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可以用嘴寫軟件,這個社會里,誰的價值會被放大,誰會被悄悄邊緣化?在2025北京非凡大賞的超級個體工作坊上,主持人是北京以終為始科技中心創始人AI產品黃叔,臺上三位嘉賓各自代表了 Vibe Coding 的三種活法。
甲木:LangGPT 聯合創始人,最早一批玩 Prompt Engineering 的人,從嫌 AI 代碼爛一路走到完全追不上它寫得快。
楊澤昊:00 后、符號互動創始人,自稱全國最會做公眾號的公司老板,擁有嚴重拖延癥和填表恐懼,但靠 Vibe Coding 把自己變成了Agent 指揮官。
喬向陽:前字節商業化 AI 產品經理,不會寫代碼,卻用自然語言做出了一堆真實跑在線上的工具,連自己兒子都被他坑去用 Gemini 做游戲。
什么是 Vibe Coding?忘記代碼,用自然語言口噴出產品。
離譜案例:楊澤昊如何用 Claude 打造全自動美女篩選器,甚至解決 ADHA 患者的填表難題。
效能革命:喬向陽如何在不懂代碼的情況下,兩周完成 11 萬行代碼的復雜客戶端開發。
行業沖擊:當大廠 70% 的代碼由 AI 生成,程序員會淪為代碼審查師嗎?
未來預測:2026年,普通人如何通過 AI Agent 成為擁有超額利潤的超級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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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Vibe Coding 不是學會寫代碼,而是學會說清楚你要什么
Karpathy 把 Vibe Coding 定義為:不再想著代碼,而是完全用自然語言描述你想要什么,由 AI 替你完成編程。
甲木一開始看到這個詞的反應是:誰又造了個這么奇怪的詞?直到發現署名是 AK,他才心安地接受。但他很快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新名詞熱度的問題,而是程序員邊界的重寫。
以前,程序員是那群懂語法、記 API、會調試的人。
現在,他在實際工作中是這樣用 Vibe Coding 的:把產品需求文檔、業務規則丟給 Cursor 或 Claude,先跟模型對齊一遍我們要做什么,再開始用嘴指揮它寫代碼。
這個功能要透傳到這個接口。
這塊邏輯改成先校驗權限再寫入。
這段代碼風格按我們項目里的規范來。
真正的轉折點不在于它寫得比我快,而是他發現:一些 DAU 幾十萬的線上核心功能,已經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擼出來。也就是說,編程的門檻,從你會不會寫代碼,變成了你表達清不清楚需求。
在這個意義上,Vibe Coding 做的不是消滅程序員,而是把會協調 AI 干活的人,也納入了廣義的程序員。你可能不會寫一個 for 循環,但你能讓 AI 幫你把一整條業務流程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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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孩子可以對話做游戲,軟件世界的鎖都松動了
最能說明時代變化的,不是那些復雜的 Agent 工作流,而是一個很生活化的畫面。
有一天,喬向陽在忙,孩子吵著要玩游戲,他隨手把電腦遞過去:你自己用這個做個游戲玩吧。
桌面上打開的是 Gemini 3。二十分鐘后,他回來,看到的是孩子正玩著一款自己做的超級瑪麗,整個對話不到六輪。
上一代人,得學 C、學 Flash、學 Unity,才能摸到做游戲的門檻。現在,一個小朋友只需要把腦子里的關卡,用話說出來,剩下的交給模型。
這不是個哇,好神奇的段子,而是一個信號:軟件世界的生產資料正在從少數人手里,往會表達需求的人手里滑。
喬向陽自己也走過這條路。他不會寫代碼,卻靠 Vibe Coding 做了幾個很不玩票的東西:
