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阿含經》白話譯文 第十四卷·第二十一部·梵動經

《長阿含經》

后秦弘始年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譯

卷第十四（二一）第三分

梵動經 第二

我是這樣聽說的：有一個時候，佛陀在摩竭國游歷，與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眾在一起，在人間游行，前往竹林，在王堂上住宿。

當時，有位梵志名叫善念，善念的弟子名叫梵摩達，師徒二人常常一起跟隨在佛陀后面行走，而善念梵志用無數種方法毀謗佛陀、佛法以及比丘僧，他的弟子梵摩達則用無數種方法稱贊佛陀、佛法以及比丘僧。師徒二人各懷不同的心念，相互對立。這是為什么呢？這是由于他們有著不同的習氣、不同的見解、不同的親近對象的緣故。

當時，眾多比丘在乞食之后聚集在講堂，這樣議論道：“太奇特了！太特殊了！世尊有大神力，威德具足，完全知曉眾生的志向意趣。而這位善念梵志以及他的弟子梵摩達跟隨如來以及比丘僧，善念梵志用無數種方法毀謗如來以及佛法、眾僧，弟子梵摩達用無數種方法稱贊如來以及佛法、眾僧。師徒二人各懷不同的心念，是因為他們有著不同的見解、不同的習氣、不同的親近對象的緣故。”

當時，世尊在靜室中以清凈的天耳，其聽力勝過常人之耳，聽到眾比丘有這樣的議論。世尊從凈室起身，前往講堂，在大眾面前坐下，明知故問：“眾比丘，你們因為什么因緣聚集在這講堂？在議論些什么呢？”

當時，眾比丘對佛陀說：“我們在乞食之后聚集在這講堂，大家共同議論說：‘太奇特了！太特殊了！如來有大神力，威德具足，完全知曉眾生的心意志向。而如今善念梵志以及弟子梵摩達常常跟隨如來以及眾僧，善念用無數種方法毀謗如來以及佛法、眾僧，弟子梵摩達用無數種方法稱贊如來以及佛法、眾僧。這是為什么呢？因為他們有著不同的見解、不同的習氣、不同的親近對象的緣故。’先前聚集在講堂就是議論這樣的事。”

當時，世尊告訴眾比丘：“如果有人用方法毀謗如來以及佛法、眾僧，你們不可以懷著忿恨糾結的心，對他們產生加害之意。這是為什么呢？如果有人誹謗我、佛法以及比丘僧，你們懷著忿恨糾結的心，生起加害之意，那就會使自己陷入困境，所以你們不可以懷著忿恨糾結的心，對他們產生加害之意。比丘如果有人稱譽佛陀以及佛法、眾僧，你們在其中也不值得為此歡喜慶幸。這是為什么呢？如果你們生起歡喜心，就會陷入困境，所以你們不應該生起歡喜。這是為什么呢？這只是基于小的因緣，即威儀戒行，那些見聞淺薄的凡夫，不能通達深奧的義理，只是根據自己所見到的如實稱贊而已。

“什么是基于小的因緣，即威儀戒行，見聞淺薄的凡夫只是根據自己所見到的如實稱贊呢？他們稱贊說：‘沙門瞿曇制止殺害、消除殺害，舍棄刀杖，懷著慚愧心，慈愍一切眾生。’這就是基于小的因緣，即威儀戒行，那些見聞淺薄的凡夫以此贊嘆佛陀。又贊嘆：‘沙門瞿曇舍棄不與取，消除不與取，沒有偷盜之心。’又贊嘆：‘沙門瞿曇舍棄淫欲，凈修梵行，一心護持戒律，不修習淫逸之事，行為潔凈。’又贊嘆：‘沙門瞿曇消除妄語，所說的話真誠，所說的內容真實，不欺騙世人。沙門瞿曇消除兩舌，不用這邊的話去破壞那邊，不用那邊的話去破壞這邊；有諍訟的人能使他們和好，已經和好的人能增加他們的歡喜，所說的話不偏離和合，真誠入人心，所說的話合時宜。沙門瞿曇消除惡口，如果有粗惡的言語損傷他人，增加彼此的結恨、增長怨憎，這樣的粗惡言語都不去說；常常用善言使人心悅，被眾人喜愛，聽他說話沒有厭足，只說這樣的話。沙門瞿曇消除綺語，只說合時宜的話、真實的話、有益的話、符合佛法的話、符合戒律的話、制止錯誤的話。沙門瞿曇舍棄飲酒，不佩戴香花，不觀看歌舞，不坐高床，不非時進食，不持有金銀，不蓄養妻子兒女、僮仆、婢使，不蓄養象、馬、豬、羊、雞、犬以及各種鳥獸，不蓄養象兵、馬兵、車兵、步兵，不蓄養田宅、種植五谷，不用手拳與人相打，不用斗秤欺騙他人，也不做販賣券契斷當之事，也不接受抵債而橫生無端之事，也不搞陰謀詭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行；為了滋養身體、維持壽命，根據食量進食，所到之處，衣缽隨身攜帶，就像飛鳥的羽毛與身體一同存在。’這是持戒的小小因緣，那些見聞淺薄的凡夫以此贊嘆佛陀。

