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柏林街頭,當烏克蘭總統踏入總理府前,他向媒體宣布的不再是“勝利就在眼前”,而是烏克蘭準備放棄追求多年的北約成員國資格。這次外交變向,究竟是迫于現實的無奈妥協,還是精心計算后的戰略調整?
12月14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在柏林與即將到訪的美國特使會晤前,拋出一則震撼聲明:烏克蘭已放棄加入北約的目標。
這一聲明與他此前的堅持形成強烈反差。今年8月,澤連斯基還堅持“只有加入北約才能確保烏克蘭的長期安全”,如今卻主動放棄這一目標,試圖換取西方對烏克蘭提供法律約束力的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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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年夙愿成空
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后,加入北約成為烏克蘭最明確的外交戰略目標。
從波羅申科到澤連斯基,烏克蘭政府在外交路線上形成跨黨派共識,北約成員國資格被視為國家安全保障的最終答案。即使在2022年沖突爆發后,烏克蘭仍于當年9月正式提交加速加入北約的申請。
然而西方國家對烏克蘭加入北約一直持謹慎態度,德國和法國等國擔心這會直接引發與俄羅斯的全面沖突。澤連斯基現在宣布放棄這一目標,實質上是承認了北約短期內不可能接納烏克蘭的現實。
02 “脫靶”的外交拋射
這次立場轉變像是一次事先計算好的外交“脫靶”。烏克蘭現在瞄準的已經不是那個“集體防御”的目標,而是轉向尋求更直接、更具體的雙邊安全保障。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歐洲外交官將烏克蘭的這一調整稱為“戰術脫靶”——明知原本的目標不可能擊中,就干脆調整瞄準點,換取更有
烏克蘭的目標不再是北約成員資格那張“入場券”,而是希望能夠獲得類似于以色列從美國獲得的那些安全保障:明確的安全承諾、持續的軍事援助和情報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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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妥協背后的多重壓力
澤連斯基這次轉變立場的背后,匯集了來自多方面的壓力。首先是戰場上的實際困難,烏軍在東部戰線面臨補給不足、人員短缺的困境,西方援助武器的到達速度和數量都不盡如人意。
其次是美國政治環境的變化。特朗普重返白宮的可能性,讓烏克蘭必須提前適應可能完全不同的美國外交政策。
而歐盟內部對烏克蘭加入北約的長期分歧,也從未真正解決。在這種多重壓力下,澤連斯基選擇主動調整立場,而不是被動等待局勢惡化。
04 安全保障能否填補集體防御的空白?
烏克蘭尋求的“安全保障”能否真正填補放棄北約成員國資格留下的空白,這是最核心的問題。從歷史上的類似安排來看,結果并不總是樂觀。
1994年,烏克蘭同意放棄從蘇聯繼承的核武器,以換取美國、英國和俄羅斯的安全保證,即《布達佩斯安全保障備忘錄》。但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和當前沖突中,這些保證顯得蒼白無力。
而現在烏克蘭希望獲得的是具有更強法律約束力、更多國家參與、更明確觸發機制的安全保障。但這樣的安排能否得到各國議會的批準,能否在危機真正來臨時被激活,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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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以退為進:向俄羅斯釋放的信號
烏克蘭的這一姿態變化,也可能是向俄羅斯釋放的談判信號。放棄加入北約的目標一直是俄羅斯與西方談判中的核心要求之一。
烏克蘭此舉可能是在無法加入北約的情況下,試圖削弱俄羅斯繼續軍事行動的借口。對俄羅斯來說,阻止烏克蘭加入北約一直是其重要戰略目標,澤連斯基的這一表態可能會讓俄羅斯面臨“是否應該調整戰爭目標”的內部討論。
但克里姆林宮很可能會要求更多,例如烏克蘭在憲法中明確寫入中立地位,這將是烏克蘭更難接受的進一步讓步。
06 西方如何回應這一讓步?
烏克蘭放棄加入北約的目標,意味著西方必須認真考慮如何回應這一重大讓步。澤連斯基希望這一讓步能夠換來西方更明確的安全承諾。
目前可能的方案包括:美烏雙邊防御協議,類似美國與以色列之間的安排;歐盟框架下的安全保障;北約框架下的“準成員”地位,享有部分但非全部的安全保障;或者多國組成的“安全保障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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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種形式,都需要西方國家拿出前所未有的政治決心和資源承諾。
柏林總理府前,澤連斯基在寒風中向媒體宣布了烏克蘭這一重大立場轉變。他身后的德國總理府建筑沉默地見證著又一場外交姿態的調整,而這位戰時總統的眼中,似乎同時閃過疲憊與決心。
當被記者追問“這是否意味著烏克蘭的失敗”時,澤連斯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
烏克蘭的外交策略已經明確轉向:從追求北約的“集體保護傘”,到尋求更多國家的“安全保護網”。這一轉變對烏克蘭來說是一次戰略性重新校準,而對世界而言,這可能是結束歐洲這場二戰后最大規模沖突的第一塊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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