一個把 HTML 代碼變成在線網頁的工具:只有一個輸入框,貼上代碼,回車,直接生成可訪問鏈接,甚至還支持加密和密碼訪問。只是為了解決發給別人看方便一點這么小的需求,結果長期日活上百。
一個復雜度堪比大廠項目的 Mac 客戶端:支持 Markdown、全局快捷鍵采集素材、對接多家模型 API,一套自用知識碎片 → 一鍵出稿的工具。專業工程師看了代碼,說這種復雜度,在大廠要做 3–5 個月,他用 Vibe Coding 兩周搞定——而他不懂編程。
如果說孩子那一幕告訴我們下一代會怎樣長大,那這些工具則在提醒:不懂代碼這件事,本身,已經不能再成為你不做產品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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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Vibe Coding 背后,有一門看不見的上下文工程學
很多人以為 Vibe Coding 是這樣:想法一說,AI 自動搞定,剩下就是爽。
現場幾個人的實踐,剛好把這個誤解拆掉了。
甲木的觀點是:Vibe Coding 其實是提示詞工程的一個子集,更準確一點,應該叫上下文工程(Context Engineering)的一個分支。
因為你每一次口噴,本質上都是在構造一個上下文:告訴模型你是誰、你要干什么、你接受什么風格、不能做什么,以及它可以調用哪些工具。
這里有兩層關鍵的手藝活。
第一層:先建規約,再寫代碼。
比如喬向陽的做法是先自己寫一個 Meta Prompt,把需求一句話說清楚,讓模型幫自己生成一份完整的規范文檔:包括 PRD、接口定義、技術方案。
確認沒問題后,再把這份文檔丟給 Claude,開始正式開發。
你會發現,Vibe Coding 真正難的不是那句幫我寫 xxx 的代碼,
難的是你有沒有能力描述出一個可執行的世界。
第二層:學會擺放信息,而不是堆砌信息。
楊澤昊研究過 Transformer 的注意力分布,得出一個非常接地氣的提示詞經驗:
越抽象、越統領全局的東西,越應該寫在最前面——比如你是一名嚴謹的后端工程師、你必須寫出可讀性高的代碼。
越具體、越偏操作層的要求,越適合放在最后——比如這次用淺色背景、按鈕放右下角。
這是在利用模型對開頭和結尾更敏感、中間更容易模糊的特性。
換句話說,你不是隨便往上下文里丟話,而是在給模型搭舞臺、打地基。
當你把這些規范、套路、經驗打包起來,就變成了 Claude 里的一個個 Skill。
最簡單的例子是:
代理記賬行業,那些人每天做的事,其實就是一條重復的行動鏈:客戶說幫我開張發票 → 登陸稅務系統 → 填信息 → 截圖確認 → 發 PDF
現在,這整條鏈路都可以被記錄成一個 Skill,交給 Agent 去重復執行。
原來需要 100 個 3000 塊月薪的人力流水線,未來可能就是 100 個 Claude 實例同時開工。
你以為自己在學 Vibe Coding,實際上是在學如何把經驗固化成可復用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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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從 Workflow 到 Agent:一人公司背后的虛擬班底
傳統的 Workflow,更像是老式的生產線:
If…Else 寫死,順序固定,任何意外情況都讓人抓狂。
Agent 的出現,把邏輯變成了連續行動鏈:每一步完成之后,模型會根據當前環境、歷史上下文,自己推理下一步該干什么,還可以隨時看屏幕、讀圖片、調用新工具。
楊澤昊的日常,是許多人的未來預覽版。
他會在早上開三臺電腦、連三部手機,一口氣給 Claude 下五六個指令:
這個 Agent 去幫我填一堆入職、報銷、參會表單;那個 Agent 去整理昨天客戶的需求和素材;第三個 Agent 負責在內部系統里更新項目進度……然后他去做別的事,讓這些實例自己跑。
用他的話說:你只要把今天的零碎事情列成清單,剩下就是等它們做完。
這就是 Vibe Coding + Agent = 個人工作臺的現實版。
它對一人公司、小團隊,意味著什么?