“‘像其他沙門、婆羅門接受他人的信施，還追求儲備積蓄，對衣服飲食沒有滿足的時候；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自己經營生計產業，種植樹木，成為鬼神依附之處；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還想方設法追求各種利養，如象牙、雜寶、高廣大床、種種文繡、氍氀[毯-炎+荅][毯-炎+登]、綩綖被褥；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還想方設法追求自我莊嚴，用酥油擦身，用香水洗浴，用香末涂身，用香澤梳頭，佩戴好的華鬘，染飾眼角，修飾面容，清潔環佩紐扣，用鏡子自照，穿寶皮鞋，上身穿著純白衣物，戴著寶蓋、拿著拂塵，用幢麾裝飾自己；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

“‘像其他沙門、婆羅門專門從事嬉戲，如下棋賭博，八道、十道，甚至百千道，用種種戲法來自我娛樂；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只說些阻礙正道的無益之言，如王者之事、戰斗之事、軍馬之事，群僚大臣、騎乘出入、游戲園觀之事，以及談論臥起、行步、女人之事，衣服、飲食、親里之事，又說入海采寶之事；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用無數方法，只做邪命之事，如諂媚美言，現相毀呰，以利求利；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只相互諍訟，或在園觀，或在浴池，或在堂上，相互指責是非，說：“我知曉經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趨向正道，你走向邪徑，把前面的說成后面的，把后面的說成前面的。我能容忍，你不能容忍。你所說的，都不真實。若有什么疑問，應當來問我，我都能回答。”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

“‘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還想方設法求做使命，如為王、王的大臣、婆羅門、居士傳遞書信，從此到彼，從彼到此，把這邊的信交給那邊，把那邊的信交給這邊，或自己去做，或教他人去做；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只修習戰陣斗諍之事，或修習刀杖、弓矢之事，或斗雞犬、豬羊、象馬、牛駝等獸類，或斗男女，或制作各種聲音：吹聲、鼓聲、歌聲、舞聲，緣幢倒絕，種種伎戲，沒有不玩習的；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

“‘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行阻礙正道的法門，以邪命自活，為男女瞻相，預測吉兇好丑，以及為畜生看相，以此追求利養；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行阻礙正道的法門，以邪命自活，召喚鬼神，或驅遣鬼神，用種種厭禱之術，無數方道，恐嚇他人，能聚集能分散，能使人苦能使人樂，又能為他人安胎催生，也能咒人變成驢馬，也能使人聾盲喑啞，展示各種技術，叉手向日月，做各種苦行，以此追求利養；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行阻礙正道的法門，以邪命自活，或為他人咒病，或誦惡咒，或誦善咒，或用醫方、針灸、藥石，治療各種疾病；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行阻礙正道的法門，以邪命自活，或咒水火，或為鬼咒，或誦剎利咒，或誦象咒，或支節咒，或安宅符咒，或對火燒、鼠嚙能做解咒，或誦知死生書，或誦夢書，或相手面，或誦天文書，或誦一切音書；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行阻礙正道的法門，以邪命自活，瞻望天時，說會下雨或不會下雨，谷物會貴或會賤，疾病會多或會少，是恐怖還是安寧，或說地動、彗星、月蝕、日蝕，或說星蝕，或說不蝕，各個方向的情況，都能記說；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像其他沙門、婆羅門食用他人的信施，行阻礙正道的法門，以邪命自活，或說這個國家會勝利，那個國家不如；或說那個國家會勝利，這個國家不如；瞻望吉兇，說國家的盛衰；沙門瞿曇沒有這樣的事。’眾比丘，這是持戒的小小因緣，那些見聞淺薄的凡夫以此贊嘆佛陀。”

