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也就是巴黎和平協定簽字前夕,那個戴著厚底眼鏡、說話慢條斯理的基辛格去了趟河內。
當時的越共高層黎德壽,特意拉著這位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去“逛景點”。
你要以為是看什么風景名勝,那就太小看這些玩政治的人了。
黎德壽帶他看的,全是越南歷史上反抗“北方大國”侵略的古跡。
站在那些刻滿漢字的斑駁石碑前,基辛格這個成了精的老狐貍,瞬間就讀懂了對方沒說出口的潛臺詞:別看現在拿了中國幾百個億的援助,在骨子里,他們壓根沒把北邊當戰友,那是防了一千年的宿敵。
這一幕,后來被基辛格寫進了回憶錄里,成了最耐人尋味的一筆。
這位剛剛活過一百歲的老人,算計了一輩子利益,眼光毒得嚇人。
咱先把時間軸拉回到上世紀60年代。
那時候的中國是個什么家底?
老百姓褲腰帶都勒到肋骨上了,一年到頭見不著幾滴油星。
可為了那是誰都信的“同志加兄弟”,為了那句響當當的“七億人民是堅強后盾”,咱們真是連家底都掏空了往越南送。
我看過解密檔案,那數據看的讓人心驚肉跳。
總價值換算成現在的人民幣,少說也得有400多億。
這是什么概念?
從大米、罐頭到汽車、坦克,甚至連女兵的衛生用品都是中國提供的。
為了幫他們保住運輸線,咱們的鐵道兵和高炮部隊在熱帶雨林里那是真流血。
那時候大家都單純,覺得這是為了理想,為了打跑侵略者,這兄弟情義肯定是比金子還真吧?
結果呢?
基辛格早就看透了。
越南人的邏輯特別現實,甚至帶著一股子冷酷勁兒:趕走美國人需要中國的槍炮,那就先叫聲大哥;等美國人一走,那種刻在骨子里“反抗北方”的民族情緒立馬就反彈。
1975年越戰剛打完,還沒喘勻氣呢,他們轉身就把槍口對準了恩人,甚至狂的沒邊,自封“世界第三軍事強國”。
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1979年那場自衛反擊戰,那是真把我們對所謂“意識形態盟友”的濾鏡給打碎了。
拿著中國的槍炮打跑了美國人,轉頭就用這些槍炮瞄準了曾經的恩人,這操作簡直讓人透心涼。
如果說越南是因為地緣上的千年恩怨,那阿爾巴尼亞這事兒,純粹就是把“升米恩,斗米仇”演到了極致。
現在不少年輕人對阿爾巴尼亞沒啥印象了,但在70年代,那可是著名的“歐洲明燈”。
特別是1971年那會兒,他們作為提案國,幫新中國恢復聯合國合法席位那是出了大力的。
當時電視機前的國人感動的稀里嘩啦,覺得這就是真正的“海內存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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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基辛格當時在北京都誤判了,以為這事兒還得拖幾年。
但實際上呢?
基辛格后來拿到情報才發現,這幫“兄弟”精著呢。
在聯合國大會上,他們罵美帝國主義罵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可私底下,美國人遞過來的橄欖枝和美元,他們接得比誰都快。
基辛格當時就跟身邊人斷言:這國家就是把意識形態當商品賣,誰給錢多誰就是爹。
咱們給阿爾巴尼亞援助了多少?
從1954年到1978年,總額大概是100億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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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啊,那可是六七十年代的100億!
那時候中國工人的月工資才幾十塊錢。
咱們援助了成套的機械、幾十萬噸糧食,連他們國內的馬路都是中國工程隊修的。
可這幫大爺是怎么對咱們的?
咱們國內經濟困難,稍微減少了一點援助,或者是給的物資型號不對他們的胃口,他們立馬翻臉。
中國援建的優質鋼材、水泥,被他們拿去修了滿山遍野的碉堡——大概有50多萬個,現在還廢棄在那長草呢。
最好的糧食堆在倉庫里爛掉也不給老百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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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1978年中國實在扛不住了,宣布停止援助,阿爾巴尼亞立刻把中國列為“主要敵人”。
這哪里是交朋友,分明是請了個祖宗回來供著,還隨時準備咬你一口。
至于基辛格眼里的第三個“不靠譜”,就是像呂宋島的臺風一樣,說變就變的菲律賓。
跟前兩個“背后捅刀”的不太一樣,菲律賓這屬于典型的“騎墻派”。
從老馬科斯那會兒開始,這國家就是美國在東南亞的橋頭堡,靠著美國的軍事保護和經濟施舍過日子。
但菲律賓的政客們有個特點,特別會看來頭下菜碟,大國博弈在他們眼里,那就是兩頭通吃的生意。
你看這幾年的鬧劇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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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諾三世那時候,那是鐵了心抱美國大腿,搞了個荒唐透頂的“南海仲裁案”,想把中國的主權踩在腳底下。
結果呢?
2016年,中國海軍在南海搞了場實戰化演習,美國航母一看苗頭不對,灰溜溜撤了。
菲律賓一看,喲,風向變了,立馬換了副面孔。
杜特爾特上臺那幾年,畫風突變,搖身一變成了“反美斗士”,要擱置爭議,要跟中國做買賣。
咱們那會兒也是大氣,既往不咎,給他們修橋鋪路,又是基建投資又是買他們的香蕉菠蘿。
那幾年的菲律賓,看著真像個懂事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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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好景不長。
小馬科斯一上來,家族里的親美基因那是壓都壓不住。
前任的政策說廢就廢,不僅全面倒向美國,還新開放了四個軍事基地給美軍,其中有的離咱們臺灣島就只有一步之遙。
這哪是為了國防?
這分明是把自己綁上了美國的戰車,心甘情愿當個跳板。
這種墻頭草,風往哪吹就往哪倒,誰信誰倒霉。
這事兒吧,說到底還是基辛格看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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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雖然一輩子都在算計咱們,但在看人這方面,確實是行家。
他早就明白,在國際政治的棋盤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溫情脈脈的故事。
越南的野心、阿爾巴尼亞的貪婪、菲律賓的投機,這些都是寫在他們國家生存邏輯里的東西。
咱們當年那是吃了太實在的虧,總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
現在回頭看,無論是曾經的“同志”還是現在的“鄰居”,靠感情維系的盟友關系,那都是沙灘上的城堡,一個浪頭打過來就沒了。
在這個波詭云譎的世界上,想不被“白眼狼”咬,想不被“墻頭草”坑,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手里得有殺手锏。
當年的教訓雖然慘痛,但也算是給正在崛起的大國上了一堂必修課:尊嚴這東西,從來不是求來的,是靠實力打出來的。
1979年那場仗打完后,中越邊境安靜了三十多年。
這比送多少大米都管用。
參考資料:
亨利·基辛格,《白宮歲月》,世界知識出版社,1980年。
外交部檔案館,《關于阿爾巴尼亞援助問題的檔案匯編》,1978年卷。
傅高義,《鄧小平時代》,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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