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海邊緣,有一座面積不過28平方公里的小島,名字叫“與那國島”。它是日本地圖上最靠近中國的島嶼,離中國臺灣省僅有110公里,離中國釣魚島也不過150公里,比起離日本本土的兩千多公里,它和中華文化的聯系反而更為緊密。
島上居民至今依舊使用帶閩南腔的方言,祭祖掃墓也完全按照福建、臺灣的傳統來。可奇怪的是,這座島雖然名義上歸屬日本,島民卻一直不怎么認同日本,反倒表達希望“加入中國”或“并入臺灣”的愿望。這座小島為何不愿意認同日本?又為何在今天頻頻發出“歸屬中國”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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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視的歷史記憶
與那國島的故事要從1510年說起。那個時候,這里是琉球王國的一部分,而琉球王國長期是中國明清王朝的藩屬國,每年定期向中國進貢。與那國島的老百姓和福建的往來頻繁,福建的商人帶來了《三字經》、瓷器與糖,島民則用飛魚、海產換回生活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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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文化交流持續數百年,直到1879年,日本吞并琉球,把包括與那國島在內的所有琉球群島納入版圖。島民的祖先很多來自福建,語言中帶有濃重的閩南口音,清明節祭祖是他們至今不變的習慣。
1879年,日本軍艦靠岸,島上酋長被逼簽下“歸藩文書”,不少老人選擇跳海抗議。據口述史記載,那年有600多名島民為了“中山王”的旗幟殉節,血染海灣。這段被日本簡單記錄為“南方島嶼平定”的歷史,在島民心中卻是一段無法愈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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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結束后,美國接管琉球群島,包括與那國島。1951年舊金山和約簽訂,1972年,美國將行政管理權移交給日本,島民卻從未被征詢意見。當日本派出的“安撫團”登島時,島上居民用石頭砸他們,石頭上還刻著“海邦屏翰”的殘碑碎片。
島民對日本從未有真正的歸屬感,反而始終覺得自己與臺灣、福建聯系更深。這種文化和情感上的割裂,是如何演變成現實中的不滿和訴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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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榨的現實困境
與那國島資源極度匱乏,生活用品、燃油、建筑材料都要依賴外地運輸。從地理上看,去臺灣花蓮比去日本本島便宜又快,島民買菜、上學、看病,首選的都是臺灣。島上年輕人大多前往臺北讀書或工作,與日本本土的聯系反而越來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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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日本政府突然取消了延續三十年的漁業補貼,還提高稅收20%。這對本就拮據的島民來說無疑是沉重打擊。憤怒的群眾沖進了當地唯一的日本行政辦事處,撕下墻上的天皇畫像。
也是這場風波之后,島民們通過了一份名為《與那國自立宣言》的草案,提出要印制有海底古城圖案的特區護照、與臺灣共通貨幣、開通直航、簽署互助協議。
日本政府對此反應冷淡,只象征性增加了幾班飛往日本本島的航班,根本不解決島民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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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日本自衛隊在島上修建雷達站,派駐軍隊常年駐扎。島民擔心自己家園變成戰場,旅游業也因此遭到毀滅性打擊。
原本依靠自然風光吸引游客的與那國島,如今已被標注為“軍事管制區,謹慎前往”。島上的老人們在雷達站前掛滿紙鶴,上面寫著“不要戰爭”四個字,卻無力阻止軍事化的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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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新型雷達車在島上出現,日本還宣布未來三年將部署上千名自衛隊員。島民為此堵住機場,抗議美軍進駐。連琉球縣的縣長都公開表達遺憾,反對將民用機場軍事化。
面對軍事化加劇、生活成本攀升、經濟支柱崩塌,島民們越來越不愿接受日本的“治理”。他們明確表示:“寧愿加入臺灣或中國大陸,也不愿繼續當日本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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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心中寄托的“中國方案”,真的是現實出路嗎?
被期待的未來歸屬
與那國島的“歸屬中國”呼聲,近年來日漸高漲。2023年7月,臺灣試辦蘇澳至與那國的航運,吸引百人踩線團考察觀光合作。2024年6月,花蓮高速船也進行試航。島民希望能常態直航臺灣,甚至有的希望能直通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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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普遍認為,與臺灣在語言、風俗、經濟往來上更密切,一旦納入中國臺灣省,生活將更加便利。更進一步,不少人認為直接歸屬中國大陸,能搭上經濟發展的快車道,是更現實的選擇。
中國大陸近年來在東海海域布設水文觀測裝置,遭到日本反應激烈。日本國內甚至有議員叫囂要派海警船攔截。但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始終堅持和平發展,未對與那國島事務進行任何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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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緣角度看,與那國島靠近臺灣和釣魚島,若歸屬中國,將大幅提升中國在東海的戰略縱深與威懾力。但從國際形象和外交壓力考慮,貿然接納與那國島,可能會被炒作成“中國擴張”,影響中國幾十年來堅持的和平發展路線。
島民雖然文化上與中國接近,但長期接受日本制度熏陶,生活習慣、價值觀也早已發生變化。如果歸屬中國,必然要面臨社會融合、民族政策調整等一系列復雜問題。中國是統一多民族的大家庭,處理這種新加入個體的融合,必須謹慎而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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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一貫主張尊重歷史與民意,不干涉他國內政。與那國島的問題,歸根結底應由日本自己面對和解決。
與那國島的現狀,是歷史遺留、地理孤立、文化認同與現實困境交織的產物。島民的選擇,是出于文化歸屬,也是生存壓力下的理性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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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本繼續無視島民的聲音,未來局勢可能進一步惡化。中國始終堅持和平發展,如今也在以一種穩健、尊重的方式,靜觀島上的每一步動向。與那國島的未來,不只是一個島的歸屬問題,更是東亞和平與穩定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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