佛陀告訴眾比丘：“還有其他的法，是非常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只有賢圣弟子能以這樣的法來贊嘆如來。什么是非常深奧微妙的大光明法，賢圣弟子能以這樣的法來贊嘆如來呢？所有的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末劫末見，有著種種無數的見解，隨意所說的，都包含在六十二見之中；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種種無數，隨意所說的，都不能超出六十二見之外。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因緣，對于本劫本見、末劫末見，有著種種無數的見解，各自隨意所說，都包含在這六十二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有著種種無數的見解，各自隨意所說，都包含在十八見之中；本劫本見，種種無數，各自隨意所說，都不能超出十八見之外。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因緣，對于本劫本見，有著種種無數的見解，各自隨意所說，都包含在十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生出‘常論’，說：‘我和世間是永恒存在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對于本劫本見說‘我和世間常存’，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因緣，對于本劫本見，生出‘常論’，說‘我和世間常存’，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有的沙門、婆羅門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憶起二十個成劫和敗劫，便這樣說：‘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為什么呢？我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憶起二十個成劫和敗劫，其中的眾生不增不減，常常聚集而不散去。我因此知道：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一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定我和世間是永恒的；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憶起四十個成劫和敗劫，便這樣說：‘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為什么呢？我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憶起四十個成劫和敗劫，其中的眾生不增不減，常常聚集而不散去。我因此知道：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二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定我和世間是永恒的；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憶起八十個成劫和敗劫，便這樣說：‘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為什么呢？我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憶起八十個成劫和敗劫，其中的眾生不增不減，總會聚集而不散去。我因此知道：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三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定我和世間是永恒的；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敏捷的相智，善于觀察，憑借敏捷的相智方便觀察，認為是確切的，根據自己所見到的，用自己的辯才這樣說：‘我和世間是永恒的。’這是第四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定我和世間是永恒的；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這些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認定我和世間是永恒的，像這樣的一切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即‘我和世間是永恒的’；在這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如來知道這種見解的根源，知道這樣的持守、這樣的執著，也知道其報應。如來所知道的又超過這些，雖然知道卻不執著，不執著就得以寂滅，知道受的集起、滅盡、滋味、過患、出離的要道，以平等觀獲得無余解脫，所以稱為如來。這是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是什么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說：‘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那些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定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在這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時候，這個劫剛開始形成，有一些眾生福報盡了、壽命盡了、行持盡了，從光音天命終，生到空梵天中，就在那里生起愛著之心，又希望其他眾生一同生到這里。這個眾生生起愛著的愿望之后，又有其他眾生壽命、行持、福報盡了，從光音天命終，來生到空梵天中，那先出生的眾生便這樣想：‘我在這里是梵、大梵，我是自然存在的，沒有能創造我的。我完全知曉各種義典，在千世界中自在，最為尊貴，能施展變化，精妙微妙位居第一，是眾生的父親。我獨自先存在，其他眾生后來才來，后來的眾生，是我創造的。’后來的眾生又這樣想：‘他是大梵，他能自己創造自己，沒有創造他的，完全知曉各種義典，在千世界中自在，最為尊貴，能施展變化，精妙微妙位居第一，是眾生的父親。他獨自先存在，后來才有我們，我們這些眾生，是他創造的。’那些梵眾生命盡、行盡之后，來生到世間，年紀漸漸長大，剃除須發，穿上三法衣，出家修道，進入定意三昧，隨著三昧心識知自己過去的本生，便這樣說：‘那位大梵能自己創造自己，沒有創造他的，完全知曉各種義典，在千世界中自在，最為尊貴，能施展變化，精妙微妙位居第一。他是眾生的父親，常住不變，而那位梵創造了我們，我們是無常變化的，不能長久存在。所以應當知道：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一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一半永恒一半無常；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眾生喜歡戲笑懈怠，常常戲笑來自我娛樂，在戲笑娛樂的時候，身體疲憊至極便失意，因為失意就命終，來生到世間，年紀漸漸長大，剃除須發，穿上三法衣，出家修道。他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識知自己過去的本生，便這樣說：‘其他眾生不經常出生，不經常戲笑娛樂，常住在那里，永遠不變；因為我經常戲笑，才導致這樣的無常，成為變化的法。所以我知道：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二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眾生互相看了之后，就失意，因此命終，來生到世間，漸漸長大，剃除須發，穿上三法衣，出家修道，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識知自己過去所生之處，便這樣說：‘像那些眾生因為不互相看，不失意，所以常住不變；我們在那里經常互相看，經常互相看之后就失意，導致這樣的無常，成為變化的法。我因此知道：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三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敏捷的相智，善于觀察，他們憑借敏捷的觀察相智，用自己的智慧辯才說：‘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四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一半永恒一半無常；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這種見解的根源，知道這樣的持守、這樣的執著，也知道其報應。如來所知道的又超過這些，雖然知道卻不執著，因為不執著就得以寂滅，知道受的集起、滅盡、滋味、過患、出離的要道，以平等觀獲得無余解脫，所以稱為如來。這是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是什么法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有邊無邊。’那些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有邊無邊。’在這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觀察世間，生出有邊的想法，便這樣說：‘這個世間是有邊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為什么呢？我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觀察世間有邊，所以知道世間有邊，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一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有邊；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觀察世間，生出無邊的想法，便這樣說：‘世間是無邊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為什么呢？我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觀察世間無邊，所以知道世間無邊，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二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無邊；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觀察世間，認為上方有邊，四方無邊，便這樣說：‘世間有邊又無邊，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為什么呢？我用種種方法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觀察上方有邊，四方無邊，所以我知道世間有邊又無邊，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三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有邊無邊；在這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敏捷的相智，善于觀察，他們憑借敏捷的觀察智，用自己的智慧辯才說：‘我和世間非有邊非無邊，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四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有邊無邊，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這些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生出論說：我和世間有邊無邊；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這種見解的根源，知道這樣的持守、這樣的執著，也知道其報應。如來所知道的又超過這些，雖然知道卻不執著，不執著就得以寂滅，知道受的集起、滅盡、滋味、過患、出離的要道，以平等觀獲得無余解脫，所以稱為如來。這是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是什么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以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在各種提問時，都以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這種情況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以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論說，有這樣的見解：‘我看不見、不知道善惡有報還是無報嗎？我因為看不見、不知道，所以這樣說：善惡有報嗎？無報嗎？世間有沙門、婆羅門學識廣博、見聞豐富，聰明有智慧，常常樂于閑靜，機辯精微，被世人尊重，能以智慧很好地辨別各種見解。