始失效了。拜登反復強調“如果美國不領導,誰來領導”,聽起來像是在憂國憂民,實際上更像是一種焦慮的自我確認。因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美國已經沒有能力像過去那樣領導世界了。
特朗普上臺之后,做了一件在拜登看來近乎“叛國”的事:他不再假裝美國有無限資源,不再假裝美國可以同時在歐洲、亞太、中東三線維持秩序。他公開說,美國要先顧好自己,要縮回西半球,要減少對外承諾。這在拜登看來,是對他一生政治信條的否定。
所以你會發現一個細節:拜登幾次公開露面,真正的矛頭從來不是普京,也不是中國,而是特朗普。哪怕談俄烏,他批評的也是特朗普的調停;哪怕點名中國,他要打的也是“放棄領導世界”的那條路線。
拜登想留下一個歷史定性:不是美國不行了,而是特朗普主動放棄了領導權;不是秩序自然崩塌,而是有人親手拆掉了它。他要把“美國衰落”的責任,提前釘死在特朗普身上。
但現實比政治敘事要冷酷得多。美國的聯盟真的像拜登說的那樣堅不可摧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烏克蘭戰爭打到今天,美國自己已經開始猶豫投入值不值;歐洲嘴上喊得響,實際行動越來越保守;亞太方向,美國喊了十幾年“圍堵中國”,結果中國沒被圍住,美國的盟友卻開始算賬了。
特朗普的做法,說白了就是承認現實:美國撐不起一個單極世界了。不是不想,是沒錢、沒精力、沒民意。繼續硬撐,只會把內部掏空。拜登那套“領導世界”的邏輯,本質上是建立在美國可以無限透支自身的前提之上,而這個前提已經不存在了。
拜登最擔憂的,其實不是中國領導世界,而是一個更殘酷的可能性:世界發現,沒有美國,也可以運轉。秩序不一定更好,但也未必更壞。一旦這種認知被廣泛接受,美國過去那套“我們不領導就天下大亂”的心理優勢,就會徹底破產。
這也是為什么拜登一定要反復把中國拉進話題里。中國在這里,承擔的是“替代者”的角色。只要還能制造出“如果不是我們,那就是他們”的恐懼,美國國內那批仍然相信霸權敘事的人,就還會站在他這一邊。
但問題是,美國社會已經開始分裂成兩種認知。一種是拜登式的,認為美國必須繼續承擔世界責任,哪怕代價再高;另一種是特朗普式的,認為美國已經為世界付出了太多,卻換不回相應的回報。前者講道義,后者算成本。
從國家理性角度看,特朗普路線未必高尚,但更符合趨勢。隨著新興力量成長,美國的戰略收縮是遲早的事。不是拜登說幾句“領導世界”,就能把工業外流、財政赤字、社會撕裂這些問題喊回去。
所以你再回頭看拜登這次點名中國,就會發現一種強烈的時代錯位感。他還站在冷戰勝利后的高臺上說話,而臺下的世界,已經開始散場了。
拜登想守住的是一個已經過去的美國。特朗普代表的,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美國。至于這條路是好是壞,對美國而言,也許短期陣痛更大,但至少不再自欺欺人。
真正諷刺的是,拜登越是強調“美國領導世界”,越是暴露出美國已經無法領導世界的事實。一個真正有自信的霸主,是不需要反復提醒別人自己是霸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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