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郭靖宇說:“有一次,我籌備一部戲,有個投資者說,要我投資可以,但男主角必須不是楊志剛,換掉他,他的演技我看不上,我直接就翻臉了,你的投資不要也罷,但不用他,我對不起祖宗,對不起爹娘,完了我當場走人了,一點面子都沒留。”
那年郭靖宇在北京籌備新戲,投資方辦公室里,氣氛有點怪,桌上擺滿水杯和劇本,空氣里都是咖啡和煙味。
投資人穿著一身考究西裝,講話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試探:“郭導,這戲我們肯定愿意投,不過,主角最好別讓楊志剛來演,你懂我的意思吧?我覺得他不太行。”
沒等他說完,郭靖宇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手里的劇本“啪”地放在桌上,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聲音不大卻透著股倔勁:“你覺得不行,那你投你的錢,我拍我的戲,要是不用楊志剛,我對不起我爹,我也對不起我們家祖宗。”
現場頓時安靜得有點尷尬,投資人還想緩和一下氣氛,笑著說:“咱們都是為了項目嘛,再商量商量……”郭靖宇直接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來,連招呼都沒打,拎著劇本就出了門,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同行的制片人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外人可能覺得郭靖宇這脾氣太沖動,錢都不要了,值嗎?但他們兄弟之間的這點事,真不是生意能衡量的。
很多年以后,楊志剛聊起那次風波,還是有點別扭,他說自己其實早習慣了身上那些“關系戶”“靠哥哥”的標簽。
可再習慣,心里還是有根刺,尤其是在他最難的時候,2008年,《秘密圖紙》的那場爆破戲,一下子把他燒得遍體鱗傷。
郭靖宇那會兒正忙著拍別的戲,聽到消息,什么都顧不上,直接趕到醫院。搶救室外,他一句話不說,只是坐著發呆。
后來回憶起來,他說:“那時候我就想,要是小四沒了,我寧可不拍戲了。”
楊志剛的康復之路并不順利。臉上的燒傷,表情很難自然,語速也變慢了,做演員的信心全被磨掉一大半。
郭靖宇那段時間對他特別“狠”,天天在病房里“罵”他:“你要真就這么算了,那這輩子就白來了!”楊志剛懟回去:“那你不如別管我了,我自己過!”
兄弟倆吵得雞飛狗跳,但每次爭完,郭靖宇還是會悄悄問醫生:“還能不能恢復?要多久能重新上鏡頭?”
熬過那段“陰天”,郭靖宇給楊志剛寫了《鐵梨花》的劇本,為啥選他?不是因為親情,而是他覺得楊志剛能把劇本里那種“硬骨頭”的感覺演出來。
楊志剛說,自己語速慢、表情少,是后遺癥,也是特色,有人覺得這叫“面癱”,有人卻覺得這叫“穩”,《鐵梨花》播出后,觀眾的評價兩極分化,但收視率蹭蹭往上漲。
后來,楊志剛在哥哥的劇里成了“標配”,外界風言風語也多,有人說郭靖宇是“捧弟狂魔”,有人說楊志剛“離開哥哥啥也不是”。
兄弟倆私下里聊起來,楊志剛笑著說:“你下次要是不用我,外面的人估計都得以為咱倆鬧翻了。”郭靖宇反問:“那你要是有一天不演了,我還真得愁劇本怎么改。”
其實,真正了解他們的人都知道,這哥倆的默契早就不是一般導演和演員能比的。2014年《大秧歌》拍完,楊志剛宣布“單飛”。
有人以為他們關系變了,其實就是想試試自己的路。郭靖宇一點沒挽留:“你想咋干就咋干,我等著你拍出不一樣的東西。”
楊志剛離開哥哥的劇組后,一開始過得并不容易,市場上給他的角色不是“工具人”就是“背景板”。他咬著牙堅持,沒接過爛片,也沒回頭求人,直到2022年,《唐朝詭事錄》讓他火了一把。
這個角色和他自己反差很大,既要沉穩又要有點邪氣,為演好這個角色,他專門減重健身,甚至親自設計臺詞,播出后,不少觀眾說,“沒想到你還能演出這種味道。”
再回頭看那次投資人的拒絕,郭靖宇從來沒后悔過。他說:“別人可以懷疑我,但不能懷疑我家人。”誰家的兄弟不是一把火一把灰?別人眼里是“捧人”,在他心里是“扛家”。
其實,娛樂圈里這種事不少,制片人李濤也有過類似遭遇,他曾經因為堅持用一個“被嫌棄”的女演員,丟了項目,但后來那部戲播出后,女演員成了爆款。
就像《唐朝詭事錄》播出后,彈幕上有人說:“楊志剛終于不是郭靖宇的影子了。”楊志剛自己也說:“其實我一直都是我自己。”
有人覺得郭靖宇做法太極端,投資都不要了,不值,可圈里人都明白,有些底線,一旦妥協了,以后什么都保不住,郭靖宇說得很直白:“你可以說我偏心,但你不能讓我背叛家人。”
這幾年,楊志剛的戲路越來越寬,合作的導演也多了,有人問他:“你現在還怕被說靠哥哥嗎?”他笑著說:“早就不怕了,反正能演戲我就開心。”
其實,每一個堅持自己選擇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不能妥協的故事,郭靖宇那句“對不起祖宗”的爆脾氣,表面是直,骨子里是義氣,娛樂圈里缺的不是流量,是這種敢說“不”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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