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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的一場壽宴,一張全家福合影定格了這溫馨的一刻,這位老人的兩個妹妹帶著家人趕來為他慶生,這尋常壽宴的暖光里,藏著怎樣的時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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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老人,正是81歲的毛岸青,他身穿大紅色衣服坐在木椅上,來賀壽的是妹妹李敏和李訥,蹲著的兒媳叫劉濱,妻子邵華懷里抱著剛滿一歲的嬰孩是孫子毛東東,這幀照片的溫情,得從他七歲那年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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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時,毛岸青失去了母親楊開慧,反動軍閥的屠刀落下后,地下黨悄悄把他和哥哥毛岸英、弟弟毛岸龍送到上海,進了大同幼稚園。
那時候他還不叫毛岸青,登記冊上寫的是“楊永壽”,這個化名跟著他走過了最苦的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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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年幼稚園散了伙,弟弟岸龍染上急病沒能挺過去,他和哥哥成了上海街頭的流浪兒,白天撿煙頭換錢買窩頭,晚上蜷在破廟角落。
有次看見電線桿上貼著帝國主義的告示,他摸出粉筆寫“打倒侵略者”,被巡捕抓住往死里打,腦袋上的傷后來年年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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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冬天,地下黨終于找到了這對瘦得只剩骨頭的兄弟,經張學良部下幫忙辦了護照,由李杜將軍護送著去了蘇聯。
莫斯科的日子里,他和哥哥拼命讀書,衛國戰爭打起來時,哥哥岸英報名上了前線,他就跟著其他中國孩子挖戰壕、給傷員喂水,零下幾十度的天里,手凍得腫成胡蘿卜也沒喊過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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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回國時,毛岸青已經24歲,父親沒讓他留在北京,而是讓李富春、蔡暢介紹他入了黨,直接派去黑龍江克山縣搞土改。
那地方冬天能凍掉耳朵,還流行克山病,土匪也沒徹底清干凈,他照舊用“楊永壽”的名字,跟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一開始不會打算盤,就蹲在灶臺邊跟老農學,沒倆月打得比誰都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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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農民后來給邵華寫過信,說這個“楊同志”不光會算帳,還會拉二胡、唱蘇聯歌曲,晚上把煤油燈挑亮些,就給大家辦夜校,教農民認字,教孩子唱歌。
八個月土改結束離開時,老鄉們塞給他一筐凍土豆,他揣著走了一路,到哈爾濱時土豆都凍成了冰疙瘩,他舍不得扔,煮著吃了好幾天,父親常跟他們說“靠自己吃飯最硬氣”,他從沒把“毛澤東兒子”的身份當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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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回到北京,毛岸青進了中宣部馬列著作編譯室當俄文翻譯,旁人以為他會借著身份挑輕松活,他卻專挑厚的譯。
《列寧全集》里好些晦澀的哲學段落,他抱著字典逐字啃,有時候為了一個術語的準確譯法,能泡在圖書館里查一周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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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后來去國家圖書館查過,他前前后后翻譯了十三部馬列經典,好些譯稿上還留著他改稿的筆跡,密密麻麻跟小螞蟻似的。
他和邵華的緣分早有伏筆,1927年中共五大時,父親跟邵華的母親張文秋開玩笑,說“要是你生倆女兒,咱們就結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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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邵華的姐姐劉思齊嫁了毛岸英,她跟著姐姐去中南海時,就認識了這個沉默寡言的“岸青哥哥”。
1959年重逢時,兩人開始通信,父親知道后特意寫信給毛岸青,說“邵華是個好孩子,你們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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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在大連結婚,父親沒去參加婚禮,托人捎來一塊手表和一臺熊貓牌收音機,這兩件禮物他們珍藏了一輩子,邵華后來回憶,晚上散步時,毛岸青總把大衣披在她肩上,胳膊挽著胳膊走,一點不講究“領導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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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兒子毛新宇出生,他教孩子學走路時,還像當年在克山教農民算盤似的,蹲在地上一步一步領著走。
哥哥岸英犧牲后,毛岸青把更多心思放在了整理革命史料上,他和邵華一起主編《我們愛韶山的紅杜鵑》,跑遍了當年母親生活過的地方,采訪了幾十個老地下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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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拍《楊開慧》這部電影,他帶著劇組去長沙清水塘,指著墻角一棵老樟樹說“我媽當年就在這兒教我們認字”,說著說著就紅了眼。
晚年的毛岸青腿腳不太靈便,卻總想著去革命老區,每年12月26日,他都會帶著全家去毛主席紀念堂,給父親獻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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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去井岡山,他拄著拐杖爬黃洋界,警衛員要扶他,他擺擺手說“當年紅軍能爬,我也能”。
爬到山頂時,他摸著紀念碑上的字,跟毛新宇說“這山上的每塊石頭,都記著英雄的名字”,這種對信仰的堅守,不是喊口號喊出來的,是真真切切刻在言行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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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的壽宴上,李敏和李訥帶來的禮物很實在,是自己織的毛衣和親手做的醬菜,李敏知道哥哥愛吃湖南臘味,特意托人從韶山捎來的臘肉,切得整整齊齊裝在壇子里。
毛東東攥著爺爺的手指不放,那小手肉乎乎的,這孩子出生在2003年12月26日,跟曾祖父毛主席的誕辰是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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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青看著懷里的孫子,又看看身邊的妹妹和兒媳,嘴角一直笑著,眼里的光比燭火還暖。
毛岸青家里的書架上,既有馬列著作,也有小人書,飯桌上既能聊歷史,也會說街坊鄰居的趣事,他教毛新宇拉二胡,教到《東方紅》時,會停下來說“這曲子里有老百姓的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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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毛岸青去世后,家人整理他的遺物,發現一個舊木盒,里面裝著上海流浪時撿的半塊粉筆、克山農民送的算盤珠子,還有毛東東一歲時戴的那串紅繩平安鎖。
這些不起眼的物件,串起了他的一生,有顛沛流離的苦,有埋頭工作的實,更有家人團圓的暖。
參考資料:
北方網——毛岸青的傳奇一生 2007-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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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匯網——主席次子毛岸青為何隱姓埋名在黑龍江呆了八個月? 2020-12-16
北京青年報——毛新宇首次披露"毛四代"照片 生日和毛澤東同日 2013-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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