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過去很多人對歐洲的印象,是制度成熟、生活富足、講規則、講程序的“優等生”,那最近一段時間歐洲的表現,確實讓人很難再對得上這種形象。
經濟增長乏力、內部矛盾頻發、對外動作卻越來越激進,這種反差正在不斷放大。
一些歐洲智庫已經開始公開發出警告,認為如果繼續沿著當前路線走下去,歐洲正在走向一種危險的“退化狀態”,甚至用上了“第三世界化”這樣刺耳的說法。
乍一聽,這樣的判斷很容易被當成危言聳聽,畢竟歐洲依然有高福利體系、完善的公共服務和不低的人均收入。
但如果把視線從宣傳層面移開,去看真實的數據和政策走向,就會發現這并不是空穴來風,歐洲的問題不在于一夜之間變窮,而在于產業能力、增長動力和制度成本之間,正在出現越來越嚴重的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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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歐盟的一系列動作,很好地反映了這種焦慮狀態,歐盟依據新出臺的《外國補貼條例》,對中國電商平臺Temu在歐洲的辦公地點進行了突擊檢查,事前沒有任何預警。
緊接著,又將調查矛頭指向中國高科技企業同方威視,這種連續、密集、針對性極強的執法行動,在程序和節奏上都顯得異常強硬。
從形式上看,這是監管行為,但從效果和選擇對象來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選擇性執法的問題。
歐盟中國商會隨后公開表達不滿,指出相關調查透明度不足,證據基礎薄弱,與歐盟長期宣稱的公平競爭原則并不一致。
問題的關鍵在于,當自身產業競爭力下降,卻又無法在短期內完成結構性調整時,限制外部競爭者就成了一種成本最低、政治風險最小的選擇。
這類做法并非孤立事件,從討論對跨境小包裹征稅,到頻繁以“經濟安全”為由對特定企業發起調查,歐盟正在形成一套越來越明顯的防御性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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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策略并不是建立在自身能力提升之上,而是試圖通過規則和行政手段減緩競爭壓力,在這背后,法國的角色尤其值得關注。
作為歐盟的重要成員國,法國總統馬克龍在對華問題上的態度變化非常明顯,訪華期間強調合作、市場和對話,回到國內后卻迅速轉向強硬,釋放出加征關稅、采取限制措施的信號。
這種前后反差,并非個人風格問題,而是當前歐洲政治環境的真實寫照,歐洲政界一方面迫切需要中國市場、資本和產業合作,以緩解自身增長乏力的問題。
另一方面又對中國制造業和技術能力心存忌憚,擔心本就脆弱的產業基礎進一步被擠壓,這種既依賴又排斥的矛盾心態,導致政策不斷搖擺,也讓所謂的“戰略自主”流于口號。
數據層面的變化,更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法國在人均財富全球排名中的快速下滑,反映的是長期積累正在被消耗。
德國作為歐洲制造業支柱,企業破產數量在短時間內大幅上升,說明實體經濟承壓已非個別現象,法國一年內倒閉企業數量創下多年新高,顯示中小企業生存環境持續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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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宏觀層面看,歐盟在全球GDP中的占比不斷下降,這不是周期波動,而是結構性趨勢。
能源價格高企、人口老齡化、財政負擔沉重,使得歐洲在維持高福利的同時,越來越難以支撐高成本的產業體系。
所謂“第三世界化”,并不是生活水平立刻崩塌,而是長期入不敷出,靠消耗存量維持體面,在這種情況下,正常的選擇本應是推動產業升級、提升創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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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卻是,在人工智能、新能源、數字經濟等關鍵領域,歐洲的存在感正在減弱,全球領先的AI企業中,幾乎看不到歐盟公司的身影。
面對差距,歐盟的主要反應卻是加快立法、強化監管,而不是集中資源扶持創新主體。
大量精力被用于制定規則、設置門檻、強調“去風險”,卻很少直面一個現實問題,在自身已經落后的情況下,封閉只會進一步削弱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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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潔能源和通信領域拆除成熟設備、限制技術合作,并不能縮小差距,只會增加成本,德國前總理默克爾在卸任前反復強調,不應與中國脫鉤,這并非出于情感,而是基于現實判斷。
她清楚地看到,歐洲在產業和市場層面對美國的依賴并未減少,而在對華關系上失去理性,只會讓自身空間進一步被壓縮,可惜的是,這種提醒并未被充分采納。
當前的歐洲,在安全議題上高度依賴美國,在能源和技術問題上承受由此帶來的高昂代價,同時,在對華政策上又不斷迎合外部壓力,犧牲自身利益換取有限的政治安全感。
這種狀態,使歐洲既無法成為真正獨立的一極,也難以在多極格局中發揮應有作用,更深層的問題在于一種心理和治理模式的退化。
面對復雜的結構性挑戰,政策制定者更傾向于選擇短期可操作、情緒上容易動員選民的方案,而不是承擔改革成本。
內部成員國之間分歧加劇,協調能力下降,對外則通過樹立對手來轉移壓力,從這個角度看,“第三世界化”并不是標簽,而是一種警示。
如果歐洲繼續回避自身問題,把主要精力放在限制別人、筑高門檻上,那么經濟基礎和制度優勢只會被一點點侵蝕。
歷史已經給出足夠多的例子,開放、合作和自我更新,才是長期穩定的前提,現在的歐洲,正站在一個必須做出選擇的關口,而時間并不會無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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