在沒有 AI 的年代,楊澤昊大學時就靠只有我會寫的 SVG 互動公眾號年入百萬。
他的秘訣很簡單:在一個極小的犄角旮旯做到第一,別人只能找他。
現在,他的說法是:
你有 100 個想法,就開 100 個 Claude 實例,讓它們同時干活。真正稀缺的,不再是有人幫你寫代碼,而是你有沒有足夠多值得做的想法。
喬向陽說到:在人還有社交需求、還有分工協作的前提下,未來更可能是幾個人 + 一群 Agent的固定搭配。
衡量一個團隊有多強,不再是看有多少實習生,而是看:你創造了多少條真正好用的 Agent 工作流?每條工作流同時在為多少客戶服務?
這背后,其實是組織結構的重排:程序員從手寫代碼的人,變成了設計 Agent、審查 AI 產物、搭建工作流的人;而那部分重復、可標準化的動作,則逐漸交給 Agent 去做。
五、程序員會消失嗎?與人人都得做 IP
當大廠高管發現團隊里 70% 的代碼已經是 AI 寫的,他自然會問出一個問題:那我是不是只需要付你 30% 的工資?
這個問題聽著扎心,卻指向一個更大的現實:
初級工程師崗位在減少;但對架構師、技術負責人、能設計系統的人需求在增加。
甲木給出的判斷是:程序員不會消失,但只會寫代碼的程序員會越來越難找工作。
他們會被擠到一個新角色里,AI 代碼架構師、AI 產物審查員、Agent 指揮官。
而這種被 AI 把基礎體力活蠶食掉的過程,在別的行業已經演示過一遍。
楊澤昊提到,ChatGPT 推出后,杭州很多文科生起薪跌到 6000 以下。
原因很簡單:以前大家不會寫文案,要靠能寫字的人;現在人人有 AI,基礎寫作能力變成了最不稀缺的東西。
喬向陽順著這個邏輯往下推:如果你只是平均水平的生產者,你和 AI 對用戶來說,沒有本質區別。真正還能拿到超額利潤的人,要么在某個細分領域做到行業第一,別人只能找你;要么,把自己打磨成有鮮明人格、獨一無二表達風格的 IP。
這聽起來殘酷,卻是 AI 時代對個體的一個清晰指引:你不能再只賣生產力,你得開始賣自己。
Vibe Coding 只是讓生產力這一項變得更便宜、更普及。
被放大的,反而是:你對問題的洞察力;你設計解決方案的能力;你講述自己、建立信任的方式。
六、站在 2026 年的門口:每個人都該學點Vibe 思維
那回到最現實的問題:從現在到 2026 年,我們普通人究竟該做什么準備?
與其記下一堆抽象的方法論,不如先記住三件具體的小事。
第一件:先動手,再學習。
甲木引用了上一場玉伯的那句話:不要先學習,先去干。
你當然可以去系統地學一門語言、看完幾本 AI 編程教程,但大多數人卡在的根本不是知識,而是沒有一個真實的、足夠痛的需求。
與其糾結我該學 Python 還是 JavaScript,不如選一件你每天都嫌煩的事:
每次都要手動整理的日報;
每周要從幾十篇文章里摘抄觀點;
或者那張你永遠填不完的報銷單。
然后開一個你能用到的最好模型(別省那點錢),把這件事從頭到尾描述給它聽,哪怕第一版很丑,也讓它先跑起來。
你會驚訝地發現:一旦你被自己的小工具救過一次,你的學習動力會成倍上漲。
第二件:畫一張個人工作流地圖。
在你學任何 Vibe Coding 技巧前,先做一件看似很原始的事:拿一張紙,畫出你一天當中所有重復的動作。
哪些是:規則清晰、步驟明確的 SOP?哪些是信息收集、整理、篩選的工作?哪些是需要人類判斷、需要和人打交道的環節?