如果他們問我各種深奧的義理，我不能回答，會在他們面前感到慚愧，對他們有所畏懼，應當用這樣的回答作為歸依、作為洲渚、作為住所，作為究竟之道。那些提問的人，我會這樣回答：這件事是這樣的，這件事是真實的，這件事是不同的，這件事是不不同的，這件事非不同非不不同。’這是第一種見解。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論說，有這樣的見解：‘我看不見、不知道有他世嗎？沒有他世嗎？世間的沙門、婆羅門以天眼知、他心智，能看見遙遠的事情，即使靠近他人，他人也看不見。這樣的人能知道有他世、無他世；我不知不見有他世、無他世。如果我說了，就是妄語，我厭惡畏懼妄語，所以把這樣的回答作為歸依、作為洲渚、作為住所，作為究竟之道。那些提問的人，我會這樣回答：這件事是這樣的，這件事是真實的，這件事是不同的，這件事是不不同的，這件事非不同非不不同。’這是第二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見解，有這樣的論說：‘我不知不見什么是善？什么是不善？我不知不見這樣說是善、是不善？我就會對此生起貪愛，從貪愛生起嗔恚，有貪愛有嗔恚，就會有受生。我想滅除受，所以出家修行；我厭惡畏懼受，所以把這樣的回答作為歸依、作為洲渚、作為住所，作為究竟之道。那些提問的人，我會這樣回答：這件事是這樣的，這件事是真實的，這件事是不同的，這件事是不不同的，這件事非不同非不不同。’這是第三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愚笨冥頑、遲鈍，他人有問題問他們，他們就隨著他人的話回答：‘這件事是這樣的，這件事是真實的，這件事是不同的，這件事是不不同的，這件事非不同非不不同。’這是第四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對不同的問題給出不同的回答；都包含在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這種見解的根源，知道這樣的持守、這樣的執著，也知道其報應。如來所知道的又超過這些，雖然知道卻不執著，不執著就得以寂滅，知道受的集起、滅盡、滋味、過患、出離的要道，以平等觀獲得無余解脫，所以稱為如來。這是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能讓賢圣弟子真實平等地贊嘆如來。是什么呢？有的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認為世間是無因而出現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二見之中，對于本劫本見認為世間無因而出現；在這二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對于本劫本見，認為世間是無因而有的，在這二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有的眾生沒有思想沒有知覺，如果那些眾生生起思想，就會命終，來生到世間，漸漸長大，剃除須發，穿上三法衣，出家修道，進入定意三昧，憑借三昧心識知自己過去所生之處，便這樣說：‘我本來是沒有的，如今忽然有了；這個世間本來沒有、如今有了，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一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為是無因而有的；在二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有的沙門、婆羅門有敏捷的相智，善于觀察，他們用敏捷的觀察智觀察，以自己的智慧辯才能夠這樣說：‘這個世間是無因而有的，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二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于本劫本見，認為世間是無因而有的；在二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認為是無因而有的；都包含在二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也是這樣。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本劫本見，有著無數種種的見解，隨意所說的；都包含在這十八見之中，本劫本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的；在十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也是這樣。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是什么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末劫末見，有著無數種種的見解，隨意所說的；都包含在四十四見之中，對于末劫末見，種種無數，隨意所說的，在四十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對于末劫末見，有著無數種種的見解，隨意所說的，在四十四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對于末劫末見，生出‘有想論’，說世間是有想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十六見之中，對于末劫末見生出想論，說世間有想，在十六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在末劫末見中生出‘有想論’，說世間是有想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十六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見解、這樣的論說：‘我死后，會生到有色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是第一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在末劫末見中生出‘有想論’，說世間是有想的；在十六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無色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色無色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非有色非無色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邊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無邊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邊無邊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非有邊非無邊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一向有樂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一向有苦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樂有苦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不苦不樂有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一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若干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少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無量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就是十六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中，生出‘有想論’，說世間是有想的；在這十六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也是這樣。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是什么法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中，生出‘無想論’，說世間是無想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八見之中，在末劫末見中，生出‘無想論’，在這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在末劫末見中，生出‘無想論’，說世間是無想的，在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見解、這樣的論說：‘我死后，會生到有色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無色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色無色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非有色非無色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邊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無邊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邊無邊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非有邊非無邊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就是八種見解。如果沙門、婆羅門因此在末劫末見中，生出‘無想論’，說世間是無想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也是這樣。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是什么法呢？有的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中，生出‘非想非非想論’，說這個世間是非想非非想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八見之中，在末劫末見中，提出‘非想非非想論’，說世間是非想非非想的，在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在末劫末見中，生出‘非想非非想論’，說世間是非想非非想的，在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論說、這樣的見解：‘我死后，會生到有色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無色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色無色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非有色非無色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邊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無邊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有邊無邊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有的說：‘我死后，會生到非有邊非無邊非有想非無想的境界，這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虛妄的。’這就是八種見解。如果沙門、婆羅門因此在末劫末見中，生出‘非有想非無想論’，說世間是非有想非無想的；這種見解都包含在八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也是這樣。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是什么法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中，生出‘斷滅論’，說眾生斷滅無余；這種見解都包含在七見之中，在末劫末見中生出‘斷滅論’，說眾生斷滅無余，在七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在末劫末見中，生出‘斷滅論’，說眾生斷滅無余，在七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呢？各位沙門、婆羅門有這樣的論說、這樣的見解：‘我身由四大、六入構成，從父母那里出生，靠乳哺養育，衣食成長，呵護保養，然而這是無常的，必定歸于磨滅。’僅限于此稱為斷滅，是第一種見解。有的沙門、婆羅門這樣說：‘這個我不能稱為斷滅，我在欲界天斷滅無余，僅限于此是斷滅。’這是第二種見解。有的沙門、婆羅門這樣說：‘這不是斷滅，我在色界的化身，諸根具足，斷滅無余，這才是斷滅。’有的說：‘這不是斷滅，我在無色空處斷滅。’有的說：‘這不是斷滅，我在無色識處斷滅。’有的說：‘這不是斷滅，我在無色不用處斷滅。’有的說：‘這不是斷滅，我在無色有想無想處斷滅。’這是第七種斷滅，是七種見解。各位沙門、婆羅門因此在末劫末見中，說這類眾生斷滅無余，在七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只有佛陀能知道，也是這樣。

