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21年開始,中國的出生人口就開始了明顯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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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全國出生人口是1062萬人,比前一年少了140萬人左右,這之后的兩年,數字繼續往下掉,2022年是956萬人,2023年更是只剩下902萬人,三年時間掉了160萬人。
這種速度不是小幅波動,是實打實的斷崖式下降,就在大家都覺得接下來還會繼續往下走的時候,2024年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反彈,全國出生人口回升到了954萬人,這一下子比2023年多出來52萬人,很多人都覺得有點出乎意料。
這件事其實從2020年開始就有苗頭,當年全國出生人口是1202萬人,比2019年少了將近200萬人,這還只是開始,到了2021年,就只剩下1062萬人了,國家統計局每年都公布這些數據,變化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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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大家一邊看數據,一邊討論,有的人說是疫情影響,有的人說是年輕人不愿意生孩子,還有人說是育齡婦女人數在減少,但不管怎么說,數字是最直接的,2021年之后的連年下滑,說明不僅僅是短期因素,背后還有更深層的問題。
2022年是個轉折點,這一年,全國出生人口是956萬人,死亡人口是1041萬人,死亡人數第一次超過出生人口,這一年全國總人口減少了85萬人,是60多年來第一次出現人口自然負增長。
這種情況以前只有在一些戰亂或災荒年份才會看到,但現在是在和平年代,還是在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背景下出現的,很多人開始意識到,人口問題可能比我們原來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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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23年,情況繼續惡化。出生人口掉到902萬人,死亡人口上升到1110萬人,總人口減少了208萬人,這個數字比2022年減少得還多,說明趨勢還在加速。
實際上,三年時間里,中國人口從微增48萬人,到減少85萬人,再到減少208萬人,這個變化速度是相當快的,而且,不光是出生人口在減少,育齡婦女的數量也在減少。
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里顯示,2021年20到34歲的育齡婦女已經比上一年少了將近500萬人,到了2024年,15到49歲的育齡婦女比2020年少了一千多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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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后的原因其實也不復雜。上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那一波出生人口高峰,現在的人基本都過了35歲,已經不在生育的黃金年齡段了。
接下來的90后和00后,本身就是在出生人口低谷時期出生的,數量就少,接力棒一接上,自然就出現了斷層,這個趨勢在短期內是很難扭轉的。就算現在政策鼓勵生育,也不會立刻見效。
除了人數上的原因,還有其他方面的影響,比如結婚人數在減少,2023年全國登記結婚的只有768萬對,雖然比2022年多了一點,但整體上是往下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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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晚婚甚至不婚的情況越來越普遍,有些人二十七八歲還沒結婚,也不著急,這種觀念變化也直接影響到生育,再加上生孩子的成本高,很多年輕人都在算賬,從懷孕、分娩到養育、教育,每一步都是錢。
有些人甚至覺得,一個孩子從出生到大學畢業,可能要花掉家庭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還不包括時間和精力的投入,對于普通工薪家庭來說,壓力確實很大。
2024年出生人口回升到954萬人,很多人都覺得是個好消息,國家統計局在2025年1月公布了這個數字,大家都在關注,這次的回升,不能說是趨勢逆轉,更像是一個短期現象,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2024年是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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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傳統觀念里,龍是吉祥的象征,很多家庭都希望在龍年生孩子,所以歷史上每到龍年,出生人口都會有一個小高峰,比如2012年和2000年,當時的出生人數都比前一年高了一截,2024年也是一樣,很多醫院在上半年就報告說分娩量明顯增加,有的地方甚至增長了10%以上。
除了龍年的文化因素,國家也在這幾年推出了不少鼓勵生育的政策,2021年開放三孩政策之后,各地陸續出臺了不少配套措施,比如生育補貼、延長產假、住房支持、托育服務等等。
2024年國務院發布了13條鼓勵生育的措施,內容涉及教育、住房、醫保等多個方面,雖然政策覆蓋范圍還不算特別廣,但至少開始動起來了,像在一些地方,比如江西、山東、安徽等地,已經開始給有孩子的家庭發放現金補貼,金額雖然不高,但也算是一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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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數據來看,這次的反彈很可能是短期的,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24年上半年出生人口大概是400萬人左右,比2023年同期少了33萬人。
如果下半年沒有特別大的變化,全年出生人口很可能又會掉到900萬以下,有些專家甚至預測,2025年的出生人口可能會跌破800萬,如果這個預測成真,那中國出生人口就會降到解放以來的最低點。
這幾年,大家也在看國外的情況,尤其是日本和韓國,日本在90年代也出現過短暫的出生人口反彈,當時也是因為推出了一些鼓勵政策,但沒過幾年,出生人口又掉了下來,現在日本每年出生人口已經不到8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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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情況更嚴重,2023年總和生育率只有0.72,是全球最低,雖然中國和這兩個國家不完全一樣,但至少可以說明一個問題,生育率一旦掉下去,想要拉回來是非常難的。
中國的情況還有一些特殊性,比如城鄉差距明顯,農村的孩子雖然多,但教育資源、醫療條件都不如城市,而城市里的年輕人養育成本高,工作壓力大,很多人選擇不生或者只生一個孩子,另外,還有性別比的問題。
雖然最近幾年新生兒性別比有所改善,但長期積累的“男多女少”問題還沒解決,特別是在一些農村地區,彩禮高、結婚難的現象依然存在,很多適婚男性找不到對象,直接影響到結婚率和生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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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到勞動力問題,這幾年企業用工難已經不是新鮮事了,特別是制造業,一些工廠開始招不到年輕工人,只能延遲退休或提高工資吸引人,有些地方甚至開始引進外籍勞動力,這背后反映的,其實就是年輕人口在減少。
人口結構變了,不僅是出生人口少,60歲以上的老年人比例也在上升,2024年全國60歲以上人口占比已經超過22%,65歲以上的人口也占到了16%左右,養老負擔越來越重,這種趨勢短期內也很難逆轉。
國家現在也在積極應對,比如推動托育服務,提高職場對女性的友好度,增加嬰幼兒照護機構的數量,鼓勵彈性工作時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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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的這次小反彈雖然讓人看到了一點希望,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人口問題是個全局性的、系統性的事情,不是靠一兩年、幾個政策就能徹底解決的。
接下來幾年,出生人口的變化還會繼續受到關注,如果2025年的出生人口真的跌破800萬,那可能會引發更多政策層面的調整。
2021到2024年這三四年,是中國人口結構變化最明顯的階段之一,從快速增長到負增長,從出生人口破千萬到跌破千萬,再到2024年的短暫回升,這些變化都真實地記錄在國家統計局的年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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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某一個地方的事,也不是某一個群體的選擇,而是整個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結果。
很多人過去覺得人口問題是個宏觀話題,離自己很遠。但現在越來越多的家庭、年輕人都開始直接面對這些問題。
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怎么養、能不能負擔得起,這些都成了實實在在的生活問題,未來會怎樣,還很難下結論,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口這件事,已經成了關系到國家發展和每個人生活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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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關注,還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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