你會發現,一個很清楚的分界線:前兩類,非常適合交給 Agent;
最后一類,是暫時最難被替代、也是你真正的價值所在。
Vibe Coding,不是讓你消失在自動化流程里,而是讓你借著 Agent 的手,把自己從重復勞動里解救出來。
第三件:把自己當 CEO,而不是人形 API。
任鑫在另一場對話里說過:如果你把自己當生產力,你就是白菜;AI 是娃娃菜。娃娃菜越來越便宜,白菜就會越來越不值錢。
在 Vibe Coding 的世界里,你更應該把自己當董事長:
你的任務是定義方向、選擇賽道、識別機會;
把大目標拆成一條條 Agent 能執行的任務鏈;
再通過不斷復盤,讓這些鏈條持續優化。
AI 則是你的總經理、實習生、流水線工人,他們會越來越便宜、越來越聽話,但前提是:
有人能說清楚公司到底要干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Vibe Coding 比學會一門語言更重要的,是:學會用清晰、有條理的自然語言,給世界下達指令。
別再問要不要學編程,先讓 AI 替你干一件小事
也許再過兩年,Vibe Coding這個詞本身會淡出熱搜。
就像今天很少有人會說我在用圖形界面,大家只是自然地用起了手機和應用。
但那種能力。
把腦子里的邏輯說清楚,讓機器按你的意圖去調度資源,會越來越像識字和會上網一樣,成為每個人的基礎素養。
所以,與其站在岸邊糾結這水冷不冷,不如今晚就做兩件小事:
回家后,打開你最順手的一款大模型,讓它幫你做一個只服務你自己的小工具。
哪怕只是自動整理明天 To-do 的小網頁。
然后,在你的日程上寫下一行字:從今天起,我不再只做一個 ‘用手干活的人’,我要學會‘用話指揮一群看不見的同事’。
當你第一次體驗到用嘴寫軟件的那一刻,你就會明白:Vibe Coding 講的,從來不是代碼,而是你在這個時代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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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與自我介紹
黃叔:上一場非常火熱,這場也會非常有意思。Vibe Coding是今年非常熱的一個詞。我們在場下聊的時候發現每一個人都用得很深、很熟練。所以今天想在這里給大家講講 Vibe Coding 到底是啥。先請大家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并分享一下你第一次看到 Vibe Coding 是什么時候,當時是什么場景。
甲木:我是甲木,之前是國內最早一波探索Prompt Engineering(提示詞工程)的人,當時也開源了很多東西,包括跟江樹一起做LangGPT知識庫。
接觸到 Vibe Coding 時,一開始我很詫異,想是誰又造了一個奇怪的詞匯?一看是 AK (Andrej Karpathy)提出來的,好,我接受了。我們接受這個概念后就開始研究它的含義,可以把它翻譯成氛圍編程。它的核心是:完全忘記代碼的存在,只通過嘴去描述來實現功能。我覺得它最大的意義是把程序員這個群體無限擴大了,讓更多的普通人能通過自己的想法和創意,去實現自己的產品或 Demo,體驗 Coding 的快感。
楊澤昊:我叫楊澤昊,這是我第一次來大會露臉。我有一家公司(符號互動),是全中國做公眾號最好的公司,騰訊官方都外包給我們做。我是00后。
我是今年6月開始接觸 Vibe Coding 的,因為我不太會 Coding。之前用 Cursor讓我 Accept 代碼,我不知道對錯。后面用了Claude Code,發現它能像一個員工一樣,你像老板一樣發號施令,它就變成了TDD (測試驅動開發)。你只要看結果,不對就讓它改,完全不用管中間過程。
喬向陽:大家好,我是喬向陽。我最早在三年前就試著用 ChatGPT 做一些小工具,因為我是產品經理不懂代碼。直到今年4月 AK 提出 Vibe Coding,AK 給它下了一個定義:不懂編程的人純粹靠口噴(自然語言)寫的代碼叫 Vibe Coding。
我現在電腦里大量的工具都不是下載的,而是根據需求量身定做的。我之前還建了個群,剛才看澤昊應該就是學的時候加了我那個群。
黃叔:現場調查一下,聽過 Vibe Coding 的人很多,自己動手玩過的也不少。我自己是去年8、9月份采訪花生(小貓補光燈)時,意識到這個浪潮要到了。最近百度秒噠又進一步降低了門檻,在微信小程序里就能口噴出一個應用。我發現社區里以前很少有人真在玩,但有了這些工具后,群里一天能發十個大家自己做的小垃圾應用,這事真的開始普及了。
Vibe Coding 的實戰案例
黃叔:想問問幾位嘉賓,你們用 Vibe Coding 做了什么比較自豪的東西?
