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年頭,年輕人都干啥呢?刷手機、打游戲、上課補習,要不就是天天想著當網紅。可就在深圳龍華那個鬧哄哄的城中村巷子里,有個十六歲的小伙子,硬是走了一條和別人都不一樣的路。每天下午四點,他那小攤子上準時飄起一股焦甜焦甜的香味——那是荔枝木烤雞的味兒。十六歲,擱別人身上還是伸手向爹媽要錢的年紀,這娃倒好,不光自己闖深圳擺攤賣烤雞,還能月入二十萬,每個月往老家寄好幾萬塊錢。這事兒聽著就夠玄乎的,更玄乎的是,他還把這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熟客多得排長隊。有人說他運氣好,有人說他靠家里秘方,可你細琢磨琢磨,一個半大孩子,憑啥能在深圳這地界站穩腳跟?難道真就靠一只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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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伙姓陳,汕尾人,家里兄弟姐妹八個,他排老七。十四歲就輟學了,沒繼續念書,也不是不想,是現實沒給他那么多選擇。啟動那三萬塊錢,是他自己搬貨一點點攢出來的血汗錢。手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燙傷疤,就是他這三年來的“勛章”。別人家的十六歲,煩惱可能是作業太多、游戲沒打贏;他的十六歲,煩惱是爐火夠不夠旺,腌料夠不夠入味,明天能不能多賣出幾只雞。
他的烤雞,賣得不便宜,六十八塊錢一只。為啥敢賣這個價?他有他的底氣。雞得是養足一百八十天的走地雞,腌料是家里傳下來的老方子,光浸泡就得六個小時。烤的木頭也講究,特地是從老家運來的荔枝木,慢烤四十分鐘,出來的雞皮脆得能掉渣,肉里還滲著一股淡淡的果木清香。就憑這實打實的功夫和材料,硬是在口味挑剔的深圳,殺出了一條路。
最開始也沒這么火,后來被人拍了短視頻發到網上,一下子傳開了。鏡頭里那只烤雞滋滋冒油,他手起刀落剁雞的動作干凈利索,就憑這股子實在勁兒,攢下了上百萬粉絲。有人大老遠開車幾十公里,就為了來嘗這一口;更有人嗅著錢味兒就找上門,揮舞著合同想讓他開放加盟,條件開得一個比一個誘人。換個人,可能早就飄飄然,想著趕緊擴張撈快錢了。可這小陳,愣是搖頭拒絕了,理由也簡單得讓人意外:“怕別人做不好,砸了我這招牌。我還是守著我自己這個攤子,把老客人伺候好更實在。”
你聽聽這話,哪像個十六歲孩子能說出來的?他心里跟明鏡似的。流量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實實在在的好味道和熟客的情分,才是長久生意的基礎。所以他心思全用在“復購”上:常來的老客,他給留剛出爐最燙手的;逢年過節,隨手送一小份鹵花生或者涼拌菜;他甚至記得住,哪個阿姨愛吃烤得焦焦的雞皮,哪個大哥就愛啃有嚼勁的雞腿。就這么點點滴滴的用心,讓他這小攤子前,熟客回頭率占了七成以上。每天開爐不到三小時,一百多只雞準被搶光,再加上搭著賣的鴨翅、黃瓜這些小菜,高峰時候日入過萬,真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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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掙著了,可這娃一點沒飄。每個月掙的錢,大部分準時打回老家,只留下進貨和生活的必需開銷。問他為啥這么拼,他咧嘴一笑,說的話挺扎心:“我想早點關掉我媽凌晨五點的鬧鐘。” 這話里頭,沒什么豪言壯語,就是把“少年氣”和“養家擔子”這兩樣東西,死死地焊在了一塊兒。他也想過以后有錢了買輛邁巴赫,但轉念就說:“得先把這只雞烤明白了再說。” 白天守著爐子一站八九個鐘頭,晚上自己盤賬、琢磨試新口味,有人出高價想學他這手藝,他拒絕了上百回,理由是:“我自己還是個學徒呢,能教別人啥?”
所以你看,他的故事,結局不是什么一夜暴富的神話,而是一個十六歲少年,用一雙傷痕累累的手,穩穩地抓住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未來。他沒空打游戲,他的“游戲”是怎么控制火候;他沒心思迷茫,他的目標就是讓爹媽在村里人能直起腰桿說話。這個結局,沒有驚天動地,卻透著一種踏踏實實的幽默感——當別的同齡人在虛擬世界里“拼殺”時,他正在現實生活的煙火氣里,真正地“稱王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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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小陳這烤爐里旺著的,哪里只是荔枝木的火苗?那分明是一股子“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倔強勁兒。讀書是條好路,但不是唯一的路。生活這位老師,有時候上課的方式更直接、更殘酷,它能迅速把一個孩子,催熟成一個有擔當的大人。行業哪有什么高低貴賤?烤雞攤子也好,寫字樓也罷,心里揣著一股要當自己“老板”的志氣,肯下“拼命干”的死功夫,再小的事兒,也能被你琢磨成一片天地。
咱們別光看著人家日入過萬眼紅,得看看人家手上那些疤,看看人家那被爐火熏烤的每一天。這世上,有人躺著,是因為還沒找到必須站起來的理由;有人站著,是因為身后空無一人,自己就是那座山。小陳這把火,燒旺了自己的日子,也照亮了一個理兒:在這個時代,只要踏實肯拼,腦子活絡,心里有根,哪怕起點再低,手里再糙,照樣能把日子過得噼啪響,香氣四溢。這少年,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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