“還有其他深奧微妙的大法光明，是什么法呢？各位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中，生出‘現在生泥洹論’，說眾生現在有泥洹；這種見解都包含在五見之中，在末劫末見中說現在有泥洹，在五見之中，僅限于此而不能超出。

“那些沙門、婆羅門因為什么事，在末劫末見里說眾生現在就能達到涅槃，這種說法全都包含在五種見解里，超不出這個范圍呢？有些沙門、婆羅門懷著這樣的見解、抱著這樣的論調，說：‘我在現世放縱五欲，這就是我得到的現世涅槃。’這是第一種見解。還有些沙門、婆羅門說：‘這是現世涅槃沒錯，但還有一種更精妙絕倫的現世涅槃，你們不知道，只有我懂；就像我摒棄欲望和不善的念頭，心中有覺有觀，脫離塵世煩惱而生出喜樂，進入初禪。’這被稱為現世涅槃，是第二種見解。又有些沙門、婆羅門說：‘這是現世涅槃沒錯，但還有一種更精妙絕倫的現世涅槃，你們不知道，只有我懂；就像我滅除了覺與觀，內心歡喜而專注，沒有覺也沒有觀，由定力生出喜樂，進入二禪。’這被稱為現世涅槃，是第三種見解。還有些沙門、婆羅門說：‘這是現世涅槃沒錯，但還有一種更精妙絕倫的現世涅槃，你們不知道，只有我懂；就像我摒棄雜念、舍卻喜樂，安住于樂境，專注守護心念，自身感知到安樂，就像圣賢所說的那樣，進入三禪。’這被稱為現世涅槃，是第四種見解。還有些沙門、婆羅門說：‘這是現世涅槃沒錯，而且還有一種更精妙絕倫的現世涅槃，你們不知道，只有我懂；就像我滅除了樂與苦，先除去憂愁與喜悅，達到不苦不樂的境界，專注守護清凈之心，進入四禪。’這被稱為至高涅槃，是第五種見解。要是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里，生出‘現在就能涅槃’的論調，就都包含在這五種見解里，超不出這個范圍。只有佛陀能知曉其中緣由，也是如此。

