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內外雙循環發展驅動 中國經濟未來可期

中文導報 一周話題

作者：申文

臨近年末，中國經濟傳出大兩大消息，令人振奮。一是中國海關總署12月8日宣布，1～11月的中國貿易順差同比增長21%，達到創紀錄的1.0758萬億美元——這一順差額是2001年中國加入WTO時逾50倍，也是全球首個貿易順差突破1兆美元大關的國家，創造了史無前例的里程碑。二是“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12月11日結束，表明中國將“推動投資止跌回穩，適當增加中央預算內投資規模”，會議還承諾要“深入實施提振消費專項行動”，制定增加城鄉居民收入計劃以“釋放服務消費的潛力”。

以上兩大消息互相參照，意味著中國經濟的基本面向好，受到內外雙循環發展的驅動，依然走在穩定增長的道路上。不過，有光亮處就會落下投影，中國經濟發展的光與影顯示為：中國與美國的貿易摩擦持續、對美出口減少，而面向亞洲和歐洲以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出口在增加，但是中國商品大量出口也可能引發各國的產業保護主義；另一方面，中國國內供給強、需求弱的矛盾依舊存在，國際貨幣基金（IMF）呼吁中國采取更積極的措施以提振內需、刺激經濟。

2025年截至11月，中國累計貿易順差為1.08兆美元，僅用11個月便提前超越了2024全年度表現，創造了奇跡。這表明中國在美中貿易戰和關稅壓力下，憑借著第三國轉運、對歐洲與東南亞市場出貨增長，以及人民幣走弱帶來的價格優勢而維持了強勁出口。《紐約時報》提到，中國僅用不到一年時間提就前破紀錄，美國總統特朗普的關稅大棒也攔不住中國的出口洪流。中國貿易順差占其經濟總量的比例，甚至比美國在二戰結束后的幾年里還要大，而當時大多數歐洲制造業國家都已滿目瘡痍。

《華爾街日報》回顧指出，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中國開始被視作“世界工廠”，對外出口假發、運動鞋和圣誕節彩燈等低端制造業產品。但這僅僅是開始，此后許多年里，中國在此基礎上積極發展，向價值更高的商品領域攀升，橫跨技術、運輸、醫藥和消費品等方方面面，成為全球供應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近年來，中國龍頭企業已在太陽能電池板、電動汽車等新能源領域，以及為日常家電提供動力的半導體領域確立了主導地位，其工業實力被全球貿易伙伴所熟知。事實上，電子機械、半導體、新能源車成為出口增長的關鍵。

盡管地緣政治方面的不利因素有增無減，美西方國家頻繁炒作“去風險”“降低對華依賴”等議題，但幾乎沒有經濟學家預計中國的貿易勢頭近期會明顯放緩。路透社注意到，前11個月，中國對美出口量同比下降29%，而對歐洲、澳大利亞和東南亞國家出口激增。其中，對歐盟出口增長14.8%，對澳大利亞激增35.8%，對東南亞增加8.2%。當前，中美貿易關系中的關稅問題仍是核心挑戰，在復雜的國際貿易環境下，中國企業通過全球布局來規避高關稅和貿易壁壘，同時加速供應鏈多元化以應對政治不確定性，例如利用RCEP協定和美日關鍵礦產協議等區域性貿易協定來優化全球生產布局，并利用技術、品牌和成本優勢向價值鏈上游攀升，以實現更可持續的“雙循環”發展。

即使擁有如此強勁的生產實力，面臨著外貿順風，中國高層卻保持了謹慎和冷靜。12月11日，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落幕，會議為來年設定了經濟政策優先事項，包含經濟成長、財政赤字、地方債發行等目標，這些目標將在明年3月全國人大召開后正式公布。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顯示，領導層對多項經濟逆風有所警覺，會議承諾要遏止投資下滑、振興持續低迷的房市、加大對高科技產業的投資力道，以及穩定不斷下降的新生兒數。

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一貫重視理論總結，深化對經濟的規律性認識，以指導經濟發展實踐。2021年提出“四個必須”，2022年提出“六個堅持”，2023年提出“五個必須”，2024年提出“根本保證”“五個必須統籌”。本次會議總結2025年經濟工作，分析當前經濟形勢，部署2026年經濟工作，為實現“十五五”良好開局定向領航。

無疑，強大的國內市場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戰略依托。會議把“堅持內需主導，建設強大國內市場”擺在明年8項重點任務之首：“深入實施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擴大優質商品和服務供給”“優化兩新政策實施”“清理消費領域不合理限制措施”……中國建設強大國內市場，增強國內大循環的內生動力和可靠性，是夯實經濟發展根基、應對外部不確定性的必然選擇。

消費一頭連著宏觀經濟大盤，一頭連著千家萬戶美好生活。圍繞明年經濟工作，會議指出要“更好統籌國內經濟工作和國際經貿斗爭，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著力穩就業、穩企業、穩市場、穩預期”“推動經濟實現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會議的系列部署統籌當前和長遠、兼顧激發內生動力和拓展外部空間，釋放了以高質量發展的確定性應對各種不確定性的鮮明信號。

中國經濟前景總體呈現“穩中向好、韌性強”的態勢。站在“十五五”規劃的開局之年，中國經濟著力點是穩增長、促發展，提升消費能力、增強消費意愿、優化消費環境，以高質量供給創造有效需求，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動態平衡。中國經濟在高質量發展驅動下，將通過科技創新、擴大內需和高水平開放以實現持續增長，前景廣闊、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