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的秦國幾乎沒出過一個昏君,為什么還要經過163年6世才完成統一?答案很簡單。因為嬴政之前的秦王,大多都沒想過滅六國,統一天下。
要不是歷史書上寫得太清楚,真有人會以為秦國就那么沖著統一去的,可事實就是,秦從商鞅變法開始,一路干到嬴政登基,整整163年,六個皇帝輪番上陣,才把這事辦成。
這要真是“一代明君一個計劃”,那也太慢了點,更何況,這六代秦王里,哪怕沒有一個是徹頭徹尾的昏君,也沒有哪個是真正下了統一天下的死決心。
咱們先把話挑明了說:統一這事,不是從一開始就寫在秦國的劇本里的,別看后人都說嬴政“千古一帝”,可在他之前,包括他爹他爺他曾祖,全都更像是“能打的地頭蛇”,不是“志在四方的霸主”。
他們做的事,更多是為了讓秦國在關中安穩點、強盛點,沒真想把天下捏成一個團。
你看秦孝公,確實是個開明的明君,他請來商鞅搞變法,那是一步大棋。法制、軍功、戶籍、征兵,全給你整明白了,秦國這才從西陲邊角變成戰國強國,但這位爺,想的是變法強國,不是一路打到山東去當皇帝。
再往下,惠文王、武王、昭襄王,一個個都不糊涂,尤其是昭襄王,在位整整五十六年,用白起打長平、用范雎搞遠交近攻,差點就把趙國滅了。
但你說他想統一天下?不見得,他更像是個高手玩家,知道什么時候該進,什么時候該收,把秦國養得又壯又穩,可終究沒下最后那個狠手,滅國要的是魄力,不只是牌技好。
問題就出在這兒,秦國的歷代君主,大多都在“為統一鋪路”,但沒人敢真往前沖,這不是他們不聰明,也不是缺兵少將,而是他們腦子里還有個“老周天子”的影子,心里還存著點“諸侯同宗”的情面。
別忘了,那時人講“王道”,講禮法,真要一家獨大,那就跟“造反”差不多,所以他們更愿意做個強秦,不是孤家寡人。
直到嬴政來了,這套“親戚情面”的劇本才被撕了,他是第一個不拿六國當兄弟的秦王,他上來就干掉了呂不韋、鏟平了嫪毐,連自己親媽都敢管,這人對“血緣”這事壓根沒啥執念,他不想做列強之一,他要做“唯一的皇帝”。
你看他親政之后那幾步,哪一步不是奔著統一去的?韓趙魏楚燕齊,十年一鍋端,不是說他手里的兵更厲害,糧草更多,而是他腦子里根本沒有“諸侯共存”這個選項,他要的是一個“沒有對手”的天下,一個“只有一個聲音”的國家。
為了這個目的,他干的事比前面幾代加起來還狠,他不信任舊貴族,不搞分封制,李斯一建議,他直接推行郡縣制,官員一律中央任命,誰都別想自家傳給兒子,六國舊地變成秦的地盤,連名字都不留。
再看他搞的那套“書同文、車同軌”,聽著像文化工程,其實都是為了統一操作流程,你在山東說話,跟在陜西一樣;你在楚地拉貨,跟在咸陽一樣走道,統一不是嘴巴說說,是用制度死死釘住。
這才叫真統一,不是一家強過六家,而是六家全沒了,只剩一家,不是你還能說你的,我說我的,而是全都說一樣的。
而能做到這一步,只靠制度不夠,得有一個敢拍桌子不留情面的人,嬴政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怕罵名,不在意世人怎么看,焚書坑儒、嚴刑峻法,不是為了作惡,是為了讓新秩序立得住,舊的東西不清光,新的制度站不穩。
從這個角度看,嬴政統一天下,不是因為他繼承了六代的國力,而是因為他敢把六代沒敢干的事全干了。
他不只是繼承者,更是終結者——終結了戰國的亂局,終結了周禮的殘影,終結了“多國并存”的幻想。
這也解釋了一個看似矛盾的事:秦國從來沒出過什么昏君,卻用了163年才統一,不是他們能力不夠,而是他們沒那個膽量,統一不是拼命,是拼心,嬴政之前那幾位,心里頭都還留著點“君子之交”,只有嬴政,連這層皮都不要了。
當然,統一之后的秦朝也沒能長久,二世而亡,但你要說這場統一有沒有意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秦始皇留下的,不是一個短命的朝代,而是一個統治模板,從漢到唐,從宋到明,誰不是在走他的老路?
所以說,嬴政的成功不是“六世之功”的必然結果,而是他個人的意志打破了六世的猶豫,他不是延續前人,而是改寫了前人,他不是借勢而起,而是斷了舊路,另開新局。
換句話說,秦國不是統一了天下才有了皇帝,而是先有了秦始皇,他才讓天下必須統一。
看清這一點,我們才能明白,統一從來不是時間堆出來的事,是有人敢下那個決心,有人敢扛那個后果,嬴政之前,沒人敢這么干;嬴政之后,也沒人能再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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