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2日,河北唐山玉田縣的那聲悶響,直接把大家的心都給砸碎了。
那時候,沒人愿意相信那個壞消息,那個在天上能把戰斗機開出花兒來的“金孔雀”,那個中國首批殲擊機女飛行員,竟然真的回不來了。
搜救的人在冰冷的地里找到那身破碎的飛行服時,大概是空軍歷史上最讓人破防的時刻之一。
這一年,余旭才30歲,正如那句老話說的,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說實話,很多人知道她是烈士,這沒錯,但很少有人真正去想過,這姑娘在那30年里到底干了件多么“逆天”的事兒。
這不是什么普通的勵志雞湯,這就是個把“生理極限”按在地上摩擦的硬核故事。
咱們把時間倒回去,回到1986年的四川崇州。
你要是那時候去逛當地的農貿市場,沒準能看見個小姑娘蹲在菜攤邊上,幫著爹媽理菜呢。
那會兒的余旭,長得水靈,嗓子也好,還是個跳舞的好苗子。
按照正常的劇本走,她本來應該去考個藝校,以后在舞臺上穿著漂亮的裙子接受掌聲,過那種安穩又精致的小日子。
跟開戰斗機這種“玩命”的活兒,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
可命運這東西吧,就喜歡搞突襲。
2005年,有個消息直接炸鍋了:中國空軍要招第八批女飛行員,而且是第一批殲擊機女飛行員。
這是啥概念?
以前女飛行員都是飛運輸機的,那叫“空中大巴”;現在要飛戰斗機,那叫“空中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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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幾十年來的“男人地盤”,現在要硬生生給女娃子撕開一道口子。
消息一出,好家伙,全國25萬個姑娘報名。
25萬人啊,這比考清華北大還要卷上幾百倍。
這不僅僅是考腦子,更是考身體零件。
身高、體重、視力、心理素質,哪一項差個一毫米,直接刷掉,沒得商量。
就在這25萬大軍擠獨木橋的慘烈場面里,那個原本想當舞蹈家的余旭,竟然一路過關斬將,殺進了最后的35人名單。
從25萬到35,這如果不叫神跡,那就沒啥叫神跡了。
你說這是運氣?
那你可就太小看國家選拔飛行員的殘酷程度了,這世上哪有什么運氣,不過是有人在拼命的時候,你正好在睡覺。
進了航校,那就不分男女了,只分強弱。
剪掉長發那是入門儀式,真正的噩夢是體能訓練。
特別是那個旋梯,咱們坐個過山車都覺得刺激,人家那是把你綁在椅子上360度在那狂轉,轉得你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下來還得走直線、做算術題。
這對男生來說都是脫層皮的事兒,余旭硬是咬著牙扛下來了。
四年時間,全優成績,她硬是把那條原本屬于老爺們的鐵血跑道,跑出了自己的節奏。
到了2009年國慶閱兵,當余旭開著教-8戰機呼嘯著飛過天安門的時候,那場面確實帥。
但老百姓看個熱鬧,覺得颯爽英姿,只有懂行的人知道,為了那幾秒鐘的整齊劃一,這幫姑娘在背后遭了多少罪。
要是你以為閱兵就是巔峰,那就太天真了。
真正的生死考驗,往往是在沒人看見的地方。
開戰斗機這活兒,真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有一次訓練,余旭正準備著陸,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飛機抖得跟篩糠似的。
這可是在幾百公里的時速下,飛機正面撞鳥了。
大家可能不知道,這速度下撞上一只鳥,跟挨了一發炮彈沒啥區別。
事后檢查發現,那不是麻雀,是老鷹!
發動機葉片都被打爛了,進氣道里全是血和毛。
這種時候,留給飛行員的反應時間也就幾秒,稍微慌一下,那就是機毀人亡。
結果呢?
余旭冷靜得可怕,迅速帶桿、修正坡度,硬是在失控的邊緣把飛機給拽了回來,安全迫降。
這次死里逃生不僅沒把她嚇退,反而像是給她的膽子淬了火。
2012年,她直接開上了殲-10。
這是中國自主研發的三代機,那是真正的“空中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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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殲-10這種高機動性戰機,過載能拉到8、9個G。
這是什么感覺?
這就相當于有8、9個你自己壓在你身上。
別說動了,這時候血液會迅速從腦袋流到腳底板,眼前發黑,嚴重的直接暈厥。
很多男飛行員下來都得緩半天,余旭一個看似柔弱的姑娘,愣是駕馭住了這頭鋼鐵猛獸。
她在天上有多輕盈,她在地上就有多沉重,這就是代價。
2014年,她進了著名的“八一”飛行表演隊。
在珠海航展,在馬來西亞,她開著戰機在天上畫彩虹。
大家叫她“金孔雀”,因為她真的會跳孔雀舞,更因為她在天上開屏的樣子太美了。
但是,表演隊的飛行比作戰還危險,飛機之間的距離有時候就幾米,稍微有個氣流擾動,或者手抖一下,后果都不堪設想。
余旭以前說過一段話,我現在翻出來看還覺的值的深思。
她說她有時候也羨慕同齡人,能化妝、逛街、喝奶茶,自己卻在苦練。
但她說:“因為我們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
我覺得青春真的是無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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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自己放棄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她不是不知道危險,她是選擇了跟危險過招。
可是,2016年11月12日,那個黑色的日子還是來了。
在那次高難度訓練里,雙機滾轉動作中飛機失控。
雖然彈射座椅啟動了,但命運在那一刻沒給她留機會,余旭跳傘失敗,撞上了僚機的機翼。
“金孔雀”折翼了,人生定格在30歲。
余旭犧牲后,名字刻上了英烈墻。
很多人在那惋惜,說如果不去當飛行員,她現在可能正帶著孩子在公園里曬太陽,或者在舞蹈教室里教學生。
但這都是咱們普通人的想法。
余旭之所以成為余旭,正是因為她沒選那條容易的路。
她用這短短30年告訴咱們,姑娘家不僅僅可以是柔柔弱弱的,也可以是硬邦邦的戰士;不僅僅能在舞臺上跳舞,也能在幾千米的高空當獵手。
她沒走遠,她就是化成了那一抹彩煙,融進藍天里了。
以后咱們再抬頭看天的時候,別忘了,那里有一只永遠不落地的“金孔雀”,正替咱們看著這大好河山呢。
參考資料:
央視網,《“金孔雀”余旭:把青春融進祖國藍天》,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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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軍網,《追憶中國首位殲-10女飛行員余旭》,2016年。
《空軍報》關于八一飛行表演隊相關報道及檔案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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