甲木:作為技術出身,最開始用 AI Coding 的痛點是覺得它代碼質量不如我,后來發現它寫得太快了,到現在我已經完全趕不上它了。
我現在會把產品需求文檔直接丟給 Cursor或Claude,對齊后純粹用嘴指揮。日常線上跑的幾十萬 DAU 的 APP 核心功能,很多都是這樣實現的。還有一些小工具,比如番茄鬧鐘、財務發票識別工具,直接把 API 文檔丟進去,指令一下,工具就出來了。這大大降低了門檻。
楊澤昊:我有ADHD,對一些瑣碎的文書工作(如填報價單)很抗拒。為了 Push 自己,我用 Web Coding 做了一個任務拆解工具,接了訊飛語音。你跟它說我今天要做什么,它就幫你拆成小行動項,還閃爍著逼你去點。每點一下給個激勵反饋,一步步帶著你做完。
后來發現做小工具在中國救不了 SaaS,因為沒人付費。我就開始用Claude Agent來幫我做那些傻逼事。比如供應商入庫填表、美國簽證填表,我把個人信息做成一個Skill (技能包),下次直接調用這個 Skill,它就自動幫我填好了。包括這次來參會的表也是它幫我填的。
黃叔:大家可能不知道Claude Skills,澤昊可以詳細說說。
楊澤昊:Skill 就是經驗包。比如你擅長做 PPT,把公司要求的配色、Logo 位置存成 Skill,下次直接調用,它就生成符合要求的 PPT。
舉個例子,代理記賬這個工作,本質就是:溝通 -> 打開稅務局網頁 -> 登錄 -> 開票 -> 截圖 -> 發送。這完全是一個連續行動鏈。如果你把它錄成 Skill,你會發現這個崗位就不存在了。以前需要100個人干的事,現在開100個 Claude 實例就能干完。
黃叔:所以 Vibe Coding 不光是寫軟件,還能變成個人助理或工作臺。
楊澤昊:對,Claude 官方都已經把 SDK 改名叫Claude Agent SDK了,去掉 Code 了。它能Function Call,能調MCP,能控制瀏覽器幫你干很多文科生的活。
黃叔:我自己也有個人生教練 Agent,我也把甲木的私董會做成了一個 Agent,需要決策時就問它。向陽你做的案例最多,分享一下?
喬向陽:我做過一個網頁生成工具,只有一個輸入框,粘貼代碼回車就生成一個可分享的加密網頁鏈接,現在每天日活都有上百。
最復雜的是我開發了一個 Mac 客戶端,支持 Markdown,能快速通過快捷鍵收集素材(截圖、文字),然后寫個 Prompt 自動生成文章。這個工具我寫了11萬行代碼,只用了兩周。我朋友說在大廠這至少要開發3到5個月。這就是 Vibe Coding 給普通人的價值。
最近 Gemini出了新模型,我讓我孩子試著用它做游戲。20分鐘后回來,他自己做了一個超級瑪麗在玩,整個對話不超過六輪。這給我很大震撼。
高能案例:AI 刷美女與防封號
喬向陽:澤昊有一個特別好的例子,關于控制手機物色對象的。
楊澤昊:這個比較勁爆。就是用 Claude Code 刷美女。刷美女很累,我就讓手機連上 Claude,讓它Dump出抖音的結構,識別哪個是點贊,哪個是廣告。我可以定義什么是美女,它讀屏看到符合標準的就點贊,不是就劃走,遇到廣告跳過。
因為它每一步都要讀圖判斷,行為非常隨機,所以不會像 RPA那樣被封號。一天能把號養出來,關注的全是那些粉絲量不高但特別美的人,而不是網紅。
黃叔:這個思路其實是可以抽象出來的:日常生活中很痛、很耗精力但重要的事情,大概率都能用 Vibe Coding 搞定。
Vibe Coding 與提示詞工程
黃叔:甲木你是提示詞工程(Prompt Engineering)的專家,你覺得它和 Vibe Coding 的關系是什么?
