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斯大林格勒那會兒,有個叫安娜的女狙擊手,后來那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一人干掉了300個德國鬼子。
但這300個人頭,其實(shí)都是為了給一個人贖罪。
這個故事說起來挺殘酷,但這就是戰(zhàn)爭最真實(shí)的樣貌。
那是1942年秋天,斯大林格勒已經(jīng)被炸成一堆瓦礫了。
前線缺人缺得厲害,蘇軍沒轍,把中央女子狙擊學(xué)校的學(xué)員都拉上去了。
安娜她們那個小組一共8個姑娘,領(lǐng)隊的是個叫喀秋莎的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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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少尉,其實(shí)也就二十歲出頭,但這姑娘那是真狠,臉上從來沒個笑模樣。
她們埋伏的地方離德軍戰(zhàn)壕也就一百多米。
這個距離是個啥概念?
就是對方咳嗽一聲你都能聽見,當(dāng)然了,死神收割你也跟玩兒似的。
對于狙擊手來說,最難的從來不是打槍,而是趴著不動。
零下好幾度的爛泥地里,一趴就是十幾個小時,這誰受得了?
趴到第四個鐘頭,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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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想上廁所。
這其實(shí)是生理本能,但這會兒是潛伏期啊。
安娜實(shí)在憋不住了,就給組長喀秋莎打手勢,意思是我能不能退下褲子解決一下?
畢竟是大姑娘,要是尿褲子里,以后還怎么見人?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喀秋莎沒說話,直接把槍口轉(zhuǎn)過來了,指著安娜的腦袋。
那眼神冷得像冰塊,意思很明確:你敢動一下,我就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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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當(dāng)時就崩潰了,嚇得也不敢動,滾燙的尿直接流了一褲襠。
那一刻,這姑娘心里那個委屈啊,覺得這組長簡直就是個冷血怪物。
可后來安娜才明白,這真的是在救她。
在一百米的距離上,你要是敢露個白花花的屁股,或者有個提褲子的動作,在德國佬的高倍望遠(yuǎn)鏡里,那就是個移動的靶心。
在戰(zhàn)場上,所謂的尊嚴(yán)和體面,往往是通向死亡的快車道。
如果只是尿褲子這事兒,頂多算個插曲。
真正要命的,是安娜那會兒泛濫的“圣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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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diǎn)多,獵物終于出來了。
幾個德國兵大大咧咧地在那抽煙,距離近到安娜甚至能看清那個小兵金色的睫毛。
按照平時訓(xùn)練的,這就是送分題。
可是,當(dāng)安娜透過瞄準(zhǔn)鏡盯著那個年輕德國兵的時候,她手抖了。
安娜猶豫了,她腦子里突然蹦出個念頭:殺了他,我是不是就變成殺人魔了?
就在這遲疑的一秒鐘里,其他戰(zhàn)友的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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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德國兵反應(yīng)極快,順勢滾進(jìn)了彈坑里。
安娜當(dāng)時還安慰自己,沒事,就是跑了一個,下次再說。
可惜,戰(zhàn)場沒有下次。
那個跑掉的德國兵根本不是什么新兵蛋子,是個老油條。
他沒亂跑,而是摸清了安娜她們的位置,轉(zhuǎn)頭就帶了幾十個德軍摸過來了。
天一黑,照明彈把陣地照得跟白天似的,八個姑娘瞬間被三面火力包餃子了。
狙擊槍這種單發(fā)武器,被人沖到臉上了那就是燒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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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個逼著安娜尿褲子的喀秋莎站出來了。
她搶過一挺輕機(jī)槍,把自己釘在了那個必死的位置上。
“撤!
快撤!
我來掩護(hù)!”
這是喀秋莎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安娜是被戰(zhàn)友拖走的,她眼睜睜看著那個嚴(yán)厲的大姐姐被淹沒再火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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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國人的下限,遠(yuǎn)比她們想的要低。
幾天后,德軍又發(fā)起沖鋒。
安娜透過望遠(yuǎn)鏡,看到了讓她這輩子都做噩夢的一幕。
喀秋莎沒死透,或者說,她正在遭罪。
她渾身是血,衣服都被撕爛了,顯然是被那幫畜生折磨過。
幾個德國兵躲在她身后,把她當(dāng)人肉盾牌,推著她往蘇軍陣地走。
德國人這招太損了,他們就是賭蘇軍不忍心向自己的英雄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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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打,防線被突破,這一片人都得死;如果打,那就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安娜的手一直在抖,她在瞄準(zhǔn)鏡里看著喀秋莎那張腫脹變形的臉,仿佛聽見她在喊:開火!
別管我!
最后,是那個叫奧爾佳的隊長,流著淚吼出了那句命令:“開火!
把他們?nèi)空ㄋ椋?/p>
一個別留!”
迫擊炮彈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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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娜眼前,那個曾經(jīng)為了救她不惜拿槍指著她的組長,和那幾個德國兵一起被炸成了碎片。
安娜跪在戰(zhàn)壕里,死命地抽自己耳光,把嘴角都抽爛了。
那一刻,那個會心軟、會害羞的女學(xué)生安娜死了。
從那天起,蘇德戰(zhàn)場上少了個多愁善感的姑娘,多了個代號“復(fù)仇女神”的殺手。
安娜·約瑟夫娜像是瘋了一樣,她的槍下再也沒有活口。
不管是送信的、做飯的,還是滿臉稚氣的娃娃兵,只要穿著那身灰皮,她扣扳機(jī)的手就再也沒抖過。
直到把第300個德國兵的天靈蓋掀飛,她才覺得,自己稍稍還得起那一筆債了。
幾十年后,滿頭白發(fā)的安娜在日記里寫了這么一段話:“善良在戰(zhàn)場上是多余的奢侈品,我對敵人的那一秒慈悲,成了殺死姐妹們的毒藥。
對待魔鬼,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送他們下地獄。”
戰(zhàn)爭不是請客吃飯,人性的光輝有時候不是寬恕,而是為了身后的人,把自己變成一塊冰冷的石頭。
這事兒吧,直到1982年安娜去世,她也沒能原諒那個年輕時的自己。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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