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東之前在兵器工業集團負責審批工作,去年底被查了,他被指控收受錢財,并且沒有向組織坦白這些行為,這表面上是個人貪腐問題,但背后情況更嚴重,軍工審批不只是簡單蓋章,它像人體的免疫系統一樣,能防止有害東西進入,現在這個系統出了問題,不合格的零件混了進去,還被當成合格產品送出去了。
你可能會想,一個零件出問題,換掉它就好,但軍工這個領域不同,比如推進劑純度稍微差一點,武器打出去就會偏離很遠,這不是單純的技術錯誤,而是整個系統失去了信任,就像醫生用了受污染的試劑做實驗,所有結果都變得無效,審批環節一旦出問題,后面的流程就全在為錯誤做支撐,越走越偏。
許多人覺得流程走完就沒事了,其實不是這樣,真正危險的地方往往藏在大家沒留意的小角落,比如標準怎么解釋、誰來復核、權重怎么分,表面看都合規,實際上風險早就埋在里面,更麻煩的是考核只看結果不看過程,審批的人為了快點蓋章,干脆把風險包裝成合規動作,效率是高了,質量卻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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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容易被忽略的問題,新人學錯了東西,劣質零件進了系統,工程師拿它當樣本調試,新員工跟著學,慢慢大家都習慣了錯誤的標準,這就像教孩子算數,一開始教錯了,后面十年都改不過來,認知偏差一旦形成,比零件壞了還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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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只軍工行業存在,高鐵和核電這些重要領域過去也發生過類似情況,都是因為審批權力過于集中,外部缺乏監督,比如去年有家光伏企業就因此出事,檢測數據造假,明明產品不合格卻謊稱合格,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看,就能發現共同點:流程表面看起來沒問題,實際上根本起不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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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正解決問題,光靠制度是不夠的,必須拿出實際動作,首先把數據徹底鎖住,每一步操作都要留下記錄,采用類似區塊鏈的技術,讓任何人都沒法改動,負責復核的人員不能來自同一個地方,必須跨區域、相互之間沒有利益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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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要把結構拆分開來,審批的人不知道供應商是誰,做評測的人升職不依賴審批結果,采購人員的績效要看的是“合格率波動”,而不是買了多少東西,最后還得穩住人心,
清廉表現要記入檔案,影響職稱評定和家屬榮譽,還要安排審批人員親自到現場看看,親眼目睹裝車過程、參與試飛環節,讓他們明白自己簽下的每個字有多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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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審批出了差錯,代價就大到嚇人,研發團隊三年積累的數據可能全部報廢,因為使用了錯誤的零件,新員工在錯誤的標準下學習成長,未來十年都會重復犯同樣的錯,外部合作方看到國企的招牌就覺得不可靠,就算事后追究責任,對方心里還是會犯嘀咕,信任這種東西一旦破碎,就很難再修補回來。
最要命的是,很多人不清楚審批員承受的壓力有多大,技術標準每個月都在變化,參數復雜得如同密碼本,僅僅強調廉潔要求,卻不提供培訓、案例和實戰演練,這就像讓新手司機去開飛機,他們不是不愿意做好工作,而是確實沒有能力做到位,制度設計者總想著堵塞漏洞,卻忘記先提供必要的工具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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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說到底,不是抓幾個人就能解決,它關系到整個系統的運作方式,審批不只是蓋章那么簡單,它像身體的免疫系統,免疫系統出了問題,病菌就會蔓延,現在要做的不是再加幾把鎖,而是建立一套能自己識別問題、自己修復的機制,否則還會有人出問題,下一個項目也避免不了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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