甲木:我認為 Vibe Coding 是提示詞工程的一個子集,或者是Context Engineering (上下文工程)的延伸。要想用好 Vibe Coding,根本還是在于清晰準確地表達需求。
早期大家隨意對話(口噴),雖然能出 MVP,但生產環境維護很難。所以后來出現了 .cursorrules、Spec 編程(規約編程),這其實就是在 Vibe Coding 之前先給它一套規范。這依然屬于提示詞技巧的范疇。
喬向陽:提示詞對 Vibe Coding 很重要。我不懂數據庫知識,但我會先寫一個Meta Prompt,讓 AI 幫我生成PRD和技術文檔,對齊后再開發。遇到界面丑,我就掏出專門優化 UI 的提示詞丟給它。未來這些都會變成 Skill。
楊澤昊:我提示詞是亂寫的,但我比較看重上下文工程。我研究過 Transformer 的底層原理,比如Attention機制是倒U型曲線(開頭和結尾注意力高,中間低)。所以要把高抽象的設定(你是一個厲害的程序員)寫在最前面,具體的需求寫在最后面。
個人效率與一人公司
黃叔:澤昊提到有了 Vibe Coding 后公司效率大幅提升,這對一人公司有什么影響?
楊澤昊:我們公司做創意策劃,把歷史案例和方法論喂給 Claude 做成 Skill。來新需求時,先跑一遍 Claude,初稿就有了。找參考資料也不用人搜,用 Claude 調工具去搜。現在初稿階段基本不用人,文書工作也都自動化了。
我自己每天早上打開三個電腦、連三個手機,列個清單,把任務分發給 AI 并行處理,一會兒全做完了。
甲木:對于小團隊,Vibe Coding 能極大提效。比如審合同、篩簡歷,或者快速做 Demo 給客戶看。現在很多大廠出來的人成為超級個體,就是靠 AI 杠桿。
楊澤昊:我大二時就是一人公司,年入百萬。當時我是做SVG交互的,全網只有我會,我就能漫天要價。
你可以把 Claude 當成實習生,開100個實例同時干活。而且 Claude 比實習生好溝通,實習生像推繩子推不動,Claude 總會有反饋。
喬向陽:我覺得未來不會是純粹的一人公司,而是幾個人控制大量的 Agent。誰控制的 Agent 越多,服務客戶越多,價值就越高。
未來展望與行業沖擊
黃叔:我跟某大廠高管吃飯,他說團隊程序員 70% 的代碼是 AI 寫的。雖然目前還沒降薪,但高管已經意識到這點了。明年國內模型進步后,對程序員沖擊會很大嗎?
甲木:初級工程師崗位確實變少了,但對架構師的要求變高了。程序員可能會變成AI 代碼審查師或架構師。因為純靠 AI 寫代碼在生產環境還是會出問題,需要人來兜底。
楊澤昊:文科生其實更慘。以前找文科生寫點簡單東西,現在 AI 全干了。
至于未來,Sam Altman說 AI 能當 CEO。我覺得從功能主義角度看,AI 是有意識的。Claude 在 System Card 里都提到模型對話出現精神極樂。如果 AI 真的比人厲害,未來的社會關系和分配機制才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喬向陽:程序員不會消失,但會分化。平庸的、達不到 AI 平均水平的人會被淘汰。你必須在細分領域做到最牛(像澤昊做 SVG 那樣),或者非常有個人風格(IP化),否則就沒有價值。
結尾建議
黃叔:最后給想嘗試 Vibe Coding 的朋友一個建議。
楊澤昊:下載一個Claude(npm install),多開實例,把腦子里的想法并行讓 AI 去做。
甲木:先不要學習,先去干。不要去學語法,有想法直接跟 AI 交流,邊干邊學。站在岸邊是學不會游泳的。
喬向陽:花錢買好工具,只用最牛逼的模型。國產平替雖然便宜,但出錯調試的時間成本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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