“所有沙門、婆羅門在末劫末見里，有無數種說法，隨心所說的一切，都包含在四十四種見解里，超不出這個范圍。只有佛陀能知曉這些見解的根源，也是如此。所有沙門、婆羅門在本劫本見和末劫末見里，有無數種說法，隨心所說的一切，全都包含在這六十二種見解里；對于本劫本見和末劫末見，無論有多少種說法，隨心所說的一切，都在六十二種見解之內，超不出這個范圍。只有如來能知曉這些見解的根源，也是如此。所有沙門、婆羅門在本劫本見里，生出‘常論’，說：‘我和世界是永恒的。’那些沙門、婆羅門由此產生的認知，是源于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欲望、不同的見聞、不同的因緣、不同的覺受、不同的見解、不同的定力、不同的忍力，由此產生認知，他們把罕見的現象稱為‘受’，直到說現世涅槃，也是這樣。所有沙門、婆羅門生出‘常論’，說：‘世界是永恒的。’他們因為‘受’的因緣，生起貪愛卻不自知，被貪愛沾染束縛，直到說現世涅槃，也是這樣。所有沙門、婆羅門在本劫本見里，生出‘常論’，說：‘世界是永恒的。’他們是因為接觸的因緣，如果脫離了接觸的因緣還能立論，是不可能的，直到說現世涅槃，也是這樣。所有沙門、婆羅門在本劫本見和末劫末見里，各自依照自己的見解說話，全都包含在六十二種見解里，各自依照自己的見解說話，都依附于其中、存在于其中，超不出這個范圍。就像技藝精湛的捕魚人，用細密的網覆蓋在小池塘上，要知道池塘里的水族，都會落入網中，沒有逃避的地方，超不出這個范圍。沙門、婆羅門也是這樣，在本劫本見和末劫末見里，各種說法全都包含在六十二種見解里，超不出這個范圍。

“要是比丘能如實知曉六觸的聚集、滅除、滋味、過患、出離的要道，就能成為最卓越的人，超越那些見解。如來自己知道生死已經終結，之所以還留存肉身，是為了造福度化天上和人間的眾生；如果如來沒有肉身，那么天上和人間的眾生就沒有可以依靠的對象了。就像多羅樹被砍斷了頭部，就不會再生長；佛陀也是這樣，已經斷絕了生死，永遠不會再受生。”

當佛陀說這部法的時候，大千世界發生了三次六種震動。當時，阿難在佛陀身后拿著扇子為佛陀扇風，他袒露著右臂，長跪在地雙手合十，對佛陀說：“這部法非常深奧，應該用什么名字來稱呼它呢？又該如何供奉持守呢？”

佛陀告訴阿難：“應當把這部經命名為《義動經》《法動經》《見動經》《魔動經》《梵動經》。”

當時，阿難聽了佛陀的話，滿心歡喜地遵照奉行。

來源：《長阿含經